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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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姑娘,这里没有花。”
宁诽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拽出,周漫回过神来忙别开目光,疯狂的眨着眼想将泪花隐藏,一开口声音有些低哑,“蜡烛有些熏眼睛。”
宁诽应声,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她,“是有什么话同我说吗?”
周漫调整好情绪,重新抬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图纸铺开,“意外得了个阵法,想请前辈看看。”
烛光下阵法全部展露,周漫再见还是会有不适感,抬头看宁诽却无动于衷,只是看她的目光暗了暗,而后垂眼打量阵法。
“何姑娘也知道我不修行了,这个阵法复杂,恐怕一时半会参悟不透。”
周漫:“本就是我冒昧,前辈肯帮忙已是仁至义尽。”
两人一同盯着图纸看毫无头绪。
“我去拿些书来。”宁诽急急的出门,周漫也没闲着,去找纸笔备着。
宁诽费力的抬来一箱子书,周漫目瞪口呆的给他接过搁在地上,桌面不宽书写施展不开,两人不一会就趴在了地上。
夜深寂静,屋中只有翻书声和呼吸声。
周漫翻到相似的会将书递给他看,若是对的宁诽就会照着阵图誊到纸张,若是错的他就会摇摇头,周漫就收回手继续翻找,若是盯着看没有表示,周漫就会拿回来自己誊做备用,两人无需言语就能懂对方的意思,配合默契。
蜡烛燃尽,油灯枯竭。
天光从门缝和窗纸透进,地上一道道光被他们的身影分裂开。
两人终于翻完了书,对完了图纸,不约而同的偏倒在地上,错落着躺在混乱的书上和纸上,闭眼假寐,恍惚间像是躺在了青苔院里,他们修缮屋子精疲力尽,软软的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木材里,抬头看着逐渐明亮的繁星。
吵闹的少年们难得安静下来,何了了数着星星的数量,清脆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助眠。
“周漫,明天一起看日出。”
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喊声,回过头去看,此刻身边仍旧躺着是宁诽,他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
她张嘴说道,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师姐。”一阵匆忙的脚步从外面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突如其来的日光刺眼,周漫条件反射的迷了眼,然后听见余余惊讶的叫声。
她缓了缓才适应光线,坐起身看余余捂着嘴巴一脸惊讶,目光在她和宁诽身上来回扫,显然小姑娘又胡思乱想了。
周漫懒得解释,抬手指门,言简意赅,“出去。”
余余慌张的转身出去,伸手又缩手,犹豫要不要关门,最后被周漫冷冷的眼神杀到,落荒而逃。
旁边响起轻笑声,周漫回头看宁诽也坐起身了,弯了眉眼露出白牙,熬了一晚上的眼睛带着疲态,但此刻笑起来眼睛明亮。
“额……”周漫尴尬的挠了挠头,她和他们相处的时候没大没小惯了。
“我们试试看吧。”宁诽收敛了笑意,将画的阵图都收整在一起,周漫把多余的移开,将干净的宣纸铺开递给他笔。
笔墨浸透纸张,宁诽下笔就开始皱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修修改改,画了几十张纸,半个时辰后终于搁下了笔。
周漫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将早早准备好的茶递给他,没找到手帕就用袖子给他擦汗,连连道谢说辛苦了。
宁诽看她狗腿子的样子笑了笑,抿了口茶后看向图纸,“迷幻阵、缚灵阵、春雨阵,还有惊灭阵、绞灵阵、祭灵阵……”他一一细数着阵法,眼神逐渐阴暗,最后看向周漫神情复杂,“若是我没看错,软硬兼施,可将魂魄驱离本体,似……强逼人献舍。”
“咚……”
周漫错愕间碰掉了杯盏,落在她的裙摆上没有发出清脆的响,两人都沉浸在复杂的阵法上,一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
周漫摩擦着衣角,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故作自然,“此阵竟如此复杂。”
宁诽:“你从何处得来?”
“朋友说是从一位术士那得来,她说参悟不透,叫我给看看。”
宁诽眉头紧锁,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解,还有其他看不懂的神情。
周漫硬着头皮问,“此阵可有破解之法?”
“我……”宁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抿了一口茶,语气平淡,“阵主道行高深,我没有思绪。”
周漫嬉笑摆手,“哎,知道是个什么阵就行,反正也不会用。”
宁诽欲言又止只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周漫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的错觉,紧张的收整图纸,故作轻松的朝外喊,“你们几个别偷听了!去准备早饭!”
外面响起一阵推搡声,然后安静下来。
周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吟吟的对宁诽行礼,“辛苦前辈与我熬了一夜。”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将药箱取出来,“这是东方家主请我转交给你的药材。”
宁诽瞪大了眼,“你们见过了?”
“啊?”周漫茫然,随后点了点头,警惕的问,“不能见吗?”
宁诽摇头,将箱子抱着往外走,“不是,这些年她越发冷淡了,我以为她不见客。”
“哦。”周漫松了口气,上前去给他接过药箱子,和他一道往外走,本想给他送到房间,遇到了宁安就被他拿走了。
她回头看宁诽,除了熬了一夜的疲态不见病态,东方千树送的药材再普通怕也是难寻,莫不是旧伤未愈?
“前辈生病了吗?”
宁诽:“自小体弱,东方老嫌我弱,总是给我送补药。”
他体弱周漫是知道的,只要不是生病就好。
东方持扯着嗓子喊,“师姐师姐,吃早饭了!”
周漫回了一声“知道了”,然后请宁诽先行一步,自己换身衣服再去。
回到屋子,她关上门将刚才的图纸全都收进乾坤袋,想了想去找宁安留了话后翻墙溜走了。
她径直往去往昨日与肖娘子约定的地方,心里求着不要出意外。
该来的总会来,她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头晕目眩一阵,一睁眼到了一间屋子里,看周围装扮像是彩楼。
她往后退了一步,斩星握在手中,感受着四方震荡的灵力,“阁下是哪方的人,所求是什么?金银财宝?古法秘籍?我都可以给你。”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周漫抬头看,黑衣人出现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次没有戴着帷帽,但她仍旧看不清他的面貌,若是她没猜错,自己现在应身在他设的结界中,她所见的一切都是他编造出的。
“看来是谈不拢了?”她身在别人的空间里也毫无惧色,耸耸肩,来回走了几步,仰头问,“你昨日那么怕舒长稳,为何?”
黑衣人不答,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
周漫继续原地来回走,语气轻蔑,挑衅意味十足,“让我猜猜阁下的来历。”
“舒长稳曾是长乐极的人,他费尽心力坐到了长老席,却突然反水杀了十位长老,长乐极从此覆灭,门下弟子也散落四方,隐姓埋名度日。”
黑衣人冷笑,这些早有传言,路边的小孩都能说上几句,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着实可笑。
周漫也笑了笑,众所周知舒长稳是长乐极的人,关于他的来历也是风言风语,各种说法都有,其中传流最广的就是她刚才所说。
当事人行踪诡秘,又没有朋友,自然无从认证。
传言也就模棱两可,有信有不信。
周漫几次险些死在他手上,对他的事也就格外上心,后来成了妖主知道的就更多了。
她双手一负,神色凌然,仰头看着黑衣人气势不落下风,“舒长稳,或者叫他七长老?不对,叫狼毒会不会更好?”
话音刚落,周漫感觉一股杀气袭来,灵力翻涌,她反应极快召出斩星抵挡,灵力迸发,死寂的斩星也被催动着曝露丝丝剑气。
黑衣人怒吼:“你是什么人!”
扇骨和剑抵着,周漫受不住他灵力的强袭,浑身刺痛,嘴角流出鲜血,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充完,“阁下惧他,想必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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