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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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肆本就想着能和孟冬愉一起回去,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
哪怕他再记恨祁振强,但祁振强如今要卖的木雕店,是孟冬愉倾注了不少心血的产物。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木雕店的事情迫在眉睫,孟冬愉和施荣说了声,第二天一早就和祁清肆一起回了南江。
抵达南江机场的时候,师弟师妹们已经在迎客区等了他们许久。
他们年龄都不大,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都慌了神。
见到孟冬愉之后,一个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亦步亦趋地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把电话里讲过的事情,又复述了好几遍。
孟冬愉平日里和他们交流并不算太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祁振强在外面教他们,孟冬愉一个人在里间干活。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和她的关系好像忽然之间拉近了不少,她突然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孟冬愉一下飞机就被他们围着叽叽喳喳,祁清肆推着两个行李箱,跟在他们身后,有些不爽地喊她:“孟冬愉。”
孟冬愉闻声回头:“怎么了?”
祁清肆脚步停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开口:“累,走不动了。”
孟冬愉:“?”
从迎客区到停车场距离不远,这才走了几步路,就……累了?
还说不娇气……
孟冬愉有些无奈地转身走回他身边,试图从他手中接过两人的行李箱:“你歇一下,我来推。”
几个师弟也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接:“不好意思啊肆哥,我们见到师姐太激动了,忘了帮你拎箱子。”
祁清肆这才松了手,由着他们把行李箱接了过去,才懒散开口:“谢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师弟们闻言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而后帮忙推着行李箱继续往停车场方向走。
祁清肆勾起唇角,空出来的手去牵孟冬愉的手。
他温热的掌心将她的手掌包裹,又顺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而后拉着她慢悠悠地跟上几位师弟们的步伐。
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孟冬愉笑着嗔他一眼,轻声吐槽:“幼稚鬼。”
跟在孟冬愉身旁的小师妹,视线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惊呼道:“师姐,你们!你们在一起啦?”
她语气太过惊喜,声音也不小,几位师弟们纷纷闻声回头,同时也吸引了一些路人的注目。
成为众人的焦点,孟冬愉本能地想要先将手挣脱开,祁清肆却并没顺她的意。
“手都不给牵啊?”他将她的手握紧,神色染着点委屈,压不下来的唇角却暴露了他的故意。
孟冬愉有些恼地捏了下他的拇指,在众人的关注中,点头承认:“嗯。”
“恭喜,恭喜。”小师妹几乎和几位师弟异口同声,道贺之后,又星星眼地补充,“妈耶,我磕的CP成真了!”
孟冬愉失笑,礼貌道谢之后,再次跟着大家一起往前走。
小师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在她身边小声感慨:“师姐,你不知道,你离开南江那天,清肆哥都快急疯了。”
“他去店里把我们问了个遍,还和师父大吵了一架。”
急疯了?
孟冬愉蓦地又想起,祁清肆那天追过来时,生气质问的模样。
可他当时宁愿贬低自己,都没对她说什么重话。
小师妹这次的声音不大,但是祁清肆和她并肩走着,肯定是能听到的。
孟冬愉攥紧他的手,偏头看他:“为什么和师父吵架?”
“他这个师父当得不合格。”祁清肆眼中挂着点轻蔑,赌气般开口,“自己徒弟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孟冬愉抿了下唇角,试图解释:“是我没和他们说。”
“你不说,他连问都不问……”祁清肆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忽地嗤笑了声,将自己说服,“也是,他本来就不负责任。”
孟冬愉没再和他争辩下去,将心底被勾起的疑问抛出:“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突然换了话题,祁清肆面上的淡嘲收住,挑眉看了她一眼:“怎么?怀疑我非法盗取你的隐私?”
孟冬愉:“……”
当时他突然出现在她家附近的酒店,她确实确实觉得震惊。
但是也没到怀疑他干了什么违法勾当的地步。
见她确实好奇,祁清肆哼笑了声,坦荡解释:“当初办入住时,系统里录了你的身份证。”
原来如此。
心底的第一道疑惑被解决,孟冬愉接着去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回家了呢?”
祁清肆这次想都没想,就给了答案:“不知道。”
孟冬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祁清肆轻描淡写地开口:“想着你家那边要是找不到你,就去北城。”
所以,他当初去临城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找到她?
如果不是那天凑巧遇到,如果他们真的阴差阳错地错过了,他还要再跑去北城?
孟冬愉吸了吸鼻子,没再去看他:“我又没说不回来了。”
祁清肆指腹摩挲着她的指尖,淡淡开口:“你没和我说。”
她没和他说过,她要离开;她更没和他说过,她会不会回来。
那天,他拎着新一疗程的中药回到满汀洲,敲响她房门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不告而别。
他把客厅的监控翻了又翻,又把民宿里所有租客问了个遍,得到消息都是——
她拎着行李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当时他望着她空荡荡的房间,脑海中只剩一个想法——
他又被抛弃了。
就像当初他母亲那样,明明早上还答应他,等第二天考试成绩出来了,就带他去买吉他。
但是当他第二天收到成绩单的时候,和他约定好的人已经成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于是他又跑去问祁振强,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问他孟冬愉到底去哪了,还问他为什么不拦着她?
可祁振强什么都答不上来。
态度像他母亲消失那晚一样。
那一刻,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他得去找她。
临城也好,北城也罢,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他得找到她。
他需要问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约定得好好的,突然就抛下他了。
幸运的是,在临城,在她家附近的酒店,他刚办理完入住,就碰到了她。
可是她身边站了一个男人,她还和那个男人说,她不认识他。
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千里迢迢地追过来,却被人当狗耍。
他自认为这些年没遇到什么太大的挫折,大多数事情处理起来,都还算游刃有余。
然而当时面对她的那些话,他只剩下慌张、无力又不知所措。
那几天,他浑浑噩噩地抽了很多很多烟,多到连夹烟的手指都熏上了黄色。
尼古丁能很好地麻痹大脑,他试图把它当做解药。
可是麻痹的效果太过短暂,每次烟蒂落地,巨大的无力感就会如同洪水般再度袭来。
他还是不甘心。
……
眼前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有些愧疚地咬紧了嘴唇。
祁清肆垂眼笑了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缓缓开口:“孟冬愉,以后,别再不告而别了。”
-
孟冬愉他们从机场回到秋意街的时候,祁振强正在店里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货架上的木雕。
不过一周多的时间没见,祁振强仿佛又苍老和憔悴了不少。
祁振强见他们一起回来,应该也料到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他要卖木雕店这件事。
他把抹布丢在货架上,板着脸,试图把他们往外赶:“谁让你们来的?今天不营业,都赶快走。”
仅凭祁振强一个人,自然是轰不走他们一堆人。
孟冬愉望着店内被擦得噌亮的木雕,温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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