《与君不如意(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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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颜回到沈府,先是净了面,待重新梳妆好,云朵与她拿了一件鹅黄色织绣锦裙换上。她甚少穿着如此清甜,倒也更衬她肌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云月从外室走来:“小姐,何侍卫在外求见,说是一切备好,特来接小姐赴宴。”
顾颜笑了笑,就往外室去:“他也算有心了。”自她昨日来到陇南,入住沈府,何潋不时就送来用具、吃食,照料十分周到得当。
云朵走在她的身侧,憨笑一句:“小姐,你所指是何侍卫?还是,沈统领?”其实,云朵的心思算不上细腻,但就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也看出来,沈朗潍对顾颜似有别样的情愫在。
顾颜身为当事人,又怎会感知不到。可她总是觉得,这或许又是自己的错觉?!她不想,亦不敢,再与他牵扯上一丝男女之情。
“你如今是越发胆大了,竟连我都敢玩笑。”
云朵忙吐了舌尖:“天热烦闷,不过逗小姐一乐。”
等她们到了外室,何潋已是候着,顾颜紧忙示意云朵一眼,不许她再胡言。
“小哥儿,这两日真是叨扰你了。”顾颜含笑一句。
何潋颔首:“小姐客气,时辰快到,就让属下护送小姐去春华楼。”
顾颜并没拒绝他的好意,先一步走在前:“对了,这两日怎不见然娘?她是不再府上?”
何潋回道:“然娘行踪向来不定,这会儿说不准又去了哪家酒楼饮酒呢。”
顾颜:“我第一次见然娘,她也是刚买酒来。她,似乎很爱酒?”
“嗜酒如命都能算上!然娘她心思耿直,与人相处也不会弯弯绕绕,只有在这酒上,她才会起与人计较的念头。说句玩笑话,小姐抢她什么都好,唯独她的酒,可莫要沾染上一分。”何潋在盛京,见惯了贵女千金待下人的傲慢,而顾颜待他,却没丝毫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与她一起,则更多像是朋友间的相处。因此,他渐渐便放下了戒备,话也就多起来。
顾颜掩嘴笑一声:“真就除了酒外,她什么也不在乎?”
何潋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然娘的事,我也不算清楚,小姐何不下次见到她,亲自去问呢。”
不亏是沈朗潍身边的人,果然机警。顾颜不想何潋起疑,随口就掩饰过去:“我不过多嘴一问,像然娘那般的奇女子,不管换作是谁,都会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一番。”
因春华楼距沈府不远,何潋便准备了轿辇。顾颜坐进去,轿夫起了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轿辇放下,轿帘掀起,那一身鹅黄缓缓探出,与炎炎夏日平添一抹清甜。
甜,却又不腻。
夕阳已然隐退,夜空被那蔚蓝笼罩,点点星光上演,与它交织一起,相相辉映。沈朗潍是一直等在酒楼外的,自顾颜出轿,他的眸神奇般被她深深吸引去。四围景观不知何因都变朦胧化,唯独只剩那一抹黄,清晰,明亮。
“沈公子。”顾颜唤了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沈朗潍眉梢微微挑起:“阿颜。其余几位已是在包厢,我这就陪你过去。”
顾颜颔首,随他一起进春华楼:“公子为何要与我引荐几位大人?”她来陇南是为拜祭师父,查案也只是顺趟而行。沈朗潍此举目的,她其实是琢磨不透的。
沈朗潍也不假话,坦白道:“陇南不比盛京,虽说掌权者位高权重,看似掌控了一切,但实则,真正控制这座城运转的,反而是藏于光芒下的寂寂之人。周刺史调任陇南不过两月,对一切尚不熟悉,此行,我们若想顺利破案,少不了他们几人的协助。”
顾颜:“公子是觉得,连环凶杀案会有阻碍?”沈朗潍比她早来几日,得的线索自是要比她多上许多。
“阿颜,你难道忘了,萧媚……”
这几日事情来得多且急,顾颜竟是忘了还有她这号人。“公子可有了怀疑人选?”
“暂时还未有头绪。”沈朗潍先摇了摇头,转而又对顾颜一笑:“阿颜,你勿要觉得有任何负担,今日一聚,也不为别,你全当多交些人脉。”
沈朗潍的话,听着并无不妥,可顾颜总觉得今日这场宴,有她无她,似乎并未有什么区别,沈朗潍又为何极力邀约她参加呢?
包厢已到,顾颜无奈止住惑,与他微微颔首。
何潋上前一步将包厢门打开,里面坐的三人,见是他们来,急忙站起身,纷纷走来问好。
“沈统领,顾特使。”
顾颜望过去,有两位年岁较大,看着约莫得快五十。另一位则要年轻上许多,却很是沉稳内敛。
“岑长史、张司马、姚参军客气了。”沈朗潍待几人的态度,分寸把握很好,既彰显了他上位者的威严,却又不失亲和,不会让人生出距离感来。
年岁稍长的一位,站出与顾颜一揖:“在陇南管辖范围内,竟出了此等罪恶滔天之人,还祸及顾特使,实在是下官管理不周,还望特使恕罪。”
顾颜欠了欠身:“岑长史言重,不知贼人可有招供其余被拐娘子的下落?”
沈朗潍的反应先是一愣,随即眸底便布满了欣喜之色。他从未与她详细介绍几人,她凭只言片语,真就推测出了身份来。
岑良羞愧低下了头:“那贼人嘴硬的很,下官无用,正想请沈统领、顾特使,看有什么法子能另她开口。”
“要我说还是岑长史太过良善,酷刑一个个轮着用上,我就不信她不招供。”说话的是另一位年岁长的人,虽他年纪也是不小,但看上去要比岑良精神许多。
“许多年不见,张司马还是这般直截了当。”气氛有些僵,沈朗潍从旁打了圆场。
顾颜亦是懂了,看来这岑长史与张司马有些政见不合。
姚立璋也是劝言:“天气热,咱们也别站着,春华楼的冰酪乃一绝,特使长居盛京,此来陇南,定是不能错过。”
顾颜微微一笑:“冰酪?姚参军既说了,我自是要好好尝一尝。”
待几人入席,就有小二端来了冰酪。琉璃盏呈流光溢彩之姿,再里添有乳白色的冰沙,还不断往上冒着寒凉之气,两者结合相得益彰,甚是好看。
顾颜用银勺舀了些许,才入口,那绵密的口感,与口腔带来的冰凉冲击,实在令她眼前一亮。
沈朗潍偷偷看她一眼,见她喜欢,心中便默默记下了:“岑长史,明日我会派典狱司的巡查使,去牢狱盘问贼人。到时,恐要劳烦长史出几人从旁协助。”
岑良面露喜色:“有典狱司出马,还怕那贼人不招。姚参军,你手下的崔行,是一直负责此案,便就由他协助典狱司吧。”
“崔捕头克尽厥职,长史的安排甚是妥帖。”姚立璋说罢,就举起酒杯,敬了在场所有人一杯。
杯觥交错间,气氛也慢慢热络起来。顾颜虽不善饮酒,可奈何架不住几人的劝,不觉间,好几杯就下肚。抛开身份不谈,他们都算顾颜的长辈,张司马还曾与杨柯共事一段时日,顾颜尊他一声伯父,他也算担得起。
宴后,顾颜记不大清,她是怎么出得春华楼,等再有记忆时,她人已经坐在轿辇上。又过不多久,就见云月掀起车帘:“小姐,沈府到了。”
“什么时辰了?”顾颜出了轿,头有些晕晕的。
云月、云朵在其左右搀扶着。
“小姐,已是亥时末了。”
顾颜抬眼,见到漫天星辰闪耀着:“还真是夜深了。云朵,你先回一步,快些备好洗澡水,明日还要早起查案,耽搁不得了。”
“小姐是该好好沐浴,去一去酒气。”云朵欠了身,忙快跑回去。
“阿颜,可是出了事?”沈朗潍从顾颜身后徐徐走来。
在春华楼外,他先是送了顾颜回,又与岑良几人寒暄几句后,这才返回府。
虽说备洗澡水不算失礼,但毕竟男女有别,彼此间说话还是要有顾忌。
“并未,云朵是有私人的事急,我便让她先走一步。”
沈朗潍走到顾颜身侧,云月识相让出身位:“今日是我失策,你饮了这些酒,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颜摇了摇头:“我一切都好,不过是有些头晕,等酒散了也就好。”
沈朗潍:“一会儿我让方世瑜熬一些醒酒汤送去,你喝下再睡,明早起来头就不会痛。”
“夜深了,不必再麻烦方先生。”顾颜不忍叨扰方世瑜。
沈朗潍即道:“那就让他配好药膳,你派人去取,再在你院里慢慢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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