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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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至,赛龙舟,吃粽子,饮雄黄,挂艾草,沐兰汤,饮雄黄,祭拜先祖。
别的萧慕棉都不在意,自有人安排,唯独祭拜先祖,是她主动提出的。
查看账本的间隙,萧慕棉不经意问起端午各项事宜安排得如何?每年端午,扬州都会举行隆重的赛龙舟,此事一向由万湖山庄主理。
金流客回道:“全都安排妥当,沿河布设皆已就绪,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萧慕棉摆摆手:“你安排就好,金叔叔做事,我自是一万个放心。只是,端午那日,我想去祭拜爹娘。我与秦烬阳提及此事,他担心我见爹娘太过伤心,可能导致旧疾复发。”
萧慕棉的目光挪到金流客脸上,带着几分恳求:“我知他是关心我,不愿与他争辩寒他心。此事,还请金叔叔替我劝劝他,莫要让他知道是我的意思。”
金流客了然颔首。
金流客做事确实让人放心,傍晚时分,秦烬阳回到点雨阁,便定下了端午祭拜萧氏先祖之事。
镜中的那张脸素白清冷,鬓边的雪色绢花更显悲恸,萌春看着呆愣的萧慕棉,不由得捏紧手中的雕花象牙梳:“小姐,您可万万不要过于真情流露。”
萧慕棉眸光一跳,回过神来,安慰般拍了拍萌春的手。
推开东厢房房门,点雨阁中,晨晓微光破云,艾草萋萋,菖蒲摇曳,粽子的香味自小厨房飘来。
秦烬阳一袭素白锦袍立于木棉树下,见到房中出来的女子,迎上前来关切低语:“今日往祭岳父岳母,劳烦姑娘了。”
萧慕棉微微颔首,强忍着内心悲恸,挤出一个淡然浅笑。
萧氏墓园位于奇松岭,与万湖山庄所在的奇崖岭遥遥相望,至墓园,石径幽凉,松柏森然。仆从早已备妥祭礼,香烛、酒馔、新棕一一罗列。
萧慕棉亲置祭礼,燃香于炉。她屈膝跪地,深深一拜:“爹娘,端午已至,女儿前来探望,愿爹娘泉下安息,福泽常伴。”语罢,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萧慕棉眨眨眼,将盈满眼眶的泪花硬生生憋了回去。余光扫过跪在身侧的人,秦烬阳亦是神色郁郁,他的目光从身侧女子面上一晃而过,望向更远的地方。
那里是万湖山庄非萧氏族人的墓园,杜衡叔叔和商陆叔叔等人埋葬在那儿。萧慕棉收回目光,心中盘算着要寻一个怎样的理由去祭拜他们,忽听身侧的人开口:
“我们过去吧。”
从墓园出来,日已近午,碧蓝晴空骄阳似火,烈烈炎光晒得人晕晕沉沉。萧慕棉心中悲戚,只觉得周遭诸事皆空蒙,她借口烈日太盛,怏怏跟在仆从队伍最后。
忽的,走在前面的人陡然停下脚步,萧慕棉恍恍惚惚撞上身前的丫鬟,几欲跌倒。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长梯下传来:“真是晦气,每次来看望萧伯伯都能遇见你。”
秦烬阳声音闷闷的,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许姑娘。”
许桃桃冷哼一声,凶狠剜上秦烬阳一眼,怒气冲冲地从一众仆从中穿过。
蓦地,脚步仿若被定住,她眼眸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眼前女子衣袂飘飘,静静伫立在长阶之上。
“这……怎么会……你……”许桃桃有些怔愣地喃喃着,声音在寂静的山阶间微微颤抖。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拉起眼前女子的胳膊。
“啊!”一声尖叫将所有人的思绪拉回,萧慕棉挽起长袖,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红痕触目惊心,被掐出的甲印微微肿起,泛着浓烈的赤红。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桃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许桃桃下手也太狠了吧。
秦烬阳见状,赶紧拉开许桃桃:“棉棉大病初愈,身子弱得很,许姑娘这是做什么?”
许桃桃似是回过神来,眸中狐疑更甚:“棉棉?大病初愈?”目光攀上眼前女子脸侧,全然顾不上秦烬阳在耳边说些什么,视线仿佛钉死在她身上。
攸地,许桃桃打断秦烬阳:“棉棉既然病愈,便陪我去看赛龙舟吧,往年端午,都是我们俩一起去的。”
闻言,秦烬阳一愣,有些无奈:“我刚跟你说她身子不好,你莫要打扰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突然间,许桃桃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甜甜挽上眼前女子的胳膊,笑眯眯的:“棉棉病的这几年都没陪我看赛龙舟,现下既已身子大好,可不能再推辞。”
秦烬阳的脸色愈发阴沉,眼见着二人快要吵起来,萧慕棉赶紧出来打圆场:“正好我想看赛龙舟,你先回去吧,桃桃晚些会送我回来。”
及至午时,赛龙舟已进入最后的决战阶段,小秦淮河两岸人山人海,许桃桃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寻到一处临岸高台,视野极佳。
此刻,河面上龙舟列阵,船身狭长,雕龙画彩,宛若蛟龙卧波。船头的龙头怒目圆瞪,口含明珠,栩栩如生。
俄而,一声锣鼓敲响,声震云霄,龙舟离弦之箭般弹出,舟上健儿肌肉偾张,手中船桨入水,如利刃划波。鼓声雷动,观者呐喊助威,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然许桃桃并未被这热烈氛围感染,眸光凉飕飕的:“秦烬阳许了你什么,让你冒充萧慕棉?”
闻言,萧慕棉一怔,正欲解释,却被铺天盖地的浪潮声淹没。
一艘青舟破浪前行,速度极快,船头鼓手双锤飞舞,为船桨打着节拍。其后,红舟紧追不舍,距终点线越来越近,两舟几乎齐平。
萧慕棉不由自主地垫起脚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近了,更近了,两舟并驾齐驱全力冲刺。
在这紧张时刻,突然萧慕棉眼前一晃,小秦淮河和两艘并驾齐驱的龙舟消失在视野,她被许桃桃拉下高台。
“诶……”
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萧慕棉一步三回头想要看清比赛的结果,可许桃桃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拼命往人群外钻。
小秦淮河畔的人潮声逐渐远去,许桃桃将她堵在街角,一向温婉的她,眸中竟爆发出慑人的寒意:“你是何人?冒充萧慕棉有何目的?”
萧慕棉手指无意识搅着腰间玉佩的坠子,心中飞快思索着,若是告诉许桃桃真相,她定会如沈世遇般瞻前顾后,劝自己离开。
萧慕棉正欲找些说辞敷衍过去,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乍然响起。
“许姑娘。”
紧张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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