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主靠搓药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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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荒郊野岭,阴森诡异,出现晏璇几个已是不寻常,如今又有别的主仆经过,老道的江湖人必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谁都不知一门之外是人是鬼。
晏璇一行属司珩的辈分最大,他仍是用着同珩的身份行事,作为镖局的镖头,在外行走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是否会有意外发生。
长兴镖局在道上小有名气,杜若原以为司珩是被晏璇请来做护卫的,直到他听到晏璇喊了声“舅舅”。
此刻,不管出于何种考虑,暂且听取司珩的意见为先,他只是一个普通“车夫”。杜若转头看司珩,等待他的决定。
花奕抓过地上的破妄刀,坐得离晏璇更近了些。孟珎则坐得远些,靠近门口方向,他目光微移,欲言又止,一来他不必再说些要小心的废话,二来他答应了晏璇,在司珩面前尽量克己慎行以免惹他不快,可他做或不做、言或不言在司珩眼里都是错处。
他想要与她亲近。
火光映照下,晏璇瓷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暖光,她欣然地喝着喜欢的山药肉汤,眉眼间都是满足,孟珎望着,心头渐渐平静,默叹了一声。
外面的人进庙来是迟早的事,不过是讲规矩同他们知会一声,晏璇他们应不应则是敌意深浅之别。
出门在外,当然是要与人方便。晏璇摩挲着竹筒杯沿,维持住一贯的善解人意开口道:“舅舅,雨这般大,让他们快些进来吧。”
司珩瞥她一眼,淡笑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似料到了她会如此,又觉着她实在天真不好在此时当面点出。他添了把柴火,火焰更盛,朝外扬声道:“都是过路避雨的,不必客气。”
“谢谢。”那男人回道。
晏璇继续小口喝着汤,仿佛没有感知周遭突然变沉的气氛。下一瞬,那扇半掩的门发出“嘎吱”粗响。
随着映入眼帘的三道人影,一阵狂风裹着雨水飘进庙内。
着一身半黑半灰袍子的高个男人转身关上了门,他一边拎着袍角拧干水,一边弯腰朝着他们这边微点了点头。
“打扰了。”
是刚才出声的人。听声音,晏璇以为会是个文弱侍童,不想他身量高大,肩宽体阔,鼓鼓囊囊的衣袍下莫不都是肌肉?说他能一拳打倒一头牛,晏璇都信。
果然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不会太寻常。
晏璇暗暗惊奇,见走在另一侧穿着绛紫色布裙的女子收了伞,露出她光洁的额面,她的头发被全部盘起,一丝不苟,后脑垂着一块装饰的纱巾。
此人做事不紧不慢,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伸手替她左手边上的人擦拭身上溅湿的地方。
不过,主人貌似并不领情,颇有些不耐地拍开了她的手。
那人穿着竹青色的外袍,腰身纤细,腰间束有墨色素带,悬挂一枚草色流苏玉佩。
他低着头甩了甩衣袍上的水珠,墨发松松地挽着,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弄散了,一部分垂落在胸前,额前的碎发微湿遮住了眉眼。
觉察到有人在打量,他漫不经心地斜睨过来,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似含嗔带怒,眉毛秀气,肤色白皙,一张樱桃色薄唇微微抿着。
嗯?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晏璇一愣,对方一顿之下也眯起双眼,忽的眼前有一大片阴影倾下,月白袍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孟珎弯腰站在她身前。
晏璇仰头:“师兄?”
孟珎的目光从一旁收回,他接过晏璇手里的竹筒杯,小声道:“雨渐渐小了,一会去马车里休息,我和师姐会轮流守着。车里还有点心和熟食,少喝一点汤水。”
花奕不自觉挪开半步,每次他俩一说话,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将别人隔绝在外,她有些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明明看着那么木的一个人,照顾起阿璇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从小到大没变过,现在更甚。
晏璇怔了下,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孟珎的意思,眼下不方便如厕,孟珎不想她喝太多水。
“哦,我知道了。”
司珩余光中见两个小辈说话,倒也没再出声讥讽。阿姐为人爽直,她的女儿内敛一些,可看上的怎么是这么个呆瓜!要是不体贴不会照顾人看不出半点用处!
晏璇不用抬头,就知司珩脸色不善,他对师兄的抵触,有部分来自长辈的审视,另外的则是对披云堂的芥蒂。十几年的恨意,不可能靠几句解释就释怀了,他们之间还需要时间磨合。
火堆上除了架着一口锅,还有一个药罐,孟珎已经把要用的纱布在里面泡煮了一会。这几日闷热,虽有他每日替晏璇护理伤腿,还是起了一点红疹。
见孟珎起身动作,晏曜上前帮晏璇推着轮椅背对向火光,花奕则帮她脱鞋袜,露出需要涂药的伤处。孟珎蹲下拧了拧纱布,先给晏璇仔细擦一遍患处,等干爽之后再抹上一层药膏,整个过程,三人配合无间。
晏璇咬牙没吭声。
司珩默默看着,阴郁的视线不由落到了杜若身上。
若不是他,晏璇何以遭罪。
杜若没得辩解,跟在少主身边几年,他自认遇事够冷静,即使破釜沉舟也有几分胜算。仅那一次怒火中烧,要是把殷数拿下了还好,结果……只叹自己蠢不自知。
“同镖头,我去看看车马……”杜若戴上竹笠道。
未等他起身,那道气弱的男声又传来。
“打扰几位大侠。”
司珩一惊,这人已悄无声响走近了几步,另两人则坐在庙内一角,昏暗中不辨神色。
“何事?”司珩冷道。
“啊,我们带的火折子被雨水浸透了没法用,可、可否向你们借个火?”男人畏缩着道。
一身腱子肉偏偏胆儿只有丁点大,司珩盯着他从腰间摸了摸,掏出火折子往男人身上一扔:“拿去。”
男人踉跄一步,笨拙地用双手接住,忙道:“谢谢。”
晏璇偏头看着,一时不知这人本性如此还是伪装太过。
他一脸欣喜地跑回角落里,破庙里的枯叶烂木头不少,生个火不是难事。
只是……雨水潮湿,男人忙活了半天才燃起了几缕白烟。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主子和另一个姑娘,只干坐着看他动手。
男人焦急地摸了下额头,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他搓着手,拿了根细木头又犹犹豫豫地向晏璇这边走来。
“那个……我可以在这取点火吗?”
庙里干燥能用的东西已被晏璇他们先取用了,男人点不着火情有可原。可司珩受不了他窝囊的样子,上下扫视了好几眼,没好气道:“生火的时候,在底下留出通风的口子,不要堆实了。”
在他露出忐忑的神色前,司珩抱胸侧了身体:“要借火,自便。”
男人感激,忙不迭道:“谢谢大侠。”
等木头烤热燃着了,他把火折子还给了司珩。这回,没等多久,庙里另一角亮起了火光。
听那人小声地说着类似“久等了”、“对不起”的讨好话,花奕忍不住在晏璇耳旁嘀咕:“白长了那副身量,他主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晏璇看着在收拾药罐的孟珎,微笑道:“或许就是怕呢,又或许他……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花奕眉头夹得死紧,不知为何,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感到一丝恶寒。
的确是有些奇怪的主仆。
晏璇越过火光,见那高大的身影依旧殷勤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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