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剑她今天必须得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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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安静,啧的一声透过门板清晰传来。
她推开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裳,低声叮嘱毫无动作的他:“叫我师父看见你在这儿,你就死定了!躲起来!”
他本欲顺从,可听她这口气,便四仰八叉地无赖仰躺着,语气里颇是不悦:
“看到就看到,你我是拜了天地的真夫妻,我更是你爹娘点了头的女婿,他再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说破了大天去,也不能阻止夫妻同屋而眠啊。”
“你神经啊!非要他给你戳几个窟窿眼儿你才晓得收敛?”
他合上眼,拉上被褥,愈发无赖:“戳吧,若是戳死了能换你两滴眼泪也不错。”
她正要抬手扇他,门敲得砰砰响,屋外来人道:
“开门开门!往常怎么教你的,太阳起了你就起,太阳下山你下山,不过几月未盯着,你便如此惫懒,当真是将为师的叮嘱都抛去九霄云外了。”
她拉起被褥将李焉识掖严实了,慌里慌张应着:“我,我,我……我穿衣裳呢!男女有别,你催什么催!”
不过片刻,房门溜开道缝,只钻出一个脑袋,咧嘴笑:“师父早,有何贵干?”
他正抱着手臂,手里提着踝上赘链,见她满脸恭敬假笑,推了推门,道:“天寒地冻的,进去再说。”
她慌忙抵住两扇门扉:“房间乱,没收拾,有什么事三两句说完得了。”
“三两句说不完,要说很多句。”他企图挤进来。
“那就等我洗漱好后,登门请教,以……以示尊敬。”她用身子拼命堵。
他撒了手,狐疑地看她:“怎么了?昨天抱着师父哭,今天连门都不让师父进,你的孝心是次抛的啊?”
她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咧着嘴笑谄媚至极:“没有没有没有!阿惊对师父的崇敬日月可鉴,只是,只是现在……不大方便。”
“不方便?有……人?”
“怎么可能!就是衣裳到处乱扔了,见不得人。”
萧影哦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往回走了两步,梁惊雪才松了口气。
萧影突然转身抬腿,砰的一声踹开门:“谁!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暖炉烧着。
萧影手提锁链,几步踏入,锐利目光扫遍整间屋子:碎了一地的茶壶茶杯,散落的栗子,拉下帷幔的床榻,隐约可见被褥翻浪,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暖人的香气。这情状,很难不叫人多想。
再看看梁惊雪:穿戴齐整,扶额,满脸写着死了死了死了,这回死了。
“你遭人打劫了?”
萧影警惕地巡视后,得出这个结论。
梁惊雪放下手:啊?
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的李焉识秒懂:梁惊雪顺着飞云瀑丢下去的小孩儿衣裳都是白搭,她这位三十好几的师父在男女感情上分明就是个白痴,怕是连她师娘手都没搭过。
梁惊雪假笑:“那个……可能我梦游给打翻了。”
又连忙岔开话题:“你大早上来寻我究竟何事?”
“正事。”他看了一圈并无异样,这才回过神来。
梁惊雪也严肃起来,看他从披风下抱出个包袱,裹得严严实实。
他将包袱搁在桌上,细细解开扣结,一边道:“此物之主用心歹毒,坏为师大事,你务必帮我找到此人。”
她郑重点头。
在二人的注目下,一条叠得方正的雪白大氅,落入她眼中。
她:呃……
萧影未注意到她嘴角抽了抽,神情严肃至极,解释着:
“拿着衣裳寻人这事儿龙掌门定不会搭理我,你好歹是个圣女,替我找到此物原主,应当不难吧?”
梁惊雪心虚:“这……这……师父,此物主人犯了何错啊?”
萧影咬牙切齿:“此物毁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居心叵测!”
梁惊雪:“你来就这事?”
萧影瞪大眼睛,攥着锁链敲敲桌子,像是强调:“师父的终身大事,这不是顶重要的大事吗!”
梁惊雪这才注意到他双足皆扣上镣铐,中间连接的锁链足有一丈多长,许是因着行动拖拽不便,故而他一直将锁链捏在手里。
锁链破损不堪,看起来一扯就碎。
她拔了佩剑:“我替你砍了吧,太羞辱人了。整日拖着这个在山上走,会受人侧目的。”
他连忙退后两步,将锁链护在怀里:“不成,砍了它,我便自由了,该离开绝云派了。”
梁惊雪了然,应付着推他出门:“成成成,找着那大祸害我来知会你。”
他被推搡着往外走了几步,身子一转,绕过:“还有一事。”
梁惊雪脸上的急切立刻换作逢迎,躬腰尬笑着:“您老请说。”
“我想了很久,你还是离开绝云派吧。”萧影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和……”
他郑重地打断她:“我会留下来,她赶也赶不走。”
他看她蹙紧眉头,又轻松地道:“又不是永远见不到师父了,这么严肃做什么?等你啊,接手了镖局再寻觅个夫婿,办喜宴时师父定然会回去喝一杯喜酒的。”
她余光瞥见床榻之上被褥隐隐异动,赶紧拉过萧影,让他背对着床榻,又将他朝外推,搪塞着:“好好好,找找找,喝喝喝,你先回去啊。”
他被推搡着躲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
“我话还没说完呢,戴家那小子你不喜欢,我特地让龙掌门在绝云派中挑了几个出来,皆是品健貌端的适龄男儿。你若看上哪个,师父替你去说,让他们退出师门,我徒儿如此优秀,他们高攀了,定然诚惶诚恐,满心欢喜。”
他将那一叠写满适龄男子信息的纸笺放在她手里,一个个指着介绍道:
“这个,钟月门下的弟子,叫敬嵩的。她说了,这个长得最好看,年十九,高大挺拔,温柔细心,白面书生那一卦的,情史为零,强推。”
他听着萧影极认真的给自己介绍,不禁嘴角抽搐:合着他这段时间与龙钟月在飞云瀑下就在琢磨这个?
“还有这个,十七,我还不曾见过,听说是个肌肉男,每天绑着几十斤的秤砣绕山跑,四星半。”
“这个,十八,洛京人士,学富五车,似乎家里是做官的,来绝云派是为了体验生活,四星。”
“还有这个,二十三,青州人士,与你是老乡。配你老是老了点儿啊,但人身材好,仪表堂堂,而且听说是个孤儿,省了婆媳矛盾,我昨儿见了,风流倜傥只输你师父我一点点……”
梁惊雪余光瞥见床榻内被褥微动。只怕萧影再说下去,李焉识便要窜起来与他一战。便立刻夺了他手上的纸笺,推他出门:“我谢谢你,谢谢你,这好东西留下来我慢慢品啊。”
萧影催促:“时不我待,你先挑一个啊。”
“都行都行,你替我安排吧。”她着急推他,胡乱应着。
萧影被她推着往外去,抱着锁链,一只脚刚踏出门槛:“那就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群面!竞争上岗。我先安排这个……”
话音未落,床榻的帷幔愤然掀开:“群什么面!我的妻子要与谁相什么亲!”
萧影回身,凌厉目光扫过。只见眼前男子身着寝衣,立于榻前。
“你怎会在此?”萧影脸上的笑意转冷。
李焉识走近几步,整了整松垮的衣襟,直起腰:“看不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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