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强宠假少爷[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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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吧?”宁清风漆黑的眼眸微抬,望向门口倒映的瘦小影子,“——墨菲。”
那抹影子轻颤一下,随后才缓缓走出来一个眼眸通红的女孩。
“墨菲,你怎么来了?!”小滋蛛惊讶道,但很快,它就反应过来了,心里开始不安——墨菲她,是不是都听到了。
“宁姐姐,是真的吗?”她声音低哑、透着一丝哽咽难过。
“你指哪件?”
小女孩垂着头,裸露的红肿手指微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的秘能,也是一种极致的幸运……这件事。”
宁清风轻轻地摇了摇头。
墨菲瞬间脸色煞白,仿佛所有血液都凝滞了。
“墨菲,你要明白,上帝在你的面前,都不能投掷骰子。”
“你的秘能,不仅仅是极致的幸运。当一个秘能有了灭世的能力时,也意味着——它拥有了救世的潜力。”
脏兮兮的小女孩眼眸微睁,凝固的血液好似重新活了过来,“什、什么……意思?”
宁清风弯腰朝这个小小年纪就受尽苦难的悲惨女孩伸出了手,轻声道:
“如果你想救世,就跟我来吧。”
*
气氛凝重的破烂大厅,最后幸存的灰公子等人神情麻木,仿佛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带来了大地的声音。
“扑哧啪嗒——”
脚步踩在雨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离萩她们抬头望去。
墨发身影站在阴影中,手中牵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而身后,是遮天蔽日的万手怪物。
这一幕,显得诡异又宁静。
墨发身影带着小女孩和庞然大物挤进了狭小的躲雨处,一瞬间空间变得逼仄了起来。
宁清风甩了甩黑衣上的雨水,神情自若地坐了下来。
墨菲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宁姐姐说,让我来赐予所有人死亡。”
钛合金:!!!
“不……不是,不再抢救一下吗?还没到黎明呢?”钛合金神色慌张,干巴巴地问道。
顾沉舟眉头微蹙,望向了宁清风,眼眸微沉,“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墨菲的秘能本身,根本不具有杀人的能力。”
无论是切尔诺斯的失守,还是恶魔种的失控,这一切,都并非是墨菲的“亲手”所为。她作为镜子,永远都是冷眼旁观的罪恶之源,悄无声息地改变事态发展,却从不是事件本身。
宁清风眼眸幽深:“达摩克里斯之枪,是命运之枪,从它发出的那一刻起,它所预示的命运,已然是现实,我们无法逃避。关键是,它如何成为现实。”
“什么意思?”离萩问道。
宁清风眼眸微抬:“现实不可避免,但死亡,是可控的。”
所有人都一脸迷惘,不是很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瞬。”宁清风漆黑的眼眸望着离萩,“你亲身经历过,漫长的一瞬。”
“假如我们死亡的时间是十二点整。”她拿出来一个刻印花纹的金色怀表,在众人的目光下,在指针指向12点的瞬间,拇指微动,按下了暂停。
咔嚓一声,指针停止了走动,时钟上的时间随之凝固了——
“当死亡来临的那一瞬,让它成为刹那的永恒。这样,它到达了现实,但又永远到达不了现实。”
“这是,唯一的解。”
离萩一行人瞳孔微缩,喃喃道:“原来如此……”
只有钛合金摸不着头脑,急得上蹿下跳,挠腮抓耳,“不是,不是,我没听懂,什么叫做刹那的永恒?”
灰公子翻了个白眼,重拾修回闭口禅的他哒哒哒地打字:【塔尔塔洛斯遵守的是感知时间,也就是说,假如死亡的那一瞬无限拉长,成为永不结束的时光,那么,我们就遵守了达摩克里斯的诅咒,同时,所有人也不会死。因为那一瞬的所有人都处在了生与死的临界点。结束时的那一刻才真正地‘死亡’,但这一刻,永远不会到来。】
钛合金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大段字,大脑过载,开始打结了,“啊,我、我还是没太明白……”
但显然,大家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
离萩曾经为了那一瞬将自己抽筋扒骨,她再清楚不过宁清风这个方案有多少异想天开:“所谓的时间感知,指的是自身感知,其他人的时间还是正常流逝的,你根本没办法让所有人的时间都慢下来。”
宁清风淡然地拿出另外一个怀表,这次是正常行走的表,两个表被放在一个水平面上展示:“其实你错了。就像这两只表,它们的时间是不一致的。当初切尔诺斯工厂整个工厂内的时间,比塔尔塔洛斯,慢了好多倍,甚至达到了一比五。”
她将静止的那支表捏在指尖,让所有人看清楚:“这意味着,切尔诺斯工厂本身存在一个游离在所有感知时间外的绝对时间。”
所谓的快与慢,是一个相对概念,员工的时间比谁快?离萩一瞬的时间,又比谁慢?——切尔诺斯工厂内,其实一直存在着一个参考的绝对时间。
在这个感知时间域内,这个参考时间系,甚至和外界都不是一个时钟,而是慢了好几倍。
“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独孤,切尔诺斯工厂的‘参考时间’,到底是谁的时间吗?”
听到熟悉但遥远的名字,离萩神情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看着宁清风手上的怀表,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了:“所以,你的打算,不是改变我们来自个体的原子粒度时间,而是……改变整个参考时间系,让它无限拉长变成永恒。这样,我们每个人站在它的上面,就像是站在一个暂停的钟表之上,无论如何活动,情绪如何波动,都在这个参考时间之内,也就是说,永远停留在这一瞬内。”
这样,永恒的生与死,就达成了。
“没错。”宁清风右手拇指一按,摁上了最初暂停的那个怀表。
细长的分针开始重新滴答滴答行走,但是时针却静止了,再也不转动了。
这下,所有人都看懂了。
她们是行走的分针,而参考时间,是停滞的时针。
不管分针如何走,这只怀表的时间,再也不会流逝了。
“但是……”向丛雪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但我们并不知道,参考时间,到底是什么时间,或者说,是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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