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代号001[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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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前。
一群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走出会议室,人手一杯双倍浓缩咖啡,脚下步履匆匆,时不时还要看一眼腕表。
与直抵天际的帝国大厦相比起来,人类在其中宛若一群忙碌的工蚁,为筑造这座窠巢而卖力奔波。
而在大厦最顶部,总裁办公室内。
一个高挑的人影立在落地窗前,影子落在编织地毯上,轮廓模糊。
余晖将皮肤镀上了一层浅金色。手指屈起,一小撮火星在昏暗中闪烁了一下,随即,烟圈从薄唇中缓缓吐出。
指腹按揉着太阳穴,另外两根指骨随意夹着细条香烟,烟雾覆盖在眼前,遮住玻璃幕墙和即将散去的落日。
门被敲响。
“进。”
女人长久以来已经习惯在黑暗中欣赏日落,秘书也明白这一点,走进来的时候特别注意了脚下。
“董事长,您要的第三季度财报还有最新颁布的行业报告。”秘书将一大叠纸质文件放在办公桌的置物架上。
女人坐在桌子的边缘,修长的腿抵住地板,手臂伸向复古小台灯的拉绳。
“咔嗒”一声,暖黄的光线透过灯罩,均匀地铺洒在桌面上。同时,嘴边咬着烟蒂,薄雾萦绕,西服裤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她拿起报告认真翻了翻,“众议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秘书打开搜索引擎,网上已经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报道,她同时浏览多个信息源,边速览边总结道:“听证会还在继续,质询非常激烈,议员集体要求管理局局长递交辞呈。”
这次的反叛者出逃事件属于重大安全事故,舆论发酵得极快,安全监督委员会火速召开了有关“危机管理局现任局长是否亵渎职位”这一问题的听证会。
一小时内,直播观看人数超过二十亿人。
“有主流媒体发起了‘现任局长是否应当承担相关罪责’的投票,其中有93.7%的民众认为‘有罪’。”秘书翻阅着网民们的讨论。
邬明仪笑了笑,文件夹被随手扔置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那语气里含着微不可察的狠厉,秘书的肩膀轻微地耸了耸,每次女人露出这副模样时,总会给世界带来一些震撼。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秘书虽然已经见惯了女人杀伐果断时的模样,但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那把刀哪天会不会落在自己的颈上。
“克里斯现在状况如何?”
秘书从恍神中抬起头来,“呃……”她停顿了几秒,被邬明仪的目光吓得赶紧到工作群中紧急借来一个克里斯学生账号,登入克里斯校园网,开启屏幕共享。
空中大屏幕上显示着校园网论坛,其中最火爆的几条帖子都是关于嬴欢的。
邬明仪点开某个贴子,放大主图。
是嬴欢被一团黑雾裹挟在半空的景象。
她眉眼含着严肃,继续向下滑动,各种各样角度的现场图冒了出来。
点进一段视频内,里面详细记录了从窗户破裂、人群聚集、黑雾逃脱、坠落、被救起等全过程。
邬明仪看向桌面上的电子时钟,据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而嬴欢竟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砰!
她狠狠拍了一下桌面,用手扶住额头,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秘书被吓得全身一哆嗦,随即稳住身形,保持干练、专业的姿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邬明仪盛怒好像也是因为嬴欢,当着秦家小姑娘的面就和自己的长子吵了起来。
邬明仪走到窗前,背对秘书,从裤袋中拿出一个小型透明盒。
在秘书的视角下,她看见女人微微仰起头,好像是把什么东西倒进口中。
喉咙滚动。
她朝后挥了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秘书松了口气,转身,又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你妹妹在两个星期前患上了急性斑热病,生存期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脚步猛然一顿,仿佛有一道白光劈进大脑。
她在调查她?她想做什么?秘书僵硬在原地,一股莫大的恐慌在心头蔓延。
被烟雾浸染的嗓子变得沙哑,“我有个老朋友正在从事关于斑热病的相关研究工作,她们团队研发出的特效药正在临床试验阶段,我可以给你们牵桥搭线,让你妹妹参与扩展性临床试验。”
香烟已经燃烧到尽头,她将烟头捻灭。
心口的大石头蓦地放了下来,一行清泪骤然滑落,秘书手足无措地鞠躬,“谢谢,谢谢您……”她忍不住捧着脸,试图掩盖住自己的丑相。
女人仍然背对着她,忽然,屏幕照亮她成熟的脸庞。
秘书的通讯终端响了一下,是她给董事长设置的特别铃声,她忙不迭地打开邮箱,只见一张电子名片躺在所有邮件的最上方。
“这是她助理的名片,你可以随时找她接洽。”
秘书抹去脸颊上的眼泪,不断摇头:“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你我共事十多年,有些东西早就化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女人说,“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邬明仪的话并没有说得很满,但久经职场的秘书怎么会听不出其中若有若无的敲打,她俯下身体,是最标准的45°鞠躬礼。
“我除了妹妹这一个家人外,别无他物。”她竭力忍住喉咙的酸涩,“我——会为您奉上我的忠诚,我甘愿成为您的附庸。”
轰隆一声,一道红色闪电以贯穿之势照亮了整片夜空。
邬明仪低下头,沉静地把玩着烟盒,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
乌云中蔓生出无数道树状闪电,大厦林立在其中,渺小得仿佛摇摇欲坠。
暴雨侵袭,玻璃外侧留下雨线滑落的痕迹。
秘书的嘴唇隐隐颤抖,仍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轰隆——轰隆——
有那么一瞬,宛若世界末日降临在了每个人的头上,那是来自遥远天空的压迫感,足矣摧毁一切。
空气沉寂了半晌,女人忽然开口:“那孩子听话吗?是不是经常给你惹麻烦?”
秘书沉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的妹妹,“她?她平常很有自己的主见,我们经常吵架,但并不会影响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你会想过掌控她的生活么?比如──为她规定一个更好的、更安全的人生。”
到这里,秘书才完全明白了女人真正感到疑惑的东西。
“您是在为嬴小姐而苦恼吗?”
女人没有回答,秘书自然而然地视为默认。
她已经在女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既是秘书,又是生活助理。有些东西,身为旁观者的她总是能看得更清楚。
“您有没有想过,您对嬴小姐的掌控欲和关注程度已经超过了另外三个孩子。”
邬明仪凝视着视野内的一小块玻璃区域,雨滴的排布凌乱、无序。
有的雨滴会选择与其它雨滴凝聚在一起,成为小小的水洼。
有的雨滴则会选择孤身一人,哪怕随时会蒸发、消失。
“正因为他们是您的骨肉,所以您能大胆放手让他们自由地选择人生。”秘书抿了抿唇,继续说,“但在嬴小姐身上,您对她抱有愧疚感和责任感,所以执着于为她提前规定好一个完美的道路。”
女人将烟盒揉成一团,呼吸变得有些错乱,“我只是——想给嬴毓一个交代。”
*
邬明仪和嬴毓在幼年时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幼儿园的老师经常把她们称作一对“青梅”。
那时的嬴毓总是被幼儿园的同龄人排斥,只有寡言少语的邬明仪愿意和她成为同桌。
她们每天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在同一张床上午睡、吃同一块苹果、用同一个水池……
有时邬明仪的母亲出差,就会把她交给赢家照顾,反之亦然。就这样,她们彼此相伴了一天又一天,从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
在某个蝉鸣聒噪的夜里,她们张开手臂躺在床上,望着天幕中的星星。她们勾住彼此的尾指,约定好一起训练、一起入伍、一起成为统领军队的大将军。
只是,邬明仪最后食言了。
某次统考前夕,邬母生了一场大病。
治病如烧钱,家里的存款几乎全部花在了治疗上。
父亲冒着二月严寒,带着年幼的邬明仪挨家挨户拜访亲朋好友,可最后借来的钱仅仅够完成一场手术,无法安排后续治疗。
邬明仪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躺在床上,饱受疾病带来的痛苦,而那痛苦,本可以用更昂贵的药物来避免。
高中毕业后,邬明仪转身投入商界,开始白手起家。嬴毓得知后,并没有选择责怪她,而是独自参加了入伍选拔。
后来的事情,也许无需再赘述——她的旧友,她最好的同伴,死在了十八年前,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邬明仪动用了自己手下的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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