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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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狱位于太极宫以西顺义门东侧,这里隶属大理寺监管,监狱里关的都是朝廷要犯。周遭铜墙铁壁,守卫森严,周遭罕见有闲杂人等来回,这里石壁铁门、阴暗潮湿、四处弥散腐朽之气,墙壁回荡喊冤之音。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忽视牢狱中那些临死之前的凄厉或哀鸣的声音,仅有一缕阳光照射在牢狱之间地过道里,倾斜下来的光中泛着无数粉尘,那些粉尘胡乱地飞动着,又悄然落下,算是对牢狱之人万般哀鸣的无声回应。
阳光初现,春日回暖,积雪消融,那些石壁上结满的冰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黝黑发青的青苔,融水带着一股冰冷气息,从地牢石阶顺着往下滑落,如此七拐八拧,整整转了三折,下滑了一百零八个台阶,最终汇聚到地牢之中,将原本就阴森的地牢衬托得更冷了。
融水打湿草席,打湿草席上牢犯的灰色葛布囚衣,融化了他囚衣上部分血痂,四周布满血腥气息。
左天覆感觉腿下一凉,缓缓睁开眼,见裤腿湿了半截,却无力气挪动身体,只是僵硬地动了动腿,脚镣便拖动着石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艰难地叹着气,仰头望着身前一缕细小光柱,看着光柱中那些浮沉的粉土,联想自己的命运也如这无头乱窜的粉土一般,身不由己,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回荡监狱,似敲响了不远处的大门,大门被推开,发出贯穿耳朵的尖锐声响,他止住笑意,眯着眼看向远处。
见阳光之下,一个身着玄色斗篷的青年自门口而来,身形如松,行走如飞,他戴着帽子,头往下深埋,仅露出一张白如蜡纸一般的脸,瘦削小脸,唇无血色,唇微微勾着,手里握着一把叠好的折扇,拽步而来。
左天覆被他身影晃得十分不安,他瞳孔渐渐放大,身子不住颤抖起来,那锁骨上贯穿的两根铁钩带着铁链也发出声响。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力揉了揉眼睛,朝那玄衣青年看去。
青年已经走到门口,伸手用钥匙拧开铁索,旋即推开门来,晃到他眼前。
头顶一缕光正好照在他帽檐上,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对碾碎冰的凤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声音冷冽,犹如阎王索命:“舅父,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萧子新要比左天覆高出一个头来,故而他平和地望过去,也像是在俯视着他,于平静之下自带盛气凌人的气质来。
他上下扫了一眼左天覆,经过这半月牢狱之灾,他已经被折磨得面黄枯瘦,鲜血横生,颇有行将就木之态。
对方也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最终落在他那一双腿上,他嘴唇颤抖着,瞳孔不断放大缩小,缩小又放大,最后用近乎沙哑的声音笑了出来。
那笑声似乎要冲破这座监狱,冲破这个尘世,冲到阎王殿,跑到先帝那里去告状。
他没有残疾,他一直在装!
先前有探子来报,说萧子新腿伤已好,他还不信,以为是对方故意放的烟雾弹,以为探子不识人,但又忌惮萧子新,所以在他去往江州的路上,派了杀手要取他性命。
然而所有的杀手无一人生还,他就知道了萧子新的厉害,第一次除不死他,那第二次呢?
萧子新既然远在江州,那他便有的是机会杀他。两千精兵啊,他整整派了两千精兵,团团将他这个怪物围住,这一次他本以为他插翅难飞,能取他性命,谁知他竟是以身入局,活脱脱给他演了一场诱敌深入之计。
他不但没有杀他,反而叫他抓住了把柄,查出了他早些年买卖官职的证据,又犯有私自调动兵马,暗杀朝廷命官,收受贿络等一系列罪行,被打入监狱。
他这次死得透透的,且再也不能翻身了。
笑声渐渐消停,他目光婉转回来,落在萧起身上:“萧起啊萧起,老夫实在小看了你。”
他靠在墙上,气息不稳,缓缓吐露他是如何失败的:“你故意装作残疾,叫人放松警惕,你又故意去江州,叫我有机会出手,又故意叫冯刺史传来书信,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我终究是老了,居然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终究是我技不如人,是我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墙下滑落,闷声坐了下去,颓丧地望着他。
萧子新曲下膝盖,半蹲着望着他:“舅父,你并非输给了我,你只是输给了自己的欲望,输给了皇权,输给了背叛亲情的惩治。”
萧起虽然赢了,但是他心头的郁闷始终难以化解开,所以他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愁思:“究竟是为什么呢?”
舅父本也是武将出身,也曾教过他骑马射箭、念字读书、做人道理,虽然短暂,但幼年的他懂得舅父教导,亦对他有尊敬之情。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说是别人,萧子新还想得明白一些,如果是舅父,他就想不明白了。
前些年他以为自己想明白了,舅父不过是与他有一层亲缘关系的普通人而已,他既然不顾惜情面,他亦不必如此。
如今大事已成,脑海里又冒出这个念想来。
为什么?
左天覆歪在墙角,眼神透出凶狠之意:“为什么?你好意思问为什么,为什么同样上场杀敌,你的父亲就封侯,而我只是一个小小太尉。”
“小小太尉?舅父心比天高,就算是上天当了玉帝,你也不会满意,所以,你是因为妒忌父亲?”
这太可笑了,萧子新喉咙间滑过一丝哽咽,他原本以为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谁夺了谁的妻子,或是其他的宿命渊源,然而这个回答轻飘飘的,就像是街头里两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在为了一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七死八活。
“就是只是如此?”
萧子新愁眉深锁。
左天覆那眼睛里闪烁着可怖的黑色,他又笑道:“还有你,为什么你处处优异,比我那孩子有过之无不及,你在沙场点兵时,他连兵书都还背不全,凭什么,你凭什么比得过他?”
萧子新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太可笑了,他嗫嚅道,一开始他不信,舅父是因为妒忌这件小事伤害父亲,那么此时,他不得不信,舅父就是一个善妒之人,因为善妒,他可以做一切坏事。
甚至害死父亲。
他眼眶不由泛起一阵红,微蹙起眉:“舅父难道因为这样的事,就要害我全家,我的母亲,可是你的亲姐姐,若不是她一心举荐,你又如何能身登高位,位极人臣。”
左天覆听他这般说,白眼一翻,仇恨肆意:“老夫平生最恨你母亲。”
他喉咙一梗,静静地看着他。
左天覆开始诉说他母亲的不是。
萧子新母亲一族并非富裕人家,亦非官宦人士,他的外祖父母早亡,年幼的母亲和舅舅自小相依为命,母亲凭借机智过人的才华,精湛的手艺,在小县城开一家首饰铺,拉扯着年幼的舅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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