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强宠假少爷[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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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生白神情微愣,仿佛没想到宁猪猪会这么回答一般,他抬眸看向她。
火光灼灼,映红了宁清风的半边脸庞,他看得微微出神。
“对、对不起!”小象慌张地大声道歉,长长的鼻子拼命摆动,眼睛啪嗒啪嗒地掉,“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原来,不是所有的爸爸都是爱孩子啊……
路生白猛然回过神,连忙从宁猪猪身上起来,红着脸整理了下衣衫。
宁清风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幅度:“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再出发。”
话音刚落,路生白的脑海就响起了游戏的欢乐提示音——
「叮!恭喜玩家,【找不到家的小象宝宝】支线任务触发,完成将奖励金币200,解锁蘑菇新品种,快来做任务吧!」
*
深夜。
黑暗中透着火的余烬,孤烟沉寂地直入夜空,一时寂静。
突然,趴着睡觉的小象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它撑起溃烂的身体,一步一步,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无声地靠近了那个窝在女人怀中熟睡的少年。
它堪堪停在了距离少年一步之遥的地方,被碎皮耷拉的眼眸贪婪地注视着少年的滑嫩的肌肤和精致的外貌,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鼻子抻直了,一点一点,想要摸上少年睡得红扑扑的脸蛋。
真干净。
好想要……
在即将触碰到少年的时候,它倏地停住,恍然大梦初醒般倒退了一步,收起了丑陋的鼻子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宁清风无声无息地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眸,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小象那孤独地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指尖微动,收回了无形的丝线。
一点。
刚刚这只小象要是敢再靠近一点。
下一刻,它就会变成碎成肉沫。
但最终它还是放弃了。
墨发怪物再度缓缓闭上了眼眸。
不可名状的涌动触手宛如毒蛇缓慢攀援而上,轻轻覆住了路生白的双耳。
“呜呜呜……”
黑夜中,小象小声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响了一整晚。
*
第二天。
早饭依旧。
此刻的三大只都一脸菜色——就算是国宴,天天吃都想吐了。
反而是小象圆溜溜的大眼看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满是新奇地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随后被烫了下似的缩了回来,“嘶嘶嘶,好好吃。原来它热的时候是这个味道。”
昨天它怕大家不答应帮它回家,只愿意吃了一点冷掉的剩饭。
“那当然!厨艺可是我的拿手好艺。”路小少爷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得意地抹了下鼻子。
墨发怪物&三小只:……
吃完饭后她们就再度出发了。
货车嘟嘟响起,逐渐驶离了这株屹立了上千年、见证了无数历史的旧日遗响。
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上,破烂小车如同一只小甲虫,在这块地图上,沿途留下来过的踪迹。
一路上,小象都表现得异常兴奋,鼻子好似八音盒跳舞的人儿,绘声绘色,“我们家超级干净宽敞,别的爸爸有些瘦弱,他有很多高大威猛的好朋友,经常把我抱在怀里哄。”
“大家都很好!”
宁清风没有言语,她看似慵懒,实则眼神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行驶方向,同时分了一丝关注给货车内的情况。
路生白眉眼微弯,附和地点点头,拿出来一块干净的布垫在货台上,将抱玩偶一样将小象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了上面,拿出宁猪猪给的万能药给这只小可怜轻轻上药。
“啊。”小象一脸惊愕,僵在了原地,随后才反应过来似地惊愕往后躲,“不用,哥哥。爸爸说这是天生的,不要浪费了药。”
路生白拿出被章章滚过的菌丝所织成的手帕——章章滚过,杀菌消毒;手帕,宁猪猪编织的。
他用手帕沾染了一点点药,小心地压制住小象,力道轻轻地,唯恐碰碎了琉璃似的,将带着草莓清香的液体沾上了黑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总感觉这些霉菌般的黑斑在蔓延,污秽的颜色沿着溃肉表皮悄然扩散,它们边缘模糊,形状不定,细看甚至感觉有种诡异生物活过来的恶心感,如同下水道污垢,散发着阵阵腐败的味道。
可能是某种真菌感染。
路生白想。
它们在夺取小象的生命。
“哥哥……”小象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阳光下的少年,“你的手好温暖啊。”
路生白眉眼微弯,看着可怜的小象像是在看一只对知识嗷嗷待哺的小雏鸟,温和地笑着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是温血动物。”
“可我不也是恒温动物吗?”小象不明所以道。
笑容消失术。
路生白:……
对哦。
*
宁清风慵懒地倚靠在车的栏板上,眯着眼望着远方的天空,待到那抹熟悉的树影映入眼帘时,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我们回来了。”
正在制作黑暗料理的路生白猛地抬起头,一脸迷糊道:“嗯?回来什么?”
宁清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小象,随后收回了视线,声音冷冽:“旧日遗响。”
“啊?!”路生白匆忙地放下食物,踮起脚尖望向地平线,等看到熟悉的景象后眼眸微睁,“真的诶?!”
太阳东升西落。
血月来了又走。
宁清风一行人已经是第三次经过旧日遗响了。
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
再出发已经不合适了,只能先扎营了。
“哥哥,我是不是,永远回不了家了?”
耽误了两天后,小象越发虚弱了,它的瞳孔,满是死前无法归家的恐惧。
落叶归根,是每一个在外流浪之人的夙愿。
路生白的悉心抹药却是让黑斑不再蔓延,但是小象的底子就是坏的,它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说着路生白下意识地向宁猪猪投去无措求助的眼神——宁猪猪,始终是他的主心骨。
墨发怪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破了——
“你回不去,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小象顾不得疼痛,耷拉的眼皮睁得老大,难以置信,“你在说什……”
“你真的有家吗?”宁清风直接打断了它,幽深的眼眸好似看透了一切。
“我有,我有!我有爱我的爸爸,有温馨美好的家!”小象神情激动,滚烫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打湿了它破烂的皮肤,引起了一阵阵疼痛,它嘴唇微微颤抖,“它们,怎么会不存在呢?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可以。”墨发怪物应了下来。
小象的归家之路,是她曾经许诺的。
这一次,小象不吃不喝、一瞬不瞬地盯着前进的方向,唯恐错过任何一条可能通往家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
它满怀期待地挺起身体眺望,又饱含失望地无力跌倒,身体仿佛感知到了灰暗无光的前方,死气如同黑雾,逐渐侵蚀了小象,它的最后一丝生气,也在慢慢消散。
“呜呜呜——”小象被痛苦的眼泪淹没了,它哀哀地哭泣道:“我要家,我要家。”
“宁猪猪,有没有办法……”小少爷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如同泄气的气球,绝望得干瘪下去,指尖微微颤抖。
墨发怪物眼眸低垂。
回不去,是小象的选择。
它啊,根本没有家。
在无数次绝望的无果尝试后,这个事实,终于还是残忍地揭开在了它的面前。
是时候了。
墨发怪物垂眸看着瞳孔逐渐涣散的小象,拿着菜刀转过身。
很快,咕噜咕噜冒气的声音响起。
路生白回过头,就看到宁猪猪一脸平静地往煮沸的锅里面削木耳和菌丝,一脸难以置信:“这时候,你怎么突然做起饭来了?”
“做粥。”墨发怪物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汤,转过身半跪在地上,递到了气若游丝小象的面前,“抱歉,这碗海鲜蘑菇粥,只有海鲜蘑菇,没有粥。”
——“我的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有热腾腾的粥、漂亮干净的衣服,整洁明亮的房间,而且,我、我都这么大了,还一直叫我宝贝嘞。”
路生白瞳孔微睁,瞬间明白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拿起了宁猪猪编织的布,“来,章章,快!消一下毒。”
“叽——”来了来了。
小猪崽迈着小蹄子想要拿出灵烬羽翼,却发现哪都找不到了。
它挠了挠头,最终决定——直接在菌丝上滚一遭。
路生白紧赶慢赶将圣光加持后的布裁成了一件简易但干净的小衣服。
此刻,小象已经喝完了“粥”平躺在地上,路生白小心翼翼地给它穿上新作的小衣服。
“白色的,干净的。”小象虚弱地举起蹄子,看着手中白净的衣服,眼眸湿润,“好看。”
墨发怪物静静地看着它,缓缓开口,“以地为席,以天为被。这个家,宽敞明亮吗?”
奄奄一息的小象艰难地偏过头,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眼尾滑落晶莹的泪水,它眉眼轻轻弯起,就像是吃到糖的小孩,露出了满足而释然的笑容,“嗯。”
它用尽全力艰难地卷起了那枚翼状萼翅果,将它缓缓放到了宁清风手中,“报酬。”
“谢谢。”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路生白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哀伤,“你有名字吗?”
“柯尔。”
“我叫柯尔。”
“好。”路生白闭上眼眸,轻轻开口,哼唱似呢喃。
在微凉寂静的夜晚,轻缓低吟的摇篮曲在天地间回荡。
“睡吧,睡吧,柯尔小宝贝。”
“梦中有个小房子。”
“热热的暖粥,暖暖的等候。”
“干净的衣服在风中朝你招手。”
“透明的窗纱微笑摇曳。”
“引得星河入梦中。”
“睡吧,柯尔小宝贝。”
……
濒死的小象望着哼歌的少年,他长长的鼻子晃晃悠悠地抬起,似乎想要和少年作最后的告别。
但在最后一刻,它却停住了,转而不舍地缠了下少年的衣袖。
那眼神中,有眷恋,有遗憾,还有一丝释然。
它缓缓闭上了眼眸。
它彻底睡去了。
无形的白羽从虚空中缓缓飘下,落在了墨发怪物上后便消失不见了。
【它最终放过了小蘑菇。】——来自与法则斗争中的羽触。
宁清风眼眸低垂。
寄生,是小象现有的秘能,寄生的条件是,1,这里是寄生者的故乡;2,被寄生者提到了自己的故乡。两个条件构成故乡寄生链,一旦形成,便达成寄生,只要它主动触碰到了被寄生者的皮肤,寄生进程便会开始。
家,也是故乡。
她和小蘑菇,从第一晚谈及家开始,就已经是寄生对象。
【这只小象注定会死。】
宁清风不会允许寄生真正发生。
没有了下一任宿主,它的寄生链就此崩溃,再也维持不下去。
宁清风和路生白给小象挖了个小土坑,立了个碑,就葬在着旧日遗响下。
斯人已逝,生者犹活。
她们仍需继续前行。
“我们接下来怎么走?”路生白抹了抹哭得红肿的眼眸,忧愁染上眉梢。
他们之前尝试多少回,都好似鬼打墙般地来回转,奥比罗维,真的有出路吗?
而且……
路生白环视了一圈荒凉的大地。
奥比罗维虽然是发达程度十八线开外的城市,没想到竟然如此荒凉,空无人烟,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往上走。”宁清风淡淡道。
“哦哦好……”路生白刚想点头,就突然顿住,一脸“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惊悚眼光看着她,“怎、怎么往上?”
宁清风伸出手,摊开掌心,“用这个。”
那里,一颗带者小翅膀的果实静静地躺着——是翼状萼翅果。
小少爷还是一脸茫然:“这个,怎么用?”
墨发怪物微微抬眸,望向了参天的树影。
无论在行驶的车上,还是在平稳的地上,那一缕孤烟,都是直直地升起,从未偏转过半分——
“这里,没有风。”
翼状萼翅果是风之旅者,没有风,它们怎么启程——龙香树,一直在等风来。
“这样用。”墨发怪物手一翻,掌心向下,翅果就如同竹蜻蜓般旋转坠落。
一缕微弱的气流由此而生。
起风了。
第一缕自由的风,就来自这个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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