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了我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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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城只有驾车的侯公公和车内的庆帝洛九二人。宫典和其他侍卫皆未随行,大概是因为已有九品巅峰高手贴身护驾,让其他侍卫显得可有可无。就这样,洛将军身兼服务员、秘书、保镖数职,一人上岗,百人失业。
马车停得远,又是轻车简从,集市上的人们没有意识到洛将军并非独自出行,围着他不住地问东问西,嘘寒问暖。等洛九终于脱出身来,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他回来时手里拎满了大包小包的吃食,都是人家硬塞给他的。
庆帝安坐车中,全程将一切尽收眼底,神色莫名。他没有怪罪洛九去的时间太久,只是在这人一路上吃光了两块红薯、三个烤饼、一大包脆角、一杯酪浆、五串糖葫芦之后,终于忍不住吐槽他食如饕餮。
洛将军神色无辜:“都是大家的心意,不能浪费。陛下又不吃,臣只好自己享用了。”
帝王闻言掀了掀眼皮,随手丢过去一卷书:“听说洛卿在北齐做宫中侍读甚是勤勉,颇得嘉许,既然吃饱了,不如让朕也见识一下卿之才情。”
马车里响起了低沉的诵读之声,整整一个时辰,直到车子停在重重宫宇内才停下。才情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的,皇帝只觉得从未如此生困,看着对面的所谓北齐三品经筵讲官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而洛九当然知道自己的水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次日,洛九第一次参加朝会,感觉还挺新奇,他不知道,别人看他亦是心惊。
且不说这是洛将军入庆庙之后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单看他的出场便非同寻常,足够令人浮想联翩。众臣分散住在京城各处,皆是一大早乘马车前来,从宫门口鱼贯而入。而洛九是跟在陛下身后,从宫里直接入殿。
他没有朝服,便还是穿着自己的红衣。今日这件赤焰红绸长衫剪裁得体,较之往常更显庄重。衣带略宽,巧妙地勾勒出他如劲竹般挺拔的腰线。即便置身于朝臣之列,与其他人一般恭谨肃立,他也仿佛鹤立鸡群,自然而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朝臣们忽然觉得能够理解陛下了。这样光芒四射的美人,如果属于自己,也会想把他永远藏起来,再也不叫别人窥见半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何回应齐军边境挑衅是朝会上的一个重要议题。之前众臣齐奏请洛将军出山,如今,他终于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臣以为,齐人猖狂,不可放任,既然洛将军已祈得庆国之福,正该携福北上,扬我国威!”这位姓刘的老将与秦将军关系甚笃,奏请时还不忘把苦修祈福的遮羞布再扯上一扯,让洛九低着头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臣附议!”数位文武朝臣齐齐出列,躬身附议。
大皇子李承儒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洛九,没有立即出声附和。他隐约感觉到此事的推进不会顺利。
果然,庆帝不置可否,没有回应几位大臣所请,而是看着底下的红衣人,淡淡询问一句:“昭梧,你怎么看?”
只这一句,李承儒便在心中叹了口气,确认了心中猜想——陛下是不会放洛九回边军的。朝堂之上,议政之时,陛下却还是喊了那个字号,那么,他的身份就还是修士昭梧,而非将军洛九。
其他人却不全和大皇子持相同见解。在另一部分人眼中,这或许可以更多地被解读为陛下对洛将军的盛宠。这样一个在传言中带着别样意味的字号,是没有其他人敢如此称呼的。只有庆帝,可以这么喊洛九,而亲自取字,在众臣面前以字号唤之,此等殊荣是那些仅能在朝会上得见天颜的臣子们从来不敢奢望的。他们看着红衣人的目光里带了不自觉的艳羡:以色侍君,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得到。
洛九泰然立于殿上,在众人瞩目中宠辱不惊。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朝会,但洛将军早已习惯了时时刻刻处于视线的焦点。听到这个问题,他只是轻笑一声,开口回道:“陛下,齐之于庆,不过癣疥之疾。之前敢蹦跶两下,是被谣言冲昏了头脑。想来臣今日殿上露面,已经足够令其生怯,实在不足为患。臣相信秦将军治军有方,边关安宁,才是我大庆之福。”
齐之于庆,癣疥之疾也。如此自信,如此嚣张!
群臣默然。
这种话换一个人说,都会显得狂妄,而让杀破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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