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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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道令人将那装神弄鬼的道士轰出了府,只留梅漱玉一人愣在原地。
祠堂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陈素同铃兰一同赶到祠堂时,只瞧见了满地的黄符,和站于院中神魂不定的梅漱玉。
梅漱玉痴愣地望着陈远道,倏地笑出声来,再抬眸望向陈远道的眼眸中含着泪,怒吼质问他:“你就这般容不下我吗?”
陈远道并未理会梅漱玉的质问,只唤来家丁,令其将梅漱玉带回玉林苑。
“滚开!”
梅漱玉再怎么说也是陈府的主母,一声令下,这陈府中的仆人无一人敢动他。
“陈远道,”梅漱玉踉跄着向祠堂的方向后退:“是不是只有彻底地将你最后一丝念想也断了,你才会正眼看我?”
云锦在世时陈远道从未正眼瞧过她,她死了,他的眼里也依旧瞧不见她。
她嫁入陈府之后虽享受着主母的尊荣,所有人都敬重她,畏惧她,只有陈远道,他憎恶着她。
她可是昭远将军梅行之唯一的妹妹,从小锦衣玉食,族中长辈都疼爱着她,纵容着她,反而她嫁入陈府之后却受尽了冷眼。
陈远道用他那冷漠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剜着她的心。
他宁愿与祠堂内一个冰冷的牌位相伴,他也不愿意在她的房中留宿一日,哪怕是一日。
因着梅漱玉的这句话,陈远道的神情才微微有了些松动,缓缓抬眸瞧向她。
对上陈远道眸光的梅漱玉心头一颤,随即自嘲地苦笑出声。
看啊,他还是更爱她的。
她活着的时候她比不上她,她死了,她也比不上她,甚至不如一个冰冷的牌位重要。
“你要干什么?”陈远道担忧地抬眸望向她。
只可惜这份担忧并不是对她,而是对她身后祠堂内的牌位。
梅漱玉慢步后退着,望着他那惊恐又担忧的双眸慢慢冷下脸来,随即立即朝着祠堂的方向跑了过去。
陈远道见状立即慌了神,陈素也立即跟了上去。
二人赶到祠堂,只见梅漱玉一把夺过那刻有云锦名字的牌位,当着陈远道与陈素的面重重摔落于地,将其踩烂。
“梅漱玉!”
陈远道见状立即向梅漱玉的方向冲了过去,掐住梅漱玉的脖颈。
被陈远道掐住脖颈的梅漱玉倏地笑出声来,“你终于正眼瞧我了。”
陈素走至那被踩烂的牌位跟前,颤抖着手将其从地上捡了起来,那一直被掩藏于心中的厌恶瞬间浮于眼前。
陈远道掐着梅漱玉的手背爆满青筋,下了死手,梅漱玉被掐得喘不过气来,那噙于眼眶之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到陈远道的手背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
或许死在陈远道的手上,这对她来说会是一件好事。
“父亲,”陈素拎着被梅漱玉踹烂的牌位走至陈远道的身侧,轻手搭上陈远道的手臂,“别做傻事。”
因着陈素的这句话,陈远道掐着梅漱玉的手有了半分松动,可那望着梅漱玉的双眸依旧猩红,掐着她脖颈的手也依旧未能放下。
“父亲,”陈素又唤了陈远道一声,告诉他:“她得活着,只有痛苦地活着,她才能为她所做的这些错事赎罪。”
“只有她痛苦地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陈远道缓缓松开了掐着梅漱玉的手,原本险些窒息而亡的梅漱玉瞬间瘫软于地。
一直伺候梅漱玉的欣兰被吓地躲到一侧,陈素捏着牌位的手紧了又紧。
此刻的她同陈远道一样都恨不得杀了梅漱玉,可她不能杀她,她得让她活着,让她像蝼蚁一般地活着。
只有她的自尊受尽侮辱,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哈哈——”
喘过气来的梅漱玉瞬间大笑出声,原本规整的衣衫与发髻早已凌乱不堪,抬眸望向陈远道的眸光里还泛着泪光。
想让她活着赎罪,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呢?
祠堂内的烛火还亮着,梅漱玉踉跄着站起身来,望着陈远道于陈素一笑,随即立即冲向烛火的方向,将其打翻,瞬间点燃了整个祠堂。
火势蔓延的极快,欣兰见状立即跑出了祠堂,大喊:“走水了!来人啊!”
那火瞬间席卷梅漱玉全身,她痛苦地哀嚎着,陈远道见状立即拉着陈素向祠堂外逃,却被陈素一把推开。
陈素将陈远道交给了铃兰,令她立即将陈远道带出府,而她则冲向了那被火焰席卷全身的梅漱玉。
她不能死。
她不可能就让她这般痛快地死了。
陈素脱下外衣,用力地抽打着被火焰烧灼的梅漱玉,击打着那烧于她身上的火。
祠堂内走水后,府中的下人立即拎着水前往祠堂,陈素快步从下人手中夺过一桶水,毫不犹豫地向梅漱玉的身上扑去。
梅漱玉身上的火被浇灭后,陈素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出了那着火的祠堂。
陈素将梅漱玉拖到祠堂外后,梅漱玉早已奄奄一息,而陈素的肩头也被烧伤了一块。
铃兰心疼地瞧着陈素,陈素只道了一声“无碍”。
“快去请大夫!”陈远道见陈素受了伤,立即令府中之人去请大夫医治。
“父亲,先给母亲看吧。”陈素瞥了一眼那躺于地上奄奄一息的梅氏,随后转身离开了祠堂。
陈远道本不愿替梅漱玉医治,可陈素要她活着赎罪,那他便不杀她。
原本梅漱玉只是被毁了脸,如今闹这一出,又烧伤了身子,怕是要直接瘫痪在床上了。
梅漱玉早已被火烧灼的痛感疼晕了过去,陈远道将她的事情交待好后便离开了祠堂。
陈敬行与陈秀盈白日里去了学堂,再回来时便听见了府内走水的消息,二人快步向祠堂的方向跑来,只一眼便瞧见了那趟于血泊之中的母亲。
陈秀盈被梅漱玉这般模样吓得连连后退,陈敬行直接扑到梅漱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母亲”,求她:“母亲,你别走!”
“公子,您先起来,”欣兰去拽陈敬行的胳膊,“您别动夫人,一会儿大夫过来了……”
陈敬行一把推开欣兰,号啕大哭着:“谁也不能动我的母亲!”
“敬行,”陈秀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缓步行至陈敬行的身前,哽咽着张口道:“你别这样,母亲还没走呢,一会儿大夫……一会儿等大夫来了……”
“你别碰我!”
陈敬行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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