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在合欢派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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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两个女人静静跪坐着。
她们看上去一模一样,因为——
她们都已经被茂密的青苔和丝萝缠绕,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只剩两个被腐蚀成空壳的身躯,维持着死亡那一刻的姿势,永远被留在了这片林中。
南沙拖着一条摔得一瘸一拐的腿,走上前去,拂开了女人头上挂着的藤萝。
她安静地闭着眼,表情平静恬和,仿佛是在最幸福的瞬间没有痛苦地死去;上半身只着用坚韧藤条编织成的短小舞衣,随着岁月侵蚀,那藤条已经枯黄衰竭,轻轻一碰便化为了齑粉。
女人的手中端着一方托盘,上面的酒杯与银碗也被青苔爬满。
只剩白骨的身躯被丝萝编织上了翠绿的绫罗,缺少了天灵盖,大敞着的脑壳中,厚重繁茂的绿色填满了她们的空缺,垂下的一缕一缕甚至为她们添上了美丽的长发与轻巧的缎带。
她们一左一右地跪着,以怪诞的美,欢迎着林中的客人。
南沙麻木地向前走去。
路边,垂着头,周身挂满丝萝,绿色已经让她生前的白袍白裙变得青翠欲滴的女人,一看便知身份不俗,从她优雅抬着的双手,能推测出她当时应该在进行某种祈祷。
林中绿的浓稠的湖水中,有一方小小岛屿,上面的女人周身只着一条麻布裙,正仰天闭目,高举着的双手张开,两条白骨手臂上挂满的丝萝,如同为她添上了一对翅膀。
是祭祀。
湖中心的女人,想必便是祭司。
而围绕着湖的,还有数不清的人们;他们有的低头闭目,双手合十祈祷;有的坐在已经腐朽成灰,却能窥见华丽原貌的椅子上,在抬手喝茶的瞬间被永远定格。
南沙走过去,捡起滚落在一边的茶杯,拂去瓷杯上的青苔。
露出的花纹由种种走线如浪花的波纹构成,黄蓝配色,看上去绝非中华产物,倒像是西洋那边人会喜爱的风格。
南沙心中更加迷茫——在这尊草封印柱中,为何会有一个西洋人的部落?他们生前经历了什么?琢光仙子为何将他们永远定格在其中?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将茶杯又轻轻放在了那人定格在端茶杯手势的手中。
湖边,一个女人的姿势格外奇怪——她趴跪着,整个人身体呈现向前冲的姿态,一只手向远方伸出,面上的表情看上去也痛苦狰狞。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南沙看向面前的一株大树——
这株树不算最高,也称不上多么枝叶繁茂,但一眼便让人产生奇怪的直觉:它与众不同。
粗壮的枝干,与其他两分叉的树不同,它的枝桠繁茂,大大的顶冠遮盖住一大片光线。
而树枝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南沙被吓了一跳,自心底滋生的凉意迅速蔓延至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那些尸体被铁锁链挂着,有的高有的低,锁链皆是缠在他们的脖颈上。
而有些尸骨,已经散落在了地上,枝杈上只余空空荡荡的锁链垂着。
尸体自然也是有新旧的:被青苔爬满,几乎已经包裹成一个绿色球体的,想必便是最早被悬吊在树上的;颈部已经断裂,缺胳膊少腿的自然也时间不短。
而南沙逐渐将目光聚集在看起来最新,吊得也最靠下的一位身上。
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儿。
凭借她详细的骨架,和露出的一小节洁白腕骨,便能轻易确定她的性别和骨龄。
也许,正是这个女孩儿的被献祭,引发了这一场灭族之灾吧。
南沙一时间也不知道,琢光仙子有意引她看到这些,究竟所为何意。
经历种种后,她终于开始疑惑,为何自己的人生,莫名其妙便开始与这位天人之姿的仙子,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相遇便一见如故,后来得知她尝试给自己服用内丹,再到人间自己经历了她成神的情劫,随后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到了魔界,完成她所留下的种种试炼......
琢光仙子,她究竟是谁,与自己有什么渊源,她......究竟所求何物?
南沙心中迷茫,便找了处看起来干净些的石头坐下,默默开始思考。
在满目的翠绿中,很快南沙便被一群蚂蚁吸引了视线。
蚂蚁们忙忙碌碌,从石头下的老巢中倾巢而出,在一旁的青苔中翻找食物,再井然有序地将其搬回洞中。
南沙饶有趣味地看着,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了蚂蚁们前进的路线上。
打头的蚂蚁很明显地顿了顿,随即绕开她的手指,带领后续部队继续向家前行。
南沙收回手,看着蚂蚁们搬着比自己身体大许多的东西,忙忙碌碌又那样执着有奔头,忽然发觉,自己,连同修炼界,不,准确来说是六界。
乃至世间所有人,也不过如此。
众人忙碌奔波,有人知道自己一生所求,稀里糊涂又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有人迷茫只知随大流,便如一粒红尘,在凡世完成自己的职责,走完原定路线。
即便是面对未知的强大之物,只要不曾毁灭,仍旧按部就班罢了。
忽然,南沙发现眼前的蚂蚁们,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外圈的蚂蚁组成了一个圆,正在不断旋转来回;方才那只打头的蚂蚁声量最大,此时位于圆圈的正中心,挺起上半身,不断挥舞着自己短短的前肢。
片刻过后,蚂蚁们变换了阵型,竟然缓缓摆出了一个类似于“月”字的形状。
南沙惊地险些从石头上跳起来,但还是缓缓平复了心绪,想看它们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蚂蚁们载歌载舞,用它们的方式活动着。
南沙等了许久,蚂蚁们也没有更多出彩的表演,于是她灵机一动,从怀里取出自己带的干粮,一小块饼,掰了指尖大小的一块丢给了蚂蚁们。
这一丢,不偏不倚砸中了中央那只蚂蚁领头。
南沙急忙扒拉开饼,却发现蚂蚁领头已经被砸死。
还未等她心头的愧疚之情平息,蚂蚁们已经一拥而上,将那块饼瓜分成更小的碎块,井然有序地抬往蚁巢;
但不过片刻,蚂蚁们又重新出巢,换了另一只相对大些的蚂蚁领队。
它们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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