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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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颔首。
秦翛岁眼一亮,洋溢出些兴奋,仿佛在说“终于有新鲜东西了”。
“你好聪明。”
真心实意的夸赞。任合玉不屑地掏了掏耳朵:“岁姐,高兴啥呢,你知道那你解释一下啊。”
“你们还记得活动房走廊上那个突兀的煤气灶吗?”秦翛岁先问道。
周康威摇头。
周乐安摇头。
王审言迟缓地点了点头。
任合玉头没动,眼睛盯着秦翛岁:“什么煤气灶?这谁能注意到,你要说就说清楚啊。”
“活动房一楼走廊上有个煤气灶,但是很突兀的是,走廊上堆的要不是工具,要不就是桌椅,突然出现个煤气灶就很奇怪,所以我多注意了下。
然后我就发现,每次赵勇一带我们去干活的时候,煤气灶都会自己突然燃起来,重来之后就灭了,结果一到去干活的时候它又自己燃了。我当时挺新奇的以为是这个游戏的特色也没多想。
但是沈从刚才说工地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们最后一次在工地的轮回就是因为钱来多踢了万甲一,万甲一砸倒了那个煤气灶。
如果把煤气灶看成是一个计时工具之类的东西的话,万甲一的行为就是让它不能再计时了,相当于触发轮回的条件从根本上被抹掉了,自然就到下一个场景了。”
……好像是这样……
任合玉意味不明地看向沈从,半晌,才收回视线。
临春在旁边听了半天,总觉得逻辑链还是太薄弱了。
轮回就轮回,为什么还要用场大水淹死他们?为什么没干完活赵勇还要找人打他们一顿?
再说就算是计时被打断,凭游戏的本事也能让时间重新计上,为什么计时一断轮回就被打破了?等等等等。他们所有的结论都只是在一个难证真假的可能性上总结出来的。
正是因为逻辑链太薄弱,沈从一开始才没说。当然,其中独狼性格也占了很大部分因素,沈从习惯于单独做事,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都没有跟人商量下的意识。
但这么一复盘,沈从突然想到他忽略了个人——钱来多。
还有个最开始的问题没有给出答案,为什么赵勇会在这个场景里?为什么赵勇在钱来多却不在?赵勇在这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
仔细想想……其实钱来多并非不在,只是存在感太弱。
某种毫无道理的想法从心头升起。
沈从抬眼一望,就听到临春说:“我的逻辑上还是不太过得去,但是如果这些想法都成立的话,我觉得计时的东西可能是这个。”
临春伸手一指。
众人跟着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木制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血倒是还在哇啦哇地往下滴。
“他怎么了?”有人问道。
临春站起身:“你们仔细感受一下,他的血滴在地上的时候是不是很有节奏感,就像在读秒一样。我从小就对时间很敏感,这样‘哒哒哒’的节奏刚好和秒针重合。”
话音刚未落,就有人围着钱来多听,有人听了就有更多人跟着听,一瞬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围到了一起,屏息凝神,安静聍听,场面莫名有些虔诚。
“好像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怎么打断计时?”
临春没说话。
向光行翻出个不太友好的笑:“那还不简单,让他死啊。”
说得过于直白,众人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临春皱眉瞪着向光行:“不用这样,严格来说计时的是他的血,我们只要打断血滴下的节奏就可以了。”
沈从递给向光行一把螺丝刀:“你这么积极,你来。”
向光行看了眼那把生锈的螺丝刀,视线缓缓上移和沈从平视,笑容没变:“我不能来,我其实是人民公仆来着,这辈子连杀只鸡都是罪过,可不兴干这种事。”
沈从扫了眼巴巴望着他们的玩家:“集体利益至上,人民群众现在有需求,公仆不该身先士卒做个表率?”
“不敢不敢。”向光行虚心一摇头,“我算什么表率,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这种含金量的事我还不配上,还需要多向人民群众学习,从群众中来嘛。”
沈从也就逗两句,没真想逼向光行上。他收回手就要朝钱来多走去,然而有人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螺丝刀。
“不是,就你还人民公仆啊,是也是贪得最多的那个吧,放个血的事唧唧歪歪歪歪唧唧的。”任合玉挺狠,边说着话边给钱来多来了一下。
钱来多的胸口很快出现一道又深又长的划痕,任合玉又横着来了几下,手上螺丝刀再一翻,用手柄把皮肉挑开。刹那间,就跟血崩一样,血哐哐地往外倒,噼里啪啦淋了一地。
任合玉这才无所谓收回手,嘴里还喃喃着:“血还挺多。”
川味老哥的脸色透着难以言说的扭曲:“不是,你连昏了和死了都分不清,怎么杀、呃……动……呃……这么利落?”老哥“呃”了半天也没想出该用什么词让“杀人”两个字变得和谐一点,最后只好省略。
任合玉耸耸肩:“这有什么,就划几刀的事又不用多专业,不上手就会?大叔你挺没世面的啊。”
“……”这娘们这么狠!
川味老哥暗自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多话了。
哗啦哗啦的声音很快变小,钱来多的血终于倒完,只剩下点血红色在慢慢往下流,像条线,又像是蠕动的蛆虫。
散发着朽木味的十字架突然高大起来,钱来多被缚在上面,全身血污,敛眉闭眼,高耸的眉骨在眼睛周围投下黑不可见的阴影,昏黄灯光精准笼住周身,竟多了丝不可言说的悲悯。
众人一呼一吸间,竟然生出种忏悔的错觉,反应过来后顿觉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四起。
王审言的反应更甚,他天生和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合,一沾点带有宗教意味的东西都能倒霉大半年,更别说现场看着了。
心脏一跳一跳的,剧烈的不适感让王审言生出逃离的冲动。
他忍着没动,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换了。
“你们在干什么?跟上!”
语气十分凶。
沈从朝声源看去。
说话的人看起来三四十了,不高,但气势很足。脸上架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却也没遮住那双眼里射出的犀利视线。
而且 她眼睛动的时候总喜欢连头一起摇,干燥的沙发被紧贴头皮扎成低马尾,长长地垂在腰间后,又像瀑布一样散开,看着很有重量。
游戏的”调教“十分到位,众玩家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跟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孩站到了一起。
……小孩?
年纪越大,周康威的回忆越生动,时刻准备着被唤醒。
这下看到一群稚嫩的面孔,周康威精准地找到了需要的那部分:“乐安,还记不记得你初中叛逆逃课,给老子气的哦,天天又要还债又要供你读书,你还给老子搞这些,是不是想要我死!我当时就追到学校去打……”
“……”周乐安突然有了种毁灭世界的冲动。
“都跟上,别再掉队了,你们平时混我不管,都这个时候了,对身边的同学都负负责。”见众人还算听话,周娇美的语气柔和了些,眼神示意他们跟上大部队后,长发一甩走在最前面。
“景哥,这里看着……是学校啊。”沈遂敲了下旁边的铁桌。
确实,那一个个熟悉的红白外套就不说了,眼前泛着银光的的蓝桌红椅黄板凳,以及贴着号码的窗口,放在角落的、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的泔水桶,都无一不说明这是在学校食堂。
看来周娇美就是老师了,不过这次赵勇和钱来多竟然没跟来。
沈从将食堂看了个遍,确实没看到两人的身影。
向光行摸了把墙壁上的光盘行动海报:“把我们送这来又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学生了?”
目光略显轻蔑地扫过向光行,任合玉没搭他的话。用眼神快速扫射了几下,她挤开前面的人,几步跨到沈从身边:“你是挺厉害啊。”
沈从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行走的镭射眼。
任合玉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沈从:“沈哥,从哥,你快跟我说说我哪里想错了呗。”先前都把重点放在了推理上,搞得任合玉把这茬给搞忘了,现在想起来后赶紧抓着人问。
这大不相同的态度,做作的语气,明媚的笑容……沈遂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他拉住沈从衣角:“我没记错的话她几分钟之前还在怼生怼死怼我们吧。”
再斜眼一看,任合玉罕见地没催他们给回答,就扬着张笑脸走在他们旁边。
沈遂:“能屈能伸,只爱真理,是个人物哈。”
沈从只拍了下他的手:“别把我衣服扯变形了。”
这话一出,衣角的垂坠感更明显了。
“景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拉着,你是不是早就嫌我是累……”
沈从抬手把人的脸推开:“再吵就真嫌弃你。”
沈遂瞬间安静,只是手还没松。
两人对视半晌……沈从放弃了,别贴着他就行。
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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