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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69.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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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情两人很默契地都没再提起。

黑泽阵渐渐开始在外围成员中打出名气,打进卡上的巨额抚养费被用做开一家小酒馆,在此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顺便做一点情报生意。

考虑到北地的冬天实在难熬,装修的时候特意安装了壁炉,畏寒的塞壬平时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窝在壁炉旁边的矮沙发上烤火,大多数时候是看书看账,偶尔烤点棉花糖。

白胖的棉花糖被铁签子串着,握住柄端的把手,凑近火舌烤得表皮焦黄变硬,里面裹着甜腻的流心,看得人食指大动。

偏偏烤出来又不肯吃,飞鸟彻羽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一串串码好摆在手边的小桌上,最后都进了黑泽阵的肚子。

“别弄了。”

黑泽阵觉得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意思,如是说过几次,每次飞鸟彻羽听见了就“嗯嗯”得应过去,下次照做。

时间长了居然还练出来几分手艺,成了飞鸟彻羽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厨艺之一。

他大概就是喜欢烤。

黑泽阵对这种爱好也不勉强,只是每每超市采购,想起来家中库存不足的时候,从货架上拎下来两袋巨大的棉花糖,一路提回去,拎起一如既往窝在沙发上的飞鸟彻羽,还有他今天的劳动成果,一起打包带回家,把零食塞进橱柜里。

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一起挤在沙发上,一边处理飞鸟彻羽今天的“工作成果”,一边给他掐羽管。

鸟类长出羽毛的时候会先长出一根坚硬的羽管,成熟之后变硬变脆就会很轻易的脱落,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根羽毛。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它们自己会处理,如果是够不到的地方在野外的话也会有其他同类帮忙,如果是家养鸟的话就只好由别人代劳。

当然,不管的话时间久了,羽管自己也会脱落。

一直到翅膀全部都由成羽覆盖的时候,黑泽阵上手把被自己拨乱的翅膀理顺,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清理干净:

“你会飞吗?”

黑泽阵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即使是现在年纪尚小,翼展将近三米喜食各种海鲜的塞壬,也称得上是巨型猛禽了。

塞壬漫长的换羽期终于过去,不再浑身掉毛,更新了身上的鳞片,可以站久一点,牙齿也全部换好,不再说话漏风:“我不知道。”

飞鸟彻羽眨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见过塞壬飞行的实例或者记录。

“应该……不能吧?”

印象中母亲也好,其他兄姊也罢,都从来没有飞过。

黑泽阵对着科普书籍仔细的研究过,感觉飞鸟彻羽的翅膀形状和乌鸦的最像,体重也明显轻于同体型的其他孩子,应该是骨骼结构为了飞行做了减重适应。

“试试,说不定可以。”

翼展是(人型)身长的两倍有余,不会飞才是怪事。

于是飞鸟彻羽鼓起全身的力气,努力煽动翅膀……把客厅里面扇得一团糟。

黑泽阵:……好在已经过了换羽期,这样煽动翅膀放在之前不知道要掉多少毛,清理的困难程度光是想想就是灾难。

“飞不起来。”

飞鸟彻羽感到很茫然。

在之前的几年间,一直作为装饰品,偶尔充当阿阵的把手的部位,突然要负担起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既要控制方向,又要对抗引力……

想不明白。

完全想不明白。

小孩有些无措地扭头盯着黑泽阵看。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黑泽阵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教他使用自己完全没有的部分,只好照着白颈鸦拖把扇动翅膀的样子,一只手抓住一边翅膀,照着葫芦画瓢,带动他怎么扇动翅膀。

跟着动了半天的飞鸟彻羽觉得自己学会了,挣开黑泽阵的指导,信心满满地决定自己来一次。

黑泽阵让开两步,给他留足了空间,很有先见之明地拿出了丢在客厅茶几上的拍立得。

果不其然,起初速度慢的时候还算是顺利,直到飞鸟彻羽越来越熟练,开始“流畅”衔接动作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差错了:

大概是因为左右利用偏好的差异,两边翅膀扇动的速度居然也开始展现出偏差了,宽大的羽翼带着小孩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绕着圈的方式打转。

——这和走着走着路,突然两条腿错频了,一起往前迈有什么区别。

黑泽阵叹为观止:忘了飞鸟彻羽是个小脑完全不发育的弱智了。

吐槽归吐槽,眼见着飞鸟彻羽单凭自己努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摔在地板上的样子,少年迅速让开位置,找好角度摁下快门,得到了一张漆黑的相纸。

正好拍到飞鸟彻羽各飞各的翅膀,还有他因为惊恐睁大眼睛,想叫又怕泄力,不敢出声的惊慌表情。

这么兵荒马乱,表情丰富的情况可不多见。

不过既然翅膀能带动身体,至少证明他确实是可以飞的。

把相纸放在阴影处等待显形,黑泽阵这才上前两步迎过去,伸开双手等着翅膀带着飞鸟彻羽狠狠栽进自己怀里。

决定了,要把这张拍立得放在卡册里面最显眼的地方。

飞鸟彻羽转的头晕,趴在黑泽阵怀里适应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大概是自己也嫌丢脸,把脸埋在他颈窝不肯起来,开始绞尽脑汁地给自己找理由:

“……说不定我是燕子那样的呢?”

飞鸟彻羽突发奇想,并且拒不承认自己是在挽尊。

燕子就不会自己原地起飞,只能借助风力和高空俯冲下来的升力飞行。

黑泽阵才不给他面子,反而对着这种找借口的行为“嗤之以鼻”:“你不如说自己像是被驴拉动的磨盘。”

——磨盘也飞不起来,最关键的是也只会朝着一个方向转动。

于是在某个难得空闲下来的傍晚,黑泽阵找到了一棵合适做起飞台的树:最下面的树杈离地面大概三米五,是黑泽阵伸手就绝对可以接到,而且飞鸟彻羽也有足够的时间展开翅膀的距离。

一手捞住某个自己学不会飞的笨蛋,两下爬上自己心仪的树杈把他放下来,站在正下面伸开双手:

“下来。”

飞鸟彻羽感觉自己还没完全想明白,为什么就要直接上实践了:“我还没准备好?”

连熟练自如的掌控翅膀都没学会,怎么可能飞得起来呢?

“哪有每次都让你完全事无巨细准备妥当的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差不多就行了,到时候再现调整,”黑泽阵完全不感觉自己的强人所难,再次伸出自己的双臂示意他别墨迹赶快点,“实在学不会的话,多跳两次就学会了。”

想都想不明白,跳再多次有什么用啊!

飞鸟彻羽坐在树杈上,双手扶住树枝,居高临下地望着黑泽阵被夕阳映照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阿莲讲的故事里,会在黄昏之时假扮成朋友的妖怪。

记不清楚叫什么名字了。

“……我学会的话,你会开心吗?”

什么乱七八糟开不开心的,有那个时间问你早就学会了:“你现在立马学会我更高兴——快跳!”

飞鸟彻羽没办法,只好在树杈上调整好姿势,立起上身,努力摆好最适合翅膀展开用力的角度,闭上眼睛往下跳……

怎么没掉下去?

难不成一次就学会了?

飞鸟彻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黑泽阵的表现。

——从阿阵的表情来看,大概不是那么回事。

已知,为了防止飞鸟彻羽放出翅膀的时候,把背部的衣服戳出一个洞,他的上衣后背都是系扣子/拉拉链的:需要翅膀的时候就把中间的扣子解开/拉链拉开,把翅膀放出来,不需要翅膀的时候就扣好/拉好。

今天穿的是纽扣款。

又知,一棵树总不可能只有一根树杈。

得到,飞鸟彻羽的后衣领子挂在了旁边的另一根树杈上。

黑泽阵顶着自己那顶标志性的礼帽,帽檐在脸上打下阴影,表情很难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硬要说的话——“五彩斑斓的黑”。

大概是因为人无语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笑,黑泽阵也不例外。

天才少年杀手实在想不明白世界上居然能进化出“飞鸟彻羽”这种生物,左脸写着“你这个蠢货”,右脸写着“摔死你算了”,咧开嘴角扯出一种“废物没有生存价值”的狞笑。

看得飞鸟彻羽背后发凉。

TwT

被树杈挂住是飞不起来的,可要是努力挣扎崩开扣子摔下去,阿阵看起来超生气不肯接我怎么办?

飞鸟彻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努力堆起笑脸,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讨好似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他。

对不起嘛QvQ~

……算了,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抱“一次就能学会”的期望。

“等着别动。”

少年又是两步翻上树杈,像是掐一只猫一样被飞鸟彻羽从树上取下来,扛在肩上跳到地面——好在飞鸟彻羽的扣子很牢固,没有出现中途掉下来的窘境。

这次换了一棵没有其他小树杈的树。

“跳。”

飞鸟彻羽这次不敢再墨迹,一声令下立马下跳……径直砸进黑泽阵怀里,然后用翅膀拍他的脸。

“先动翅膀然后再跳,”被扇了几巴掌的黑泽阵顶着一头乱发,恨铁不成钢,要不是自己真的没有这个部件,恨不得以身代之,“傻鸟。”

“对不起QwQ~”

“……你的翅膀是同极磁铁吗?只要一起活动就要互相排斥?”

“对不起QAQ~”

“……翅膀都不动你是氢气球吗?”

“忘记了TvT……”

一直折腾了一个星期,飞鸟彻羽才勉强学会怎么滑翔起飞,又练了半个月,掌握了怎么平稳飞行和平地起飞,从此在家里完全放弃了不适合站立的尾巴,去哪里都扑扇着翅膀把自己搬来搬去。

每每黑泽阵回家打开大门的时候,也是货真价实的【飞扑】进来,一回家就跟着他飞来飞去的打转。

——还好当初搬家装修的时候考虑到塞壬的特殊性,有专门加宽走廊和门框。

光是这样还不够,每天晚上出去遛鸟成了睡前的必备项目,每当夜晚来临天边擦黑的时候,飞鸟彻羽就要眨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像是一只每天定点报时的闹钟,一天不忘地提醒日程。

飞嘛飞嘛飞嘛飞嘛……

黑泽阵不胜其烦,说不清楚当初一时兴起想教飞鸟彻羽是想折腾谁,垂下眼睛给他一个阴沉的眼神,希望某个得寸进尺的家伙有点自知之明,别每天都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很显然飞鸟彻羽没有这个意识。

塞壬顶着自己被养的圆了一点,长了点肉的脸颊,牵过他满是枪茧的手,掰开手心贴过去,蹭蹭。

黑泽阵顺手捏住他的脸颊肉,粗糙的茧子压在小孩细嫩的脸上不太好受,飞鸟彻羽一边躲一边打他的手……被黑泽阵撇了一眼,立马变脸,陪着笑拉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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