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惊云(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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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院内,得知崔玥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的,崔朗邀请他一同过去。
云珩知晓他定然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崔老夫人,便拒绝道:“我还有一点疑惑,需要去崔夫人的院子里瞧瞧,届时我会过去找你。”
如此,崔朗便没有再催,亲自将人带过去,便大步离开。
云珩先是进屋,走到那根绳子下面,蹲下来瞧了瞧地面,见地面上又些许散落下来的绳索上的麻料,拍拍手起身:“果然如此。”
然后,又走到院外,仔细瞧着那棵大柳树打量了半晌,找到一处地方,对千寻道:“你不用轻功,从柳树的这里跳到窗台上试试。”
千寻应着,拍拍手上前,正想要跳,就又被云珩打断了:“你别破坏了现场,把鞋子脱下来跳。”
“哦。”
千寻麻利的将靴子脱了,只一下就跳到了窗台上。
云珩又指挥他从窗台上跳进屋里,千寻一一照办。
云珩顺着他方才的路线找过去,将窗户放下来,果然在窗户上发现了一个破洞。
他微微一笑,叫上千寻,去崔老夫人的院子。
刚刚走到院子外面的千寻顿时嗅到了一股血腥气,他将云珩护在身后,小心的朝四周观望。
云珩狐疑,不等他问,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啊——”
“母亲!快!请大夫!”
云珩快步跑进去,就看到崔老夫人仰面躺在罗汉椅上,脖子和胸口处泼洒着大片的血迹,而崔玥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剪刀,而她的双手亦是沾满鲜血。
崔朗将崔老夫人抱在怀里,眼睛猩红一片,不顾鲜血染脏了自己的衣袍,怒喝着着人去请大夫。
崔玥面无人色,惊恐的盯着崔老夫人,随后,目光落在手中的剪刀上,又尖叫一声,将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上。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颤抖着身子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的杀的,我没有杀娘!不是我,不是我……”
千寻上前探了一下崔老夫人的鼻息,随后走到云珩面前,遗憾道:“死了。”
“不可能!”崔朗大喝一声,“我娘不会死的,她不会死!”
云珩此番也只是第三次见死人,心中尚有几分惧意,他努力平静下来,道:“崔大人莫急,还是先请大夫来给崔老夫人瞧瞧。”
说罢,便叫千寻派人去请太医院的林太医来给瞧瞧,又暗自叮嘱他去将阮荷请来以备验尸。
待林太医来瞧了,确定了崔老夫人已死,宋晚也姗姗来迟。
彼时,崔朗已经将崔老夫人放在大理寺衙役抬来的担架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一旁。
云珩上前道:“崔大人,按照规矩,我需要着人给崔老夫人验尸,验尸后无误,恐怕……”
“我了解。”崔朗打断他的话,眼睛轻轻闭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云大人,请自便。”
云珩应着,叫宋晚前去验尸。
宋晚着人将尸体抬到空置的屋子里,走到崔老夫人身边,细细检查了各处,出来禀报。
“死者女,五十岁上下,脖颈和胸口处两处致命伤,伤口钝,外缘宽内部尖,凶器可能是剪刀之类的东西。死者后背上出现尸斑,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前。”
方才看门子的婆子扑通一声蹲在地上,吓的嘴唇颤抖着看向崔玥。
云珩瞧见,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奴……老奴不……”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云珩打断她,“知情却隐瞒不报者,以凶手同党论处!”
“奴婢说!奴婢说!”
那婆子连忙跪在地上给云珩磕头,颤抖着嗓子说道,“一个半时辰前,老爷带着灵犀姨娘出门去,姑奶奶不知为何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一个时辰前,屋子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奴婢敲门问需不需要伺候,姑奶奶大喊说不用,还叫奴婢滚。之后屋子里便没有声响了。”
云珩看向宋晚,宋晚了然,进屋去。
崔玥脸色愈发的惨白,身子一直发抖,正靠在圈椅里。
听她这么说,连忙反驳:“你胡说些什么!我同母亲是发生了争吵,但我绝对没有杀母亲!”
担心大家不信,她看向崔朗:“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母亲!你和灵犀走了不多久,我就感觉很困,后来再醒来,就是你们进来的时候了!”
崔朗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崔玥脸色渐渐灰败,又慢慢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扑腾着走到崔朗面前,撕扯着他的衣裳,哭喊着叫他相信自己。
云珩静静的站在一旁瞧见,并未出声阻止。
宋晚很快出来,对云珩道:“屋子里很是整洁,没有多少物件儿摆设,但香炉里熏的香却是上乘的檀香。地上也没有看起来像是掉落的物件儿。除了罗汉椅上沾染了血迹,这件屋子不像是案发现场。”
言外之意,便是屋子里没有第三人的证据。
崔玥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肯定是那香的问题!那香是灵犀给母亲的,母亲向来对她没有好脸色,她拿那香来肯定是要害母亲!哥,是灵犀害了母亲,一定是她……啊!”
崔玥被崔朗甩到地上,阴沉着脸说道:“那是灵犀特意从宝云斋买来孝敬母亲的,她从不怨憎你同母亲的冷眼,还时时刻刻想着你们二人。今日她也是瞧着宝云斋的牡丹花头面好看,想给你订一套作为你的嫁妆,你却如此陷害她!
你自己犯下这样大的错,还想赖到旁人身上?小玥,是我一直以来太纵容你了!”
崔朗拱手对云珩道:“云大人,人赃并获,人你抓走吧。”
“哥?”崔玥仰头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
崔朗于心不忍,对云珩道:“若是我不追究小玥杀害我母亲的行为,可否网开一面,饶她一命?”
“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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