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鬼差的我收集西方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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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掀开了他上衣的衣摆,将那隐藏在腰腹间的钱袋拿了出来。他掂了掂钱袋沉甸甸的份量,脸上不禁流露出了贪婪满足的神情。
布鲁克舔了舔嘴唇,俯视着裁决者,乐呵呵的:“你也算是做了半天的富豪了,对吧,从今往后这钱便是我的了。”
“那可不行。”裁决者冷静地说道:“等主教小姐回来之后,你就得把它还给我了。你要是真的穷得发慌,就拿着它吧,我同意你拿着我的钱过过瘾,毕竟你是个没见识的豪猪——你爸爸一个月给你多少零用钱,有一个银币吗?”
布鲁克在他的脸上又啐了一口。他嘲弄地看着裁决者,说道:“别以为这样骗得了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认为一位主教会接二连三地为你出头?”
他狠狠地给了裁决者鼻子一拳,裁决者能够感受到温热的血在他鼻腔内缓缓流淌出来,布鲁克说道:“你这样低劣的人,真以为自己会得到眷顾吗?你永远也翻不了身!”
是这样吗?裁决者心想。他被打得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耳鸣起来,视线也昏花。那些被姜芜擦药照料过的地方甚至都没有痊愈,在此番大动作中,应该是伤口又裂开了。裁决者能够感受到从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细细密密的,皮肉绽开的疼痛。
他想:原来是这样么?说实在的,他也不确定姜芜是否会回来找他——也许她去还了钱之后,就离开了呢?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许诺过“要保护他”之类的话。那个奇怪的女人突然出现,给他治伤,和他说话,为他讨回公道,这一系列事本身就如同幻梦一般了。
而梦始终都是要醒的,裁决者想。姜芜身上有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她的特殊之处并不仅仅限于他窥见过的那夜晚的锁链。她身上有着某种奇异的特质,某种生命力,她和圣彼得港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的。
……她不属于这里。
裁决者闭上了眼睛,而布鲁克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无趣,健壮的男孩将装着金币的袋子高高抛起又在空中捉住,倾听着那钱币相撞时清脆的动人声响。他还骑在裁决者的身上,庞大的体重压得裁决者喘不过气来,呼吸困难。
在呼吸之间,裁决者仿佛品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会不会是肺泡受挤压而破裂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死的冲动——如果在此时此刻死去,他的生命就会暂停在与姜芜相遇又分别的片刻,那么他的人生最终的休止符便是鲜活的、独特的,和圣彼得港其他庸俗的人都不一样。
裁决者忽然感觉身上一轻。
他睁开眼,便看见布鲁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他脖子上、手腕脚腕上都缠着裁决者熟悉的那锁链。这粗莽的男孩如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姜芜站在那里,双手手指微微松开——裁决者万分笃定这就是操纵锁链的来源。她眯着眼睛看着布鲁克,略微皱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锁链绞紧了布鲁克的脖子,男孩的脸因为气管被压迫而飞快涨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姜芜手指一动,锁链流转,将他整个人如吊死鬼一般吊在半空中,手腕被束缚。
姜芜俯下身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钱袋,将其随手扔给了裁决者。裁决者接过它,用手擦了擦自己流出来的鼻血,从地上坐起来,靠着墙大口喘气。
他眯着眼睛,视线发晕,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布鲁克仿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捆着自己的锁链:它们凭空而动,超脱了物理的客观规则,显然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动着。姜芜还穿着主教的服饰,面色冰寒,在儿童眼中自然有了几分威严。
这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男孩垂下了脑袋,哆哆嗦嗦的,谦卑又恐惧地说道:“主教小姐……”
姜芜观察着布鲁克的脸,也自然察觉出了他与卢克·杜鲁颇为相似,应当有着亲缘上的相似,不禁在心中苦笑:这家人是才把钱放出去,就准备又用不正当的方式抢回来了么?
姜芜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布鲁克嗫嚅了一下嘴唇,一言不发。
捆着他手腕的锁链略微收紧了一些,他疼得不由得惨叫,姜芜伸手摸着他油滑高热的皮肤,笑了一下,说道:“想要我帮你说吗?那你可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刚才你怎么对待被抢劫者,我就让他怎么报复回来。我不会对孩子动手,但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是应该的,你说对吗?”
裁决者坐在地上,幽幽说道:“乐意为您效劳,女士。”
他的口鼻还在出血,染红了下颌和牙齿,看起来十分可怖。尽管是皮外伤,但对于尚未见过风浪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可怕了——姜芜察觉到布鲁克抖得更加厉害了。若非某种在同龄人面前的自尊心支撑着他,他恐怕会哭出来。
非常可笑,毕竟是他把裁决者打成这个样子的,可是让他得到相同的待遇时,他却胆怯起来了。
布鲁克猛然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伸出双手作祈祷状,然而手腕被束缚,便只能闭上眼睛,做一个残次品的忏悔,他的语调飘忽起来,像是与冥冥中的神明对话,姜芜发觉此时此刻他竟然是虔诚的,真正像一个拥有着天真的信仰的孩子那样,祈祷自己的罪过。
他说:“女神,我在您的主教面前向您忏悔。我夺走了他人的财富——虽我并不认为这财富应当由他享受。我使用了暴力,您曾经教导过的,暴力不应该用在弱者身上,虽然他是贱民,但他仍然是弱者……我忘记了这一点。”
姜芜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布鲁克的忏悔无论怎样来说听起来都非常古怪。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抢劫行为忏悔,而仅仅为自己对弱者使用了暴力忏悔——换一种话来说,他认为自己的抢劫行为是正当的,并且在姜芜这个“主教”面前也如此坚信,像是笃定了某种公理,乃至于绝不松口。
姜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裁决者已然从地上弹跳了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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