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公主觉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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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原先以为他们夫妻两只是贪财没良心,为人不厚道,没想身上还牵扯出人命来。
李之夭从月缘山上下来的时候问过蓝素衣,邀月使会不会武功,身手如何?
蓝素衣解释说邀月使都会武功,且身手不凡,不会武功怎么保护纳多族,只不过邀月使并非一人,共有五人,纪无涯的母亲就是邀月使其中之一,其父亲虽然也会武并不是邀月使。
说到这里蓝素衣轻叹口气,回忆着二十一年的事,“二十一年前,我不过才九岁,转眼现在都三十了,十三的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爹是个有文化的武书生,阅历丰富,喜欢将一些从未听过的故事,后来得知他口中的故事都是自己编出来哄小孩子高兴的。”
她轻笑一声,“我经常去供奉着神女神像的神庙里玩,神庙复杂,是个躲藏探险的好地方,小孩子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有一颗顶天立地的雄心壮志,所以深得村中孩童喜欢,怕孩子们出事,十三的娘亲在里面逛了两天排查所有不可控的因素确保安全,孩子们进去后,他们夫妻两常在附近守着。”
蓝素衣年幼时也喜欢和一群差不多的孩子混在一起,她们举着风车呼啦啦跑过,清风暖阳,林声沙沙。
她侧头落进两双含笑的眼眸,正温柔地注视从跟前跑过的她。
发尾微扬,裹着三月的风,春意蔓山岗。
“自从我找到十三后,私底下去打探过他爹娘的行踪,一无所获,查出最后的位置是在白溪镇,到那里一切都断了,找不到他们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死了。”
他们死了。
被眼前的夫妻杀死了。
纪无涯软剑直指纪母脖颈,“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母眼神犹豫,下一瞬剑锋又逼近了几分,李之夭注视摇摇欲坠的少年,踏雪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主子,纪无涯伤得很重。”
继续仍由耽搁下去,只怕会伤了根本,他前些日子被沅露重伤,这才过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只怕是宁缘城出了乱子。
耿进才他们不至于这么狼狈逃出来,耿进才被波及到,说明她身后的银来庄怕是藏不住了。
现在剧情怕因为她没帮苏月清救下男主,反而跟男主结仇后已经发生了改变。
牵扯出的缘楼和纳多族,都是书里没提到的。
关于裴淮的生母,只有一句,安庆帝是导致她母亲家族灭亡的凶手。
李之夭仿佛抓到什么被遗忘的东西,事情变得开明起来。
现在不能让纪无涯再出差池,留下来动怒容易受到影响,便起了想让踏雪强行带他走的念头,只是刚起身,纪无涯几乎接近哀求脆弱的目光便投了过来,扎得李之夭心里泛起丝丝的疼。
他双目微红,说话声音都是低低的有气无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知道我的状况,现在别劝我,我想知道全部经过。”
纪无涯末了轻轻补充一句,你还想用以前那套,我只觉得恶心。
他们对视许久,李之夭松口答应,现在不知道,后面还是要告诉纪无涯的。
“我们曾在洛城当初的县丞家中做工,后来栾县亲人病逝,我们回家的时候路上遭遇土匪,土匪很多,不光抢了身上的钱财,还把人全都带到了山上,当时纪有命的爹娘也在其中,众人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得知妇人快要临盆的时间,他们打算先去洛城找大夫。
没曾想遇上土匪,腹中有孩子,纪有命的亲爹不忍心造下杀孽,跟着一块来了,我们好歹也是在富贵人家干活,认得些东西,一眼瞧出妇人手上镯子价值不菲,人被救出来后我们借口说也要去洛城雇辆马车,十几公里的路,男人背着竹椅走了一天的路,我们也跟了一路。
天色暗下来,距离洛城还有五公里,我们一块进了间破庙休息,没想到晚上他们遇上仇家上门,妇人动了胎气,而男人受了伤,我们当时藏在石像后面吓坏了,最后男人恳请我帮忙接生,他感觉自己活不长久了,在洛城为孩子找好了下家,若是孩子生下来请我们帮忙带着孩子的娘送过去。”
纪母说到这里顿住,怯生生望了纪无涯一眼,纪无涯语气冷了几分,“继续说。”
“后来妇人平安生产,是个男孩,也就是你,那时我们虽然成亲五年,眼看年奔三十膝下还是无所出,便想着问问能不能把你交由我们抚养,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但你的爹娘拒绝了,说那是户心善的好人家,定会全心全意待你,不想剥人家好意,这不就是说我们不是好人家不值托付,帮不了你什么么,所以当天晚上就起了争执,你娘亲刚生产完你就要走,被我推倒在地,头砸在石头上死了,而你爹当时受了伤,失血过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爹勒死了。”
纪母说完看了一眼李之夭,“这是全部。”
趴在地上一开始还在哀嚎喊疼得县令听完忍不住回头指着他们骂道:“就因为生不出孩子想跟人讨要,结果人家不给,说安排好了孩子的未来,你们自己脑补出了一番大戏,然后把人杀了?本官真是瞎了眼,跟你们这样的畜生狼狈为奸两年!”
曹大人一噎,自己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手底下却是从不伤人性命,毕竟害人命有损阴德,“你们一开始也是见财起意,后面又看人家生了儿子,你瞧瞧人家这小郎君模样俊俏,跟你们差得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李之夭补刀:“纪宗旭,你要不要问问你是不是亲生的,万一你也是他们害了别人性命抢来的,你还要跟着他们一起为非作歹么?”
纪宗旭盯着纪母,纪母气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些年喂你的饭喂到狗肚子里了?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跟他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纪爹没想到纪母一股脑把全部事交代了,心中只觉天塌了,自己这一家子全完了,“你想死可千万不要赖上我,这些事都是你干的,我也是受你指使,不然怎么做出这样的错事,这些年我一直寝食难安心怀愧疚,你都不觉得害怕!”
纪母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纪大为!我嫁给你这些年,当初还不是生不出孩子被你家上上下下戳脊梁骨,你有为我说过话吗,当时是你说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搞到那只镯子才死皮赖脸跟着,现在又成我的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把人家娘杀了你怎么不说,当时我就看出来你蛇蝎心肠。”
“你说我蛇蝎心肠?还不是你说趁人病要人命,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差不多。”
曹大人拍响惊堂木,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公堂之上岂容你等放肆喧哗!”说罢对李之夭的时候全然又换上另一副嘴脸,“公主,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纪氏夫妇听闻要处置自己,大惊失色,全然没了方才互相泼脏水的气势,两人又心照不宣的一起冲纪无涯求情。
“有命,是我们对不起你,但你看在我们养了你将近十年的份上,求你跟公主为我们求情网开一面,我们不想死啊。”
纪无涯垂眸看他们一左一右扯自己的衣摆,眼神嘲讽,将衣摆从他们的手里扯出来,“十年时间,纪氏酒楼就是我偿还的恩情,我们之间早就没了亲情,是阿娘你和和阿爹亲口说的啊,为了纪宗旭,提出来的断绝恩情,不管过失还是预谋,杀人偿命,你们求我也没用。”
他冲李之夭拱了拱手,自觉退到李之夭旁边站着,纪母眼看又要掉下泪来,纪无涯目光凉如雪,“幼时你常常掉眼泪,总以为是我做错了才惹得阿娘你如此不高兴,所以从小我就怕你掉眼泪,不想让你伤心,现在真相大白,你还想用以前那套,我只觉得恶心。”
纪母眼泪含在眼里,瞳孔微张,纪爹瘫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懊恼,早知从一开始对他好些,会不会结局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是幻想。
纪宗旭跪走几步,“大人,啊不,公主。”他对着李之夭疯狂磕头,“这些事都是我爹娘干的,我现在才十五岁,两年前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人的是他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纪无涯回怼道:“你确实是不知道,可这些年你靠着我也得了不少好处,你知爹娘偏袒对待,并未我说过什么,心安理得享受从我手里得来的一切,你算哪门子无辜?”
李之夭起身,“纪宗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他的爹娘杀人是板上钉钉的事,今日涉案人员,曹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我回京后定会跟舅舅美言你几句。”
“纪氏酒楼是我出钱置办,但是断情份的东西,我不会要,归纪氏夫妇和纪宗旭所有,与我无关。”
曹大人说明白明白,心里乐开了花,强压嘴角装出一副秉公执法,清正廉明的样子,将纪氏酒楼查封充公,搜出来不少银子若换从前,三分之二都能进自己的私库。
眼下是升迁的关键时刻,一分一毫都不敢贪,全都充公,罢了天水城县令的县官职位,查清从前县令做了许多害名的事,家产查封分发出去救济百姓,手里同样沾了人命,明日斩首示众。
纪氏夫妇亦然,他们三人既然喜欢互相勾结,狼狈为奸,那就一起去阴曹地府团聚。
踏雪对最后的结果还有些费解,“曹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主子就这么放任他不管?”
“当然不会,肃州的监察官是个好人,趁曹大人还在都天水城代为监管天水城事宜,吏部那边任命还没下来的时候暂时不要动他,仗着想升迁的心情,他不会危害百姓反而事事尽心尽力,你替我传信一封给肃州监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搜查知州府,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踏雪点头,“我记下了。”
出了府衙后纪无涯就没再说话,看他这副魂游天际憔悴的模样,李之夭生怕他撑不住倒下去,自从来了缘楼,跟他有关的事,一茬接着一茬,沉甸甸的全部一股脑压在了纪无涯身上。
她也不敢问宁缘城出了什么事,万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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