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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太子被未婚妻正法了》

44. 姐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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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湘玉宽宏,听说赦比尸是那日协助房璃普陈除魔的人,便令下人开门迎客。

饮过一轮茶后,他借口检查残留魔物风险,开始在府中乱逛。

这地方也太大了。

赦比尸只听说柏墨临走魂走到了池塘,却不知那片池塘在哪,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半天,最后还是随身跟着的小厮忍不住了,他看着粗眉宽目的赦比尸咕咕哝哝,嘴角轻抖道:

“道长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啊,哦。”赦比尸抚着下巴,有样做样,“有一个罐子,好像找不到了。”

“可是落在府邸里了?”小厮接话,“道长回想一下,那天经过什么地方。”

“嘶。”

赦比尸作苦思状,“我记得有一个池塘……”

“那大抵是不在府上了,”小厮规规矩矩,“府中没有池塘。”

赦比尸:“……”

“谁说没有?”

一道嗓音扬起,假山背后走出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即将成亲的缘故,齐长鹤近来的穿搭低调不少,放弃了他那身洒金枫红的缎袍,这几日,不是素衣就是青衫。

他今日身着一件竹叶暗纹的素白袖衫,款款往这边走来,步态翩翩潇洒,倒真有几分不同于以往的诗书气度。

只不过赦比尸这几天混迹城中听说了他的一些风流事迹,看到这情形,满脑子只剩四个字。

人模狗样。

齐长鹤挥退小厮,背手领着赦比尸往前走。

“这府中的确有一口池塘,先前溺死过人,湘玉夫人便命人将池塘填了。”

他悠悠停步,扭头垂眸看向矮常人一大截的赦比尸,似是散漫问道,“道长寻那口池塘做什么?”

尽管对方有身高上的优势,被如此凝视,赦比尸仍旧不慌不忙,淡淡地笑了一下,反问道:“公子呢,找我又有什么事?”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助。

赦比尸幽幽看他,齐长鹤转过脸,沉眸盯着面前一片郁郁葱葱的杂草,出声回答,“你要找的地方在这。”

这里就是淹死柏如鱼的池塘。

由于柏墨临身中邪魔,关于柏氏二女的故事,赦比尸进城这几日也有所风闻。他也不绕弯子,径直问道,“齐公子知道多少?”

却不想这人苦笑一声,“我能知道多少?”

“氏族女子从小深居闺阁,纵然传闻各异,毕竟也是人家家里事,如何能叫我知道,”他深深地看着面前这片土地,“我不是讲故事的人,道长。”

“我是寻找真相的人。”

明明还是那年轻的嗓音,此时此刻,却像是坠了千斤砂石,平白生出沉重来。

绕过齐长鹤的时候,赦比尸忽然隔着衣袖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顾这位花容月貌的公子吓一大跳,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赦比尸定睛看着面前这片萋萋土地,一动未动。

这地方有死人晦气,加上二小姐身中邪魔,府内下人都是绕道走。纵使不得不路过,看见那异常繁茂碧绿的闲花埜草,也浑身起鸡皮疙瘩。

此时此刻,这些花草无风自动,静谧的摩挲声中,齐长鹤的眼神变了。

“这是什么?”

“溯魂,”赦比尸言简意赅,“生前若是留下过强烈的情感痕迹,便可通过此术,造情为景,重现曾经。”

重现曾经。

这种术法简直闻所未闻,齐长鹤震撼数息,几度神色变幻,看向赦比尸的脑后。

身体里的灵台锻造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出去,一股深深的无力自经脉深处蔓延。

这人到底是谁?

片刻后,杂草间隐隐浮现出水的幻影,只不过影影绰绰,时晃时淡,看不太真切。

“你的灵力等级太低,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齐长鹤:“……”

通天域多有氏族贵人看重后代修仙送入名门苦修,但也不乏像齐长鹤这样的,散游于世间,寻己之道。

他有点修为,但不多,赦比尸这一抽,经脉就如同铁烙般疼痛,只是他顾不上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

蝉嘶作景,日头洒下开水一样的光线,在大地上升出透明抖动的蒸汽。

柏府的花苑里,藤萝蔓延,竹枝花榭,一片镜子似的绿水塘,旁边一上一下站着两个稚气未脱的少女,梳着相似的双环髻,就连容貌也有几分肖似。只不过身上的裙子一个水粉,一个鹅黄,色彩鲜明的像手工花。

此时此刻,两人端坐在亭榭中,各自手执一方绣架,穿针引线,翻飞于丝帕之间,生动而寂然。

“你绣错了。”穿着粉裙子的柏如鱼抬了一眼,伸出手指,对着柏墨临丝帕上的青绿叶片,“此处要用鱼骨绣,针法交叉,瞧,你方向反了。”

“……”

柏墨临搁下绣架,平静回望。

“我看见了,原本就要改的,你多嘴什么?”

旁观的赦比尸和齐长鹤不禁有些汗颜。

柏二小姐一向以温和面目示人,这语气,比预想中的还要凌厉许多。

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她似乎总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柏如鱼冷哼一声。

“好好,下次我一定不多嘴,就看着你被绣娘状告到大姨娘那去,再罚你抄一个晚上的佛经。”

柏墨临被刺激到了,两根指头捏着针,指甲掐进肉里,隐隐泛白:“母亲让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难道像你一样没人管,这也叫好吗?”

“人非规矩,若无束缚,岂不是像那园子里的杂草一样,无拘无束,令人生厌。”

“母亲管我,是想教育我,不做那不懂约束自己的庸碌之辈,我将来要做的,要承担的事情,比旁人多得多……”

柏如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银针猛地刹在半空,而后缓缓落下,穿过丝帕。

“胡说。”

柏墨临一下抬眼:“你——”

“娘亲没有不管我,”她停针,盯着她,“不是只有禁锢和束缚才叫管,她不会查我的刺绣作业,却愿意带我出门踏青,教我算数念书;她不会罚我抄经,只教我读礼义廉耻,让我知晓这世间还有万水千山。”

“而且,”柏如鱼嘟囔,“什么叫承担的事情?空落落一身来,空落落一身走,这中间,是谁规定,平白要多出些包袱来?”

“……”

她的话比手中的绣花针还要扎人,心脏仿佛漏了风,柏墨临低眉看着地面,不愿意承认胸膛中炽烈燃烧着的紫黑色的浓稠情感,只是鞋中的足紧紧的攒起,眼神慢慢发直。

不远处,齐长鹤看的手指一蜷。

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中的柏墨临,是学堂里的昆山片玉,桂林一枝。

温如清月,皎皎高挂在空中,没有人能够伸手弯折她的骄傲。

而不是像这样,长满了平凡的棱角,和沉甸甸的风尘。

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柏墨临的真实一面。

是他不曾看见的柏墨临的镣铐,和内心角落的焦土。

……却不知为何。

迟来的钝痛像把锯刀,一下又一下,令齐长鹤心碎不止。

柏如鱼轻轻放下绣架,站了起来。

柏墨临原本不想管她这个奇葩妹妹,见她走到了水塘边,好歹是开口道:“你还没绣完。”

“不绣了,不会绣,”她蹲下,撩起水净了净手,“这幅并蒂莲绣图,我连真正的并蒂莲都没见过。”

午后的花苑静谧无声,唯有阳光炽烈燃烧,片刻后,柏墨临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支走丫鬟,是为了什么?”

“我要走了。”

这样直接的话就像一把快刀,斩断了所有劝诫的可能性。

“有些话,我不该对姨娘说,她一辈子都是这样活过来的,如果我说出了口,就是否定了她,她会很难过。”

看着柏如鱼安静的,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侧脸,柏墨临竟然气笑:“你一言不发跑走,她就不气了?”

“那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柏如鱼耸肩。

“二姨娘不管你?”

“她管,但她不会怪我。”柏如鱼甩甩袖子,浑身上下连多余的包袱都没有,说走,当真就往门外走了。

柏墨临心里一慌,“站住。”

见如鱼不停,她放下绣架提裙追上去,捉住她的衣袖,日光反射,她的皮肤异常苍白,模糊了表情的轮廓:“你可知,柏氏只是拂荒城的柏氏,你一旦逃走,父亲他定然要发怒,出了这城,可就没人再护着你了!”

呼吸仓促,语气紊乱。

“护着?”她笑了,“柏墨临!”

少女清凌的嗓音宛若重锤,一下一下地砸进地面,字字清晰:“护着你的不是他,而是柏氏的金钱地位,有朝一日没了这些东西,你看他是护着你,还是先自保!”

柏墨临眼皮一颤,被这番话骇的说不出话。

手却一刻不肯放松。两人在水塘边争着那片衣袖,齐长鹤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脱口而出道:“等等!”

没人听到。

不行。

两抹颜色,粉红鹅黄,梳着同样的发髻,有着相似的五官,一个容色冷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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