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惊云(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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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本来听完也一腔怒火,可细细想了想,他又觉得这主意不错。
朝廷总归是要派人前去的,若是他去,还能保证贺家人不受委屈。
况且,近日来宋晚一直挂心着漠北的战事和贺家人。若是她能亲眼去瞧一瞧,总比在京都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好。
如此想了一遭,他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圣上说的对,皎皎身子经不起舟车劳顿,去不得!若是……”
“若是什么?”景元帝将他的心眼子看在眼里,没好气的问道。
云珩立刻上前,嬉皮笑脸的说道:“若是圣上肯将您那架宝车拿出来,再送上两车银丝炭,派上一队羽林卫护卫,如此微臣也好回去同皎皎开口。”
景元帝被他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这混账!”
云珩连连摆手:“回禀圣上,微臣这可不是为了自己。这毕竟是朝事,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政。如今突然要用女子的名头去办差,自然是要体现皇恩浩荡!”
他这话,就差没骂朝廷无人了。
大臣们一个个的虽然不觉得云珩这点儿要求多,但听了这话,到底是无地自容起来。
云珩又看向宋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岳父大人,既然您打定主意叫皎皎去冒险,应当已经想好了要给她准备些什么行囊了吧?”
不待他说话,云珩又继续说道:“我听闻岳母大人新做了一条火狐皮的披风,想差人给妻妹送去。咸阳比不得漠北苦寒,不若这披风就先给皎皎了吧?”
“岳父岳母在京都什么好东西拿不到,皆是得了虎皮什么的,再给妻妹送去不迟。岳父大人,您说是不是?”
云珩这一顿抢白,任谁都看出来他是恼了。
众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前头的云珏身上。
往常云珩在朝堂上胡闹,都是这位出面将其拿住。想来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位能压制得住这混世魔王了。
但大家左瞧右瞧,都不见云珏有要出面的意思。
众人心中啖笑一声,了然云珏这也是不满这个提议了。
许是碍于圣上没有直接拒绝,他这才没有出面反驳罢了。
终于在宋词松口之时,云珩唇边扯出一道讥讽的笑意来,道了一句“岳父大义”。
他一掀衣袍,单膝跪地。
“臣云珩,愿携内子宋晚即可启程,赶往漠北,为朝廷分忧!”
景元帝静静的看他良久,这才道:“允!”
鸿福公公瞧着不对,连忙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个时候,大家谁还敢上去触圣上霉头,连忙跪下恭送圣上。
此时,云珏才走到宋词面前,毫无歉意的说道:“行之无状,还望宋相莫要往心里去。”
“自然不会。”宋词朝他微微点头,便大步离去。
其他人悄悄听着,互相对了个眼神,都赶忙悄悄溜走了。
方才大殿之上不呵斥云珩无状,现如今又来说这些,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嘲讽?
但人家高手过招,他们这些小蝼蚁们就不掺和了,免得被殃及,无处哭去。
云珩回了长阳侯府,就急匆匆的喊道:“来人,将过冬的衣裳用具一并找出来,打包行囊!”
宋晚在屋里听到他的声音,放下医书,还未等出门迎他,便见他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刮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清冽的寒意。
“我身上凉,你先别过来,听我同你说。”
云珩怕身上的寒意过给宋晚,忙躲开她,往炭盆旁一坐,三两句话就将今日在早朝上发生的一切说了个明白。
说完,他又安抚道,“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日左右的时间,咱们到漠北绰绰有余。方才我从宫中出来之时,圣上已经派人给外祖父送信了,咱们到的时候,定有人接应咱们。”
宋晚反应了许久,才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大喜,不敢置信的反复确认:“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年能去漠北过年?”
“对。”
云珩搓了搓手,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气散了,这才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
“我知晓你记挂着外祖父他们,与其在京都日日提心吊胆,不若亲自去那边。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宋晚失笑:“漠北可不管你是谁,都是凭拳头说话。到了那里,还是我来保护你。”
见她终于露出了笑意,云珩终于是放下心来,跟着她一起笑起来,连声应着:“是是是,到了漠北,还请贺颂贺大公子保护我。”
宋晚挑眉,伸出食指挑起他微微泛青的下巴,轻佻道:“谢意小娘子如此貌美如花,本公子自然不会叫你担心。”
听到“谢奕”这两个字,云珩心生恼意,他手下用力,将宋晚纤细的腰肢愈发紧的扣在自己的怀里,咬牙道:“不准说这两个字。”
宋晚眨眨眼,状似无知问道:“怎么?这不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吗?你不喜欢吗?”
云珩这才懊恼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日只是为了用这事儿恶心谢奕,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他如鲠在喉了。
他胡搅蛮缠,满口赖皮说着不要,恶狠狠的咬上那抹恼人的嫣红。
翌日,出奇的晴朗日子。
宋晚同云珩坐在圣上派来的宝车里,同大将军府与长阳侯府前来送行的人挥别,这才踏上北上的行程。
因着要赶在年前抵达,又要防备着大雪封路,所以在天气尚可之时,赶路很快,几乎整日都不休息。
终于,在第十六日抵达了漠北。
贺家长孙贺锋早早的就等在城门口,远远的瞧见了他们的马车,立刻打马上前迎接。
宋晚同他已经六年没见,再相见时,隐约有些认不出了。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少女也褪去青涩。
两人遥遥相对,具是热泪盈眶。
云珩在一旁瞧着,心里很是吃味,又不敢在见大舅哥第一面的时候就表现出来,只能忍耐着等两人寒暄完,这才上前宣示主权。
“大舅哥,我是皎皎的夫君,云珩。”
贺锋瞧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一番,轻轻嗯了一声:“辛苦,回府吧。”
与对待宋晚的态度相去甚远。
云珩心里一颤。
这是没瞧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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