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祟觊觎的我靠玄学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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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狰狞地笑了起来,声音不是从它的腹腔发出来的,鬼说:“小小术士,倒是有一副好手段,难怪你敢引我出来。”
它语气听上去可不是夸赞,诡异的,眼睛刹那间变成了灰白色,说道:“你还想收了我不成?”
鬼的脖子正捏在陈鹤年的手里,它的弱点恰好是这个部位,所以被死死禁锢着,头发丝摇摆着成了宽阔的波浪,而陈鹤年什么也没说,一人一鬼甚至陷入过片刻宁静的和平。
陈鹤年用空出来的手打开自己的箱子,里头的东西一览无余,银器,红线,血罐,鬼见了个个都得直皱眉头。
鬼却不慌,弯着嘴问他:“那面镜子美么?”鬼接着说:“你是南派道士的弟子?这镜子,可是你们祖师爷的东西。”
“你错了。”陈鹤年总算回了它一句:“我无门无派。”
“南派道士……”
陈鹤年呢喃句,他对这个称呼可算是耳熟,如果这是一派祖师爷的法宝…他没思考多久,但那面镜子,在他心里已经升值了。
“小先生,你可好生奇怪。”鬼笑了,“可你若是个民间术士,那可正好。”它的嘴咧到了脸颊,露出了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那你,就和我一起入阴曹地府,来陪我作伴吧——”
它面庞突变厉色,尾音未落,镜面凭空射出一道光,闪过陈鹤年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带着火辣辣的痛觉,陈鹤年手一松,这时,鬼的手掌抓住了陈鹤年的肩膀,兴奋一拽。
床顿时跟个无底洞一样塌陷了下去,陈鹤年顺着掉下去,一刹那深陷黑暗中。
鬼已经遁入黑暗,没了踪影。
陈鹤年犹如立足于浓墨中,他转了一圈,用鼻子闻了闻,抓住了鬼留下的些许气味,他的手插进自己衬衫的口袋里,动作一僵。
口袋里空空如也,原本放着的香灰包消失了,这自然不能是粗心掉了,陈鹤年随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里八成是个幻境,是鬼给人造的噩梦。
他循着气味儿大步朝前走,三两步走过,脚下就成了结实的石头砖,陈鹤年站在狭窄的过道上,两侧是木头长椅,正前方看过去,面前摆着个一米高的台子,是个戏台。
咚的一声。
台上一处亮了,堂鼓声一敲,面前立出一道人影,再一敲,人影头一转,一甩阔袖,那鬼在这里,戴着二青色的顶花,点翠头面,脸上涂满白粉,眉眼红艳得像是朵海棠花。
白得阴青的一张脸,抿着嘴,长唱一声咿呀,声音细得像是只黄莺。
堂鼓一响,鬼的身体便一动,台上那点微末的光都集中在那鬼一人身上,它身上的青衣随着步子摆动,扭头来,眼睛睁得圆,嘴巴只张得一个小口。
它口中唱的是情。
一唱戏的角儿爱上了一个留学归来的大少爷,角儿给少爷家唱戏,大少爷看懂了他的戏将他视作知己,二人日久生情直到越过了友人那条界限,甚至互定终身。
角儿对少爷情根深种,身为戏子幻想深情,可大少爷成了他戏里的薄情郎,还是娶了妻,直接断了和他的联系。
角儿不甘心,他闯进了少爷的婚礼,势要当着负心郎的面唱首杜鹃啼搅乱婚礼,可他人命微薄,被老爷直接送进了官府定了个砍头的罪名。
鬼脱掉了青衣,一身白披头散发,怨恨地被扣倒在地上,屠夫拿起砍刀,他脑袋轱辘落地。
白衣染成了红色,无头尸体立在那里,脑袋从台上滚到台下,到了陈鹤年的脚边。
脑袋笑了出来,整个戏楼都传起它的笑声。
它眼珠子转了转,盯着陈鹤年的时候,就从俊秀戏子变成了鬼面修罗。
陈鹤年耳朵里灌满了它细长的声音,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是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窟窿。
陈鹤年吸了口气,空气是冷冰冰的,周围的温度冷得可以结成冰柱,一转眼。
陈鹤年自己站到了台上,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依旧阴冷,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黑丝五花大绑着,两只手吊了起来,将他变作一个提线木偶的模样。
无头尸体捧起了自己脑袋,举在胸前,笑脸盈盈地出现在他的身旁,它眼睛睁得很大,要看清陈鹤年的一鼻一眼,最后拿出一把砍刀,上演了一场要行刑的戏码。
陈鹤年不动神色,手指一弯,指头勾住了困住他的黑丝,他头一抬,眼眸依旧璀璨。
“和我比阴,我必胜之。”
陈鹤年的声音依旧平稳:“你看错我了。”
那大砍刀朝他头部落下,黑丝也同样从他手指化为虚无,他直接挣脱束缚,用一只手接住砍刀,另一只手朝那鬼抓去。
鬼瞬间成了泥沙,在他手中散了。
那堂鼓又敲了起来,陈鹤年皱了皱眉,甩干净手掌,可惜,这里鬼的幻境,主动权暂时还在鬼的手里。
“我见过很多人。”鬼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变得缥缈虚无:“大多数人的心和他们的皮囊一样丑陋,小先生,让我看看你的心吧。”
戏台不见了,陈鹤年的四周围满了镜子,镜面折射来的光搅乱他的视线,他扶着镜子走,这里找不准方向是个迷宫,这才是鬼的世界,陈鹤年无论看向哪处都有自己的脸。
鬼出现了,它的身体出现在每一面镜子里,浮夸谄媚地说:“小先生,你冷不冷?”
“我来暖暖你可好?”
陈鹤年嫌恶地瞥了一眼。
“呵呵……”鬼的脸猛地放大了一倍,五官扭曲在一起仿佛无处不在。
“你怕火么?小先生。”它说着,镜面就烧起了火焰,镜子迷宫将陈鹤年死死包裹,他的眼睛避不开那熊熊烈火,橘红色染进他的瞳孔。
四面八方都是火种,仿佛此刻已经烧在了他的脚底。
陈鹤年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说:“你就是这样一只没有什么能耐的鬼?你的厉害就是弄出一些虚假的东西来恐吓人么?”
“你害怕了。”鬼说。
“你真这么认为?”
“你害怕了。”鬼重复。
“无聊。”
陈鹤年的脸上没有鬼想要的表情,“你的故事也很无聊。”
鬼顿时阴沉了一个度,它死死地盯着他,真要吃了他的样,“你害怕!”
“你明明害怕,我看出来了!”
“你没有。”陈鹤年说,他的动作依然自然,手摸着镜子,朝一方向走去,“我为什么要害怕,你没见过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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