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刑(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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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内。
徐县尉缓缓收回刀,拿出帕子把上面的血迹擦了擦。
“常兄弟,行了吗?”
容朗点头。
“凶手体型不算特别健壮,身长在五尺一寸到五尺三寸左右。”
徐县尉叹了口气:“这体型,满大街都是啊,怎么找啊?”
对于外人,容朗没有那么多闲心。
他理了理衣裳,准备离开。
“常兄弟!”徐县尉忽然叫住他,眼里闪着绿光。
“什么事?”
徐县尉上前几步,凑到他面前,贼兮兮地问道:“你和李少使什么时候认识的?是这两年吗?”
“我们早就认识了!”容朗很是激动,强调道,“我们是青梅竹马!”
“啊?”徐县尉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那她之前咋和周彻订婚呐?我看她挺喜欢你的啊。”
一箭穿心。
空气中仿佛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徐县尉该回去了。”
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向来心直口快的徐县尉立即闭了嘴,假笑了两声,挥挥手溜了。
“先走了!先走了!”
筷子和瓷碗碰撞的声音很是清脆。
烛火下,二人沉默相对,吃着饭。
太安静了。
李希言不自在地放下筷子。
“今日是怎么了?”
“嗯?”容朗看着她,下垂的眼尾微微发红。
李希言垂下眼:“你……”她抬起头,和他对视,“心情不好?”
容朗呼吸一滞,失落地“嗯”了一声。
“谁惹你了?”
“没有……”容朗用筷子在碗里戳着,“姐姐,你当时为什么会和周彻订婚啊?”
烛火一闪,李希言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容朗的声音染上几分艰涩,“就好奇。”
李希言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婚事。
“和他说得到一块儿去,再加上他人不坏,就答应了。没想太多。”
“那后来……”
“他让我辞官。”
容朗一下睁大了眼:“什么?!他怎么这样!”
“也不奇怪。”李希言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他在边关驻守,确实是需要妻子在内宅主持家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对错。”
她话说得潇洒,甚至还开了个玩笑:“我也有同样的要求呢。”
“那也不能让你辞官。”容朗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才不讲道理。
对方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付出了那么多不说,这世上哪有让别人放弃权位去屈就自己的道理?
周彻真是让人讨厌!
才不像他……
要是姐姐愿意和他在一起……
看他一脸傻乐,李希言忍不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笑什么?”
容朗抿着嘴唇:“没有……我只是觉得,姐姐没和他在一起是对的。”
“唉……”李希言撑着脑袋,“要是我大师兄也能像你这样讲道理就好。”
容朗义正言辞:“国师肯定是被周彻小人蒙蔽了!”
“别胡说。”李希言失笑,“周彻人不错的,到时候,你和他打打交道,说不定还会觉得很合拍。”
谁要和他合拍……
不对!
容朗声音都变调了。
“我和他打交道干嘛?!”
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渣爹活着的时候也常这样对那些刚入宫的妃嫔说这样的话!
李希言一脸莫名:“你激动什么?”她解释道,“我们把南诏的事情办完了就要去一趟凉州啊。”
“哦……哦!”容朗又激动了起来,“去凉州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大侄子。”李希言瘪瘪嘴。
她还不乐意去呢。
容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我这不是……这不是……”
“你和周彻有矛盾?”在李希言的印象中,对方是一个还算是宽和的人,并没有太多皇室子弟的倨傲。
怎么偏偏和周彻过不去?
周彻性子冷说话直,但是并不轻易会得罪谁。
“没……”容朗看着她探究的眼神,几乎快要忍不住说出真相的冲动。
可是,一想到她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己这回事……
小心思作祟,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就是……就是……不喜欢凉州。”
明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李希言也没有再追问。
“现在心情好些了?”
清冽的女声尾调带着温柔的气息。
容朗耳朵红得像是滴血一般:“好多了。”
“那就好好吃饭。”李希言伸出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油亮亮的糖醋小排。
甜甜的酸酸的,肥瘦适中的小排一口咬下去又软又嫩,汁水充沛。
“嘴角。”李希言指了指他嘴角的酱汁。
容朗没有去擦,反而拿着筷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怎么了?”李希言以为他没带手帕,掏出自己的一脸真诚递给他,“没用过,干净的。”
“撒娇”失败的容朗一口气憋在胸口,抽过帕子擦了一下,动作流畅地揣进了自己怀里。
李希言尴尬地收回手。
这人怎么用了别人东西不还……
那手帕也不值钱,她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讨回。
有点肉疼。
成功顺走手帕的容朗却得意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二人心思各异吃完了饭。
容朗喝了口茶,把今日的发现告知给她。
“凶手应该是普通偏瘦小的男性,个子和你差不多。”
“冯老板和沈坤都只比我高一点点。”
“你怀疑他们俩?冯老板……不可能吧?”
“他嫌疑最大。”
虽然李希言直到冯老板是个好人,可是好人可不一定不会杀人。
她分析道:“从动机上来说,这个罗耀给冯老板找了这么多麻烦,他心里不可能不怨恨。从作案时间来说,当时他就在院内,还手握钥匙,很容易就能拿到金刀并且进出后院。”
“那沈坤呢?”
“他没有内院钥匙,嫌疑相对小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拿到钥匙。在王佑年昏睡的那段时间内,很多人都能拿得到钥匙。”
“那动机呢?”
“具体不太清楚,但是我今日问起他和罗耀的关系时,他撒谎了,二人之间多半有什么仇怨。”李希言也不急,“明日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容朗摸了摸下巴:“可是,这么一看,我倒觉得冯老板嫌疑没那么大。”
“哦?”
“你想啊,实际上罗耀搞出来的那些烂摊子也不是非要他管,只不过是因为冯老板是个柔善之人。再说回这次案子本身,凶手一定是谋划了许久才做犯的案。冯老板要是有这样的心智,大可直接把人赶走不就了事了吗?他只是姐夫,又不是爹娘。”
李希言点头:“你说得有理。若真是冯老板犯案,也应该是激情之下杀人更合理些。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怀疑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鞋子。”
“鞋子?”
“没错。凶手在杀人的时候穿了一双七寸长的女人的鞋子。在当晚那种情况下,冯老板是最容易能够找得到女鞋的人。罗夫人的脚大概就是七寸长。”
容朗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笃定。
“不对!还有个地方能找得到女人的鞋子!”
“什么地方……”灵光一闪,李希言一下想了起来,“你是说王佑年叫来唱曲儿的那个青楼女子?”
“是啊!凶手在偷刀的时候不就可以顺便拿走那女子的鞋子吗?”
“确实如此,可是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酒菜。王佑年他们四个好歹是禁军,怎么会醉得连金刀被别人拿走都毫无察觉。但是,如果酒菜里被下了药呢?那菜可是客栈里的菜。”
容朗有些被说动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希望,凶手不要是冯老板。
那样的好人,手上不应该染上鲜血。
李希言看得出他的想法。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一定是。这个罗耀仇家不少,说不定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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