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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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四周栽满了梅树,枝头挂满了晶莹的冰凌,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银光,
因神力充沛,此处梅花常年盛开,却也让空气透着刺骨的寒意。
此刻,文昀便站在树下。
清染话音落下,肩头枝桠上的那颗冰凌便骤然掉落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他胸口。
她方才说的每一个字,仿佛是淬了冰的利刃,随着那冰凌渗出的寒意,一同深深扎入心底。
文昀一步未动,目光如炬,紧紧锁着清染的双眸,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窥探出细微的情绪变化。
他不信她可以做到毫无波澜!
往昔的情谊,久别重逢的喜悦,亦或是对他深藏的恨意。
哪怕是最微弱的波动,只要有一点,便能证明她是姜冉,足以慰藉他百年来的苦等与忏悔。
然而,他看了许久,却只从那双桃花眼中看出一片淡漠。
清染的眼神平静得像是古潭深处的倒影,波澜不惊。
所有过往的痕迹,共历生死的画面,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此刻在她眼中都化作了虚无。
文昀被这道目光刺了一下,心底有道声音悄悄浮现,一遍一遍在他耳畔呐喊:你弄错了!她不是姜冉!姜冉已经死了,你亲口下令行刑,难道你都忘了?
不,不可能!
他见过姜冉的命簿,她就是神女历劫的凡胎!他等了她百年,又亲眼见她入的轮回!
眼前之人,一定是姜冉!只能是姜冉!
文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苍梧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清染,一双凤眸满是不认命的倔犟:“敢问神女,可还记得凡间历劫的种种?”
凡间历劫的记忆?
清染心底微震。
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整整一百二十年,这些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尘埃,了无痕迹。
不仅如此。
历劫本就是为了稳固神力,突破修为,可自回到神宫,她反倒觉得神元不稳。
若非玄冰玉佩在体内替她护住心脉,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玄冰玉佩被封印在极寒之地。
彼时,她肉体凡胎,是如何抗得住带灵力的风霜寻到玉佩的位置,又如何破开封印从瑞明兽眼皮子底下拿走玉佩的呢?
此番历劫疑点颇多。
压在枝头的一簇积雪落下,拂过清染的手背,带着湿冷的寒意让她回过神来,重新将关注落在面前这个多有逾矩的男子身上。
狐疑的视线扫过立于一臂之外的文昀,在触及他那炙热的目光之际,清染有一瞬的恍惚。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胸口闷疼,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她到底是上古神女,岁月悠长,早已将她的性情淬炼得沉稳如水,不泛一丝涟漪。不过一瞬间,她便将所有情绪敛得无影无踪,语气比方才还冷上几分:“本座之事与你何干?苍梧,还不送客!”
“是。”苍梧不再留情,掐起一道灵力捆了文昀,推着他往神宫外走去。
清染更是转过身去,长袖一挥,带着几分自己也说不道不明的恼怒。
挥袖带出的神力打在文昀脚下,逼着他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她背过身的瞬间,文昀看到那双桃花眼底一抹隐藏得极好的茫然。
她不记得了!
这个意识让文昀步伐都乱了,险些摔倒。
怅然若失的情绪扑面而来,可是还未来得及将他吞噬便又忽然消失殆尽了。
随之而来的,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从他确认姜冉是神女的那一日起,他便对她说了无数违心话,所做所言,看似为助她历劫,实则桩桩件件皆伤透了她的心。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
如今她回来了,便是给了他赎罪与弥补的机会。
只要是她,即便失忆了又如何?
寒风乍起,梅林中花瓣翩然起舞,似细雪纷飞。
文昀回神之际,早已被神力推到三丈开外,视线越过气势汹汹而来的苍梧,稳稳落在飞花下的那抹倩影上。
他不再纠缠,而是拱手一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坦然:“今日是小仙叨扰了,还望神女莫怪。”
说罢,也不用苍梧来驱赶,便转身离去。
被文昀这么一闹,清染疲倦之意更浓了。
她本想连芙照也一块打发走。
可看守玄冰玉佩的瑞明兽却与她同来神宫,一向傲气的小狮还护着没让她挨一道天雷。
这种荒谬之事,饶是清染活了万年也是头一次碰上。
她垂眸看了眼在她脚边打滚的瑞明兽。
方才刚入梅林便已瞧见它胸口处的那撮黑毛,现在离得近了,更是能闻到一股浊气独有的腐臭味。
到真实没想到,这短短一百二十年,魔族长了胆子,竟把手伸到她神宫来了。
思忖片刻,她终是歇了下逐客令的心思,带着那位身穿碧色留仙裙的女子走入东亭。
绿濯沏了茶,斟了两盏,一盏置于清染手畔,一盏放在芙照身旁的桌案上。
芙照恭敬一礼:“小仙芙照,见过神女。”
她算是见识到了神女的威仪。
即便她已猜到神女是因失去了姜冉的记忆才至如此,可当下却不敢不恭敬。
直到听到“坐下说话“四个字,芙照才敢落座。
期间,清染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既不添油加醋,亦不抒发己见。
清染对这位蓬莱阁主印象颇好,只是因神元不稳没过多久便已疲惫疲惫不堪,只例行公事般问了芙照几个问题。
在了解大致情况后,便让绿濯带瑞明兽去疗伤,也请了芙照离开。
东亭只留下了清染一人。
袅袅茶香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弥漫,她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下,似乎带走了些许倦意。
据那位蓬莱阁主所言,玄冰玉佩是被文昀和一名凡人女子取走;瑞明兽是被魔族所伤,后被文昀救下,又送往蓬莱阁疗伤。
至于玄冰玉佩为何会跑到她的体内,芙照不知晓,整个仙族都不知道,甚至众仙都在为弄丢了玄冰玉佩没法跟她交代而忧心忡忡。
看来,她下凡的这一百二十年当真是乱得很。
尤其事关魔族,还是得早些弄清楚啊。
“叮——”
茶盏落到玉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道威仪的神音自东亭传出:“苍梧,去打听一下本座历劫期间三界发生了哪些事。绿濯,请司命来神宫一叙!”
*
司命是被绿濯“请”到神宫的。
其实他并不愿意来。
绿濯去司命殿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准备闭关。
眼看着主殿大门就要关上,情急之下,她一道灵力击碎了木门,直接将司命从殿内提了出来。
司命叹了口气,虽看着不情愿,却也只能认栽,老老实实跟着绿濯前往神宫。
清染依旧在东亭见客。
由绿濯护着,司命穿过梅林站在清染身前时自然毫发无伤。
他朝坐于上首之人恭敬一礼:“小仙见过神女。”
清染抬眸瞥了一眼。
三角眼、羊角须,一看就很精明,老奸巨猾!
绿濯早已禀告过,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拆了殿门,这位司命仙君便要闭关了!
三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仙族神族,一旦闭关便不可再扰。
所以众人也都达成了共识,凡闭关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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