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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刑(探案)》

6. 弑 聚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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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堂。

李希言与容朗一左一右坐在主位。

他们的左手边站着邬全义的独女邬欢,以及她的贴身护卫,刚刚包扎好伤口的灰衣男子——齐十六。

右手边依次是漕帮的二帮主张山,三帮主葛渊。

大厅外,身穿盔甲的卫兵围住了整个聚义堂。

“来,先说一说,邬全义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李希言像是随手一指似的,指向了葛渊,“你先说。”

此人最是狡诈,让他先说,杜绝他临时改口的可能。

葛渊心中一沉,眼珠子转了转。

“昨日一早,我们用早饭的时候迟迟不见大哥来。仆人说大哥昨晚进了佛堂,我们就去佛堂找人,敲了好几下,大哥都不应。因为大哥身子一直不好,还有哮病,我们怕他出事,就把门撞开……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大哥……”

他按了按眼角。

“他躺在蒲团跟前,已经没了气息……”

李希言敲了敲桌面:“所以你们就不报案,直接把他的独女给绑了?”

“啊……”容朗摇了摇扇子,感叹得阴阳怪气,“好熟悉的灭门剧情呢~”

“二位误会了!”葛渊挡在满脸通红的张山面前,急忙解释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是有证据的!大哥前日天色一暗就一个人进了佛堂,在此期间只有邬欢给他送了一碗粥。我们在粥里验出了毒,这才……”

李希言不耐地皱了皱眉:“邬欢是邬全义的独女。”

她根本就没有作案动机!

葛渊瞟了一眼沉默的齐十六。

“可……大哥去世前一直为了婚事和这个孽障在闹矛盾。”

“婚事?”想到刚刚齐十六拼命也要护住邬欢,李希言哪里还不明白,“邬全义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嗯!”葛渊蔑视着齐十六,“他是个孤儿,性子又阴沉,大哥一直觉得他并非良配。”

“邬欢。”李希言转向她,语气温和不少,“你可有何辩解。”

邬欢讽刺一笑:“动机不算充足,证据也并不明朗。”

她微微侧身,昂起头,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张山和葛渊。

“粥里下的是什么毒?即使粥里有毒,我放下那碗粥后就离开了,除了我以外,厨房的人和婢女小厮或者是后来去找父亲的人都有可能碰过,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

葛渊立即反击道:“粥里下的就是断肠草。我们已经查过了,只在你房里搜出了断肠草,不是你能是谁?而且在我们早上进去之前,整个佛堂都是从里面被锁住的!除了你送去那碗有毒的粥还有什么能害死他?”

他一脸痛惜:“侄女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男子就毒杀养育你长大的父亲呢?”

“少给人扣帽子!”邬欢表情纹丝不变,反唇相讥,“我屋内有断肠草就一定是我吗?谁知是不是有心人诬陷栽赃。”

她说完朝着李希言深深行了一礼。

“请李少使依照律法,由官府来侦办先父被害一案!”

她很清楚,这位李少使最不满的就在于这些人拿私刑对付她,漠视官府。

李希言目露赞赏。

临危不乱,还很懂规矩。

“你说的有理,这案子本官就接下了。”

“大人!”张山喊了一声。

李希言胸口起伏了几下,脸色沉了下来。

“你们二人是邬全义的什么人?”

她突来的问题让二人一时怔愣,不由回答道:“义弟。”

“不是死者家属没资格过问案情。”李希言斜睨了葛渊一眼,“你二哥没读过书?你也没读过吗?”

葛渊立即闭了嘴,还顺手拉住了想要说什么的张山。

无论如何现在官府的人在,他们什么也不敢做。

见漕帮的人终于老实,李希言这才坐正:“尸体呢?”

正房。

邬全义的尸体被安置在棺材内。

看着已经封闭的棺材,李希言向后退了一步。

“把尸体取出来。”

“是。”几个卫兵立即上前。

张山和葛渊面露不忍,想要阻止,却被李希言一个眼神给逼退。

“滥用私刑的账,本官还没和你们算。”

棺材被几下撬开,露出里面的尸体来。

一直神情自若的邬欢眼眶一红,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李希言吩咐道:“把尸体抬进旁边的耳房放好。”

“不在这里验吗?”葛渊抓紧机会问道。

李希言戴好口巾,带着容朗径直走进了耳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李少使很讨厌葛渊?”

李希言没有否认,反而主动抱怨了一句:“今日若是我们晚来一步,邬欢怕不是会命丧其手。他挑着性子冲动的张山闹,自己倒是一直像个王八似的缩在一边,听见了动静才出来。”

“这漕帮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容朗说着一边戴上了手套。

李希言飞快瞟了一眼尸体:“可需要帮忙?”

容朗眼睛弯了弯,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李希言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往旁边撤了一步,看着房梁出神。

邬全义的死亡时间……

按照船工的交代,六月十七凌晨他们放完火就立即返航,六月十七晚上之前他们应该就已经回到沧州。

然而,就在六月十七晚到六月十八早上这段时间,邬全义就遇害了。

他究竟是为何而死?

漕帮和新罗使臣定然不会有仇,他带人去劫杀使臣,定然是背后有人指使。

难道是被指使者灭口了?

容朗这边已经验完。

“死亡时间是昨晚子时左右。死者面色发绀,口唇青紫,确实像是中了断肠草之毒。头部右侧有轻微撞击伤,右手手肘和右小腿外侧也有轻微擦伤。不太严重,看形态可能是死者死亡时摔倒在地导致的。”

“所以,还是不能确定死因?”

“是的。断肠草中毒最独特的表现是肠子变黑粘连,仅凭表面的检验是无法下定论的。”

“他的衣物是换过的?”

“没有啊。”

“还没换寿衣就急着把人装进去了?”李希言顾不得内心的害怕,立刻上前查看死者的衣物。

邬全义是个简朴的人。

身上没有半点装饰,衣裳虽然整洁,但是很旧,就连衣裳的袖口处都被磨得有些发白,这确实是死者生前穿的。

她内心闪过一丝窃喜,一寸寸摸过衣物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好一会儿,她下了结论:“可真干净。”

“衣裳……”容朗有些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吗?”

“断肠草发作快,毒性极烈,发作时还会腹痛不止。若他当时服下后就立即发作,那碗粥应该会被撒倒在地上,同样倒下的他身上再怎么样也会沾染上粥水。”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急着再验,我们先去看看他出事的佛堂。”

佛堂。

小佛堂就在邬全义的院子里,耳房旁边。

验完尸的二人一语不发,直接钻了进去。

李希言甚至还顺手带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几人想要搭话也只能站在院子里傻等着。

小佛堂设置得还算朴素,正对大门的佛龛上只放着一尊南海观音像,观音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妙瓶。

佛像前香炉里的香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蒲团桌椅摆放都非常整齐,地面也很干净。

明显是打扫过的。

容朗摆弄着香炉:“有线索也被擦没了,香炉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有线索的。”李希言看了一眼香炉,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六月十七晚上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说一遍。”李希言对着邬欢问道。

邬欢答道:“十七那晚,父亲从码头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连晚饭都没用就把自己关在了小佛堂。我担心父亲就亲自送去了一碗白粥并一碟小菜。我到佛堂的时候正好是戌时初。当时我还问父亲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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