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青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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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引大姑娘?你还卖弄风情勾引小姑娘!你知道男德两个字怎么写吗!”萧影一锁链砸倒李焉识身侧的灯台,气喘吁吁。
“我不守男德?我不守男德!”李焉识看向梁惊雪,嚷嚷道,“他居然说我不守男德!”
梁惊雪拦在他前头,挡着提溜着锁链,怒气冲冲追来的萧影,身形左右,慌乱哄着:“师父师父,他可守男德了,他,他说了以后要创个什么男德教,他当教主。”
“你脑子坏了,都是男人他这套我能不懂?那都是哄你这种小姑娘的鬼话!什么狗屁男德教主,我今天先教他做人!”
盛怒之下,他一锁链砸去,镣铐的毛刺不偏不倚勾住李焉识寝衣。臂上用力,刺啦一声勾开个大口子,崩断系带,露出大半个肩头。
李焉识慌忙捂住,可架不住镣铐沉重,随着刺啦的脆响,一大幅衣片便被勾着坠了地。
一声巨响,镣铐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李焉识足边。
本该是疤痕交叠的一具躯体,此刻却有些不堪入目。
若说香艳旖旎,可有那些疤痕打底,如何也没法儿以香艳二字概括,甚至有些令人生怜。
可那些个齿痕与淤痕看起来分明就很刺激。
见此情状,梁惊雪一拍脑门,双手捂着脸,坐去桌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一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李焉识本来还欲遮挡遮挡,可不知又从哪儿冒来股无名之勇,反而挺起胸膛,非要萧影看个清楚。
合法夫妻!不怕!
萧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刻已是大早,天已经亮透了。在没有昏黄烛灯和朦胧夜色的氛围加持下,他遍身开花儿的紫红吻痕像是被揪打后留下的淤青。一圈圈月牙形的齿痕像是簪子扎的青印。
可但凡有些经验之人见此情状也是心领神会,面红耳赤。
然而,萧影不同。
他乍一看是个游戏人间的风流浪人,潇洒放荡,落拓不羁的外表之下,实则是个孤身三十三年的纯情老处男。
绝云派门规视色如洪水猛兽,更遑论性.教育这一项。故而,养得赵清越见了山下姑娘都会脸红。有大师兄言传身教,两个师弟也就有样学样了。
可谓绝云派纯情男团F3。
此刻,看着李焉识一脸理直气壮,恨不能将身子凑他脸上来的债主模样,尤其是那两点不可言说之处,一圈牙印好似稚儿简笔画:红太阳。
萧影心中暗暗得出一个结论:昨晚梁惊雪定然狂性大发,以酷刑摧残了他一顿。且手段毒辣,叹为观止。
萧影沉默了。
继而缓缓皱起眉来,抿着嘴啧了一声,脸拧成了个皱抹布,好半天才吐出一口长长叹息:
“师兄……错怪你了。”
梁惊雪懵然抬头:“啊?”
李焉识诧异蹙眉:“啥?”又走了两步上前,生怕他没看清,又指着身子上的印迹给他看:“这,都是她干的!合法夫妻,懂吗!”
萧影点头:“懂。若是夫妻便算是家暴,官府也不受理。若是路人,便是殴打施虐,合该坐牢。”
他向梁惊雪竖起拇指:“高。”
又面向李焉识,得意地哼一声:“你还想离开绝云派?做梦,让阿惊玩儿死你!”
他蹲下身,熟练地将手上的镣铐扣回踝上,边扣边道:“要不要鞭子什么的刑具,师父给你去找。链子……链子肯定要的,防止他跑,我去要个新的给你。还有烙铁,蜡烛,烫死他!”
他扣好镣铐,站起身拍拍手,看着李焉识触目惊心的躯体,很满意。
落下一句再接再厉,将长长的锁链往腰上一盘,便大摇大摆推开门,出去了。
两人杵在原地,不知何解。
李焉识率先回过神儿来,脱了破损的寝衣,往被褥里一钻,美美躺平:“师兄都不叫我走了,你别想赶我。”
她急急几步赶来:“昨晚才说好的,你又反悔?”
“等你坐上掌门了我再走,不算反悔吧。”
她抱着手臂走近:“怎么,你还要助我一臂之力?”
他掀开被褥,拍拍床板:“进来详谈。”
她坐去床畔,背松松靠在床头,嘴角一勾,调侃道:“李大军师又有奸计?”
他笑:“你得赔我一件寝衣,我才肯。”
“我哪里会做针线活。”
“会砍人吧?”
“会啊。”
“会缝伤口吧?”
“算会吧。”
“会砍人就会裁布料,会缝伤口就会缝衣裳。你就是缝个麻袋我也穿。”
她嘁了一声:“惯会刁难人。”
他又拍了拍床板,催促她来补个回笼觉,她却只是坐着,任他戳她胳膊,也不肯。
“不要,我不会再与你藕断丝连了。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她:“谁要与你藕断丝连了,你拿寝衣,换我一计,咱俩这属于商业合作关系。只是这商谈的地点比较特殊罢了。”
“我自己没长脑子?要你一计?”
“你了解师姐吗?了解绝云派的规则吗?知道开宗立派之时,掌门之位是如何竞得的吗?”他饶有兴致地看她,手指点点身侧,“梁女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若来给我量量身量?”
她呸他一口,躺了下来,与他保持半臂距离:“说,一肚子坏水又憋什么好屁。”
他伸出手臂将她往怀里一揽:“先睡饱了再说。”
扑腾没几下,帷幔里便安安稳稳地静了下来,抵足而眠。
在一片湿润朝雾里,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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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晴刺破沆砀迷惘,大殿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站不下的便沿着长阶往下站,皆规规矩矩听着。
裘海升与三剑身死,萧影归来。绝云派可谓巨变。
龙钟月端然立在殿门外,容色沉静,宣布着今后各个部门的安排。
三部分别由她门下的三名弟子暂代部长。原先的副职皆不变。可谓是不废一兵一卒夺回主权。
底下弟子窃窃私语着,是否龙钟月才是手段最高明的那个,至少从最终结局来看,她渔翁得利。
龙钟月的声音冰冷得像殿前的石阶,半点也无波动。
“如此安排,可有人有异议?”她的目光扫落在那几位副职身上。
副职自然是不乐意,熬了这些年,也都是门派里的老人了,年岁比龙钟月还长些,此时空降个顶头上司,不仅与自己非一个阵营,年岁还小自己许多,谁能服气?
可谁也不敢吭声。
“如此……便议定了。”
她侧眸,看向一边倚着柱子毫无正形的萧影,声若幽泉:“其二,便是关于门派逆徒——隐之审判处置。”
“昔年证据早已随风灭,仅凭你一面之词难以证你蒙冤,师父闭关多年,更不可因你而扰他清修。万物有灵,人命贵重,你既苟延残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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