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公主觉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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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沈宁察觉清武帝神情不对,不动神色的继续往下说话,“臣妾不过是句玩笑话,皇上切莫当真,大公主金枝玉叶,是大魏唯的荣耀,将来的夫婿定定当万里挑一,举世无双,若皇上想让宿宁公主和北唐和亲,也得问过宿宁意见才是,北唐距离大魏这么远,日后有何差池也是难以把控招架的。”
清武帝心中舒坦些,皱眉沉思沈宁的提议是否稳妥,“待太傅和丞相回京,朕同他们商议一番,宿宁若真能为大魏江山做些什么以表忠心,不亏于朕的阿妹之女。”
沈宁为他斟茶,清武帝笑道:“不愧你有沈相那样的祖父,教出来的孩子必然不会差,朕只希望所谓和亲只是谣传,北唐想大魏结交稳固两朝关系,不该只靠着那薄薄的婚书,姻缘换来的东西,终究不能长久。”
他想到自己和亲的阿妹,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清武帝不愿李之夭走上连漱的老路。
*
大魏和北唐的交界边境,裴淮一行人路上东躲西藏终于到了幕阜山关口,过了幕阜镇,对面就是北唐的领土。
青鸢先去偏僻的客栈跟掌柜要了四间房,她和杨刻需要值守,所以一间房轮流休息就够了。
边关镇子上来往怪人不少,掌柜也没多想让她登记了人员姓名后就给了牌子,青鸢拿到牌子后出门将其三枚分发给裴淮,苏月清和裴执三人。
一起进去人多眼杂,他们分成三批人进了客栈。
连续几日奔波,苏月清也感到疲惫,简单休息后晚饭都是裴淮送来的,她默默吃着饭菜,心事重重的样子。
裴淮知道她的忧思从何而来,握住她的手,目光恳切,“清清放心,宋大人的仇我们一定会报,只要我们回北唐,站稳脚跟,我们失去的全部都能夺回来,李之夭嚣张不了多久。”
“我知道你的好意,北唐还有好多事要做,如今三皇子因为你入狱失了圣心,若是没他扶持,日后的路你该怎么走?”
裴淮说我知道的,“三哥也是想来寻我,但我这次回去还有一件事要面见父皇。”
苏月清:“可是因为你母妃一事?”
眼前的人点头,“若我想成事,必然不能缺了母亲,哪怕母妃身份再卑微,她也该榜上有名,拥有属于她的荣耀。”
杨刻推门进来,神色慌乱,他也顾不上是否坏了事,开门见山道:“主子,有官府查人了,你们先避一避。”
自从他们劫狱后,大魏的追兵一直都用,甚至刚出城不到第二天,通缉令就下来了,被追得满山跑,逃窜好些天才看到出城的眉目。
客栈里乱糟糟的,衙役和守军蜂拥上楼,推开房门,先是将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确认遗漏之后将人赶下楼全部集中在院子里站成几排。
由人拿着画像一排一排对比是不是画上的人,一次不够重复来了三次,裴淮和苏月清藏在窗户外等人走了也不敢进去,杨刻和青鸢则是站在了队伍中,劫狱的时候他们并未露脸,所以通缉的只有裴淮等三人。
待全部仔仔细细检查,就连屋顶全部排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要找的人才撤退离开。
这样的事据说近一个月来经常发生,而且时间都不固定,大大小小的客栈,就连居民宅都做大规模排查。
为此守城的将军还专门派人每日宣传不要随便收留来路不明的人,一旦通缉,就都是犯了罪的人,一个犯法乱子,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为了自个儿小命,不能收留。
刚开始宣传效果不是太好,但在守城官员将士不辞辛劳的宣传下,终于有了起色,百姓警觉,甚至有人将之前捡到的人交了出去,要是个好的,就收回来,不好的,那就等着对方去牢里待着。
阴差阳错的用这样的办法,幕阜城的县令和主将,竟抓出了几个细作和通缉令上的人。
裴淮本打算趁着夜色跟着北唐的商队混出城,没想到幕阜镇的城门关起来,说三日后北唐使团抵达,需封锁城门三日再次排查肃清。
一个变故,让裴淮的计划又全部泡汤,而此时苏乐清收到江湖的飞鸽传书,她本气定神闲的打开,越看越咬牙切齿,直到最后转化为难以置信。
“师父留给我江湖棋子,在缘楼已折损四名,我本打算让他们杀了李之夭,然后将其的死推到缘楼头上,缘楼一破,说不定你看好的那个纪无涯会倒头过来找你寻求庇护,以他的身手不帮你有所作为实在可惜,没曾想李之夭不但没死活得好好的。”
苏月清合上窗户,今日一整天外头都是乱糟糟的,心里也跟着乱糟糟。
裴执此时正好推门进来,裴淮领他坐下添茶,“三哥怎么过来了,这几日感染风寒身子不好,有什么事找杨刻或者青鸢过来通传一声就好。”
裴执接过茶水并未喝下,冲眼前人温柔笑起来,眼底愧疚,“我来大魏能寻到你已是天赐,可惜三哥我没什么本事,让你大魏为救我以身涉险,我们落到今天的地步。”
“三哥不必介怀,是我心甘情愿的。”裴淮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他素来不习惯这样温馨场面,就算儿时他们关系甚笃,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独来独往惯了,面对三哥心里总有说不上来的别扭。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经此一役,大魏皇帝的信必定把我在京城的事全都告诉给了父皇,我怕免不了要受罚,失了父皇的宠爱,但你不一样,你走失多年,父皇时常记挂,若是对你发脾气忍忍就过去了,毕竟他心中还念着对你母亲的情。”
裴执咳嗽几声,面色苍白,似乎病得很严重。
裴淮面色一僵,别过头去,“父皇若真念及我母亲,就不会从我出生起就不允许宫里人谈论,更不会对我绝口不提。”
裴执用帕子拭了拭嘴,困惑抬起头,“你有所不知,父皇的寝宫里有一暗室,我幼时贪玩误闯,发现里面挂着你母亲的画像,且日日有人上香祭奠。”
“若是这样三皇子当初怎么不跟璃王殿下说?”苏月清打量裴执。
“那是六弟走丢后的事情了。”
“若是这样,回宫我必要先去一探究竟。”裴淮不疑有他,能得知自己生母的半点信息,足够让他欣喜若狂趋之若鹜。
*
晚上纪无涯才幽幽清醒,他刚想张嘴说话,立马被人捂住了嘴巴,借着昏暗的烛光,李之夭冲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木板隔绝的头顶上传来细微的动静,有人踩在上面落下些许细碎的灰尘,李之夭从模板缝隙里往外看,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李之夭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吹灭蜡烛,眼前顿时陷一片黑暗。
缝隙里投出来的光很快也没了,但脚步声还在,而那双捂着嘴的手松开落在他枕边,若有若无的戳碰到纪无涯的指尖,带起来同样轻微的触感,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纪无涯循着触感来源望去,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指尖触感随注意力的转移比方才更让人在意,纪无涯只觉自己能感受到不太正常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木板被敲响,李之夭燃气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纪无涯猛地回神,掩盖住自己的心绪。
自从上次李之夭惋玩笑的撩拨后,他发现自己的心和情绪逐渐被她牵着走,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垂下眼帘,看着在床头除了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手之外,旁边并无其他。
仿佛方才的感觉只是他心猿意马的错觉,不知真假。
在边上的老伯卸下木板,外头的光亮照了进来,踏雪站在出口将他先拉了出去。
“我带你上去。”
不是询问,是肯定。
纪无涯搂住李之夭的纤细的腰身,将其带进怀里。
李之夭手撑着他的胸口保持一定距离,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就连面上的毛孔趁着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身上因上药,带着一股药味儿,说不上难闻,比好闻却又差点,有些让人觉得苦涩并不排斥的味道。
好像自从他体内邀月毒复发以来,总是能看到纪无涯受伤,大大小小的伤势,精准的在好了以后再次到来,拖着一副病态残躯,在江湖中漂浮。
身子被一股力量带起,耳畔传来短暂的风声,她已被带出暗室。
他们是在一家医馆里,先前上来的老头就是这里的大夫,趁他救治纪无涯的期间,踏雪守在附近,看到有人追来在搜查,大夫知晓李之夭身份,带着他们藏在暗室里,踏雪藏在外面随时盯着动静。
“主子,需不需要我去客栈通知耿掌柜他们?”
李之夭说不用了,“他们既然也开始不避讳的找我们,证明耿进才他们也遇上了麻烦,耿进才和三娘都聪明,身边还有飞鸿跟着,就算带上洛萤也出不了什么事,他们这一路都过来了,若是在一块,我们人多,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先躲着吧,找机会碰头。”
她看向纪无涯,“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纪无涯把她离开后宁缘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讲了一遍,“我是许奶奶拿命救下来的,顺着河水一路被冲到下游,我知道你来了天水城便马不停蹄赶来寻你。”
“纪无涯,若你想跟我走,你必须告诉我,智先生只谁。”
智先生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有些话许归说得不错,缘楼牵扯到北唐,他若是杀安庆帝,这是大逆不道的事,能不把人牵扯进来尽量不牵扯。
他跟李之夭之间还是得尽早划清界限的。
李之夭本以为他会说出口,还是低估了纪无涯,又憋了回去。
看着他打算什么事都往自己肚子咽下去的做派,受了伤还是不断折腾自己,压根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她几次三番救他,就是信了他当时说自己惜命的话,可现在摆在眼前的种种,又表明哪怕他是重生一次人,还是没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事。
或是说,她李之夭在他纪无涯的眼里,比不上裴淮让他真心对待,无怨无悔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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