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全本免费阅读
长鸢一行人不似萧子新,一路快马加鞭,早早进了城。
她们是一路稳行,边走边休息,一直到日落时分方才进了城。
这长安城每到夜里,才是真正热闹非凡,打街头望进去,两旁商舍鳞次栉比,红灯笼高高挂,灯火阑珊,怎么都望不到尽头。十字街必定是车水马龙,人簇拥着人大声嚷嚷往里挤,来回摩肩接踵,举袖成云。
五湖四海的游子穿梭于不同商店,双方用各自都蹩脚的官话交流,交易成功后都暗喜自己占了大便宜,对方吃了大亏。如此喧哗热闹景象,要一直从酉时闹到子时方歇。
长鸢所坐的一顶翠绿撒金杏叶的小轿儿刚进了闹市街口,她轻轻掀开帘子,打街头往里一瞧,却没有瞧见往日热闹景象,只见一条长街左右两边亮起了伶仃灯火,来回游人悉数萧条,声音清幽,倒显得安静。
她心道奇怪,悻然放下帘子,转而朝金巧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金巧仰头答:“回夫人,已是申时三刻了。”
申时三刻,暗想时辰未到,街市才清静了些。
故而不再考虑此事,一心挂念着父母,又想着曹姐姐该生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可爱的孩子。这一下她把前世的遗憾都弥补过来,无比宽心,无比畅意,连眼尾都挂起了一丝笑意。
马车一路向西,行了二里地后,马蹄声由疾渐徐,到苏府门口戛然而止。
金巧先跳下马车,转而扶苏长鸢下车,一面掀帘子,一面小声提醒她,仔细脚下。
她扶她站稳,刚立住脚,便轻启眼眸,朝萧府大门望去,这一望,忽然觉得耳边卷起一股冷风,呼啸着从她背后贯穿骨髓,叫她打了个冷战。
已是掌灯时分,萧府大门口挂了一排排白绫圆筒灯笼,白烛摇晃,左右门口堆满了白色花圈,花圈中间以墨笔书写一个巨大的奠字。
正中则挂起高高白色帐幔,从门口一直牵到了穿堂内院,牵挂在树上、红柱上、穿廊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门口两个小厮也披麻戴孝,各自侍立左右,垂手不言。
长鸢打眼一晃便知道怎么回事,霎时间提起裙摆,箭步往前走了上去,对着其中一个小厮:“谁出事了!”
她心跳到嗓子眼,牙齿也颤抖着上下打架,咬的咯咯作响。
金巧也吓了一跳,她忙上前搀扶着苏长鸢,一起望向小厮。
那小厮本听声音熟悉,又借着灯抬头一望,见来人是苏家姑娘,即支支吾吾着:“苏夫人……老夫人她……。”
苏长鸢倒喝一口凉气,睫毛颤抖着闭上,只觉心被刀刺了一下,又觉得万般恶心,胃里翻滚着,汹涌着,似乎呕吐出来。
怎么会,怎么会。
她一时没有站稳,犹如一片薄纸,往旁侧偏了偏。
金巧叫唤着忙拥紧她,大声呼叫她的名字。
苏长鸢又清醒过来,扶着她站稳,心中依旧不信,便抬腿迈过门槛,铆足了劲儿快步往后院停灵的方向跑。
金巧大声叫着,在后面提着灯笼,着急地追着她赶。
母亲,母亲,你怎么又出事了。
前世,母亲因为进宫照料苏锦鹤被胡翠危害死,可这一世,胡翠危已经被流放,也已经殒命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母亲还是会出事。
这一定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三步并两步,跑得热汗淋淋,气喘吁吁,远远便听见有哀乐穿石度林侵入耳旁,纸钱香烛的气息弥漫过来,她瞧见停灵处,陈府合家上下披麻戴孝,拥着一尊红杉木棺材正低低哭泣,棺材前的瓷火盆前跪着一个男子,他正埋着头,眼泪水不住往下滴,打湿了黄色纸前,又把纸钱往火盆里递,泪水也一并烧送给了天上的亡灵。
哥哥!
苏长鸢大声唤他。
苏岩先是一愣,她又叫了两声,他才抬起头,止住哀乐,转过头来。
见他脸色惨白,神色疲倦,双目哭得肿了起来,起身时,身体偏偏倒倒,叫旁人搀扶着才能站稳。
长鸢忙上前看了他一眼:“母亲呢?”
苏岩纤长的睫毛沾着泪水,垂下来,又朝棺椁递了一个眼神。
她忙移步到棺椁前,扶着那开了半扇的棺材口,低头望了一眼,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人,她见看不清,又随手举了一盏烛火,往下探照。
那人是母亲,面容安详,翠眉朱唇,两颊泛着红晕,嘴角牵着笑意,黄色的烛火照在她脸上,映照得她的睫毛轻轻晃动。
长鸢忽然笑了一下:“娘还没死,哥,你看,她还笑着呢,一脸的血色,我看到她眨眼睛了。”
她用力撑着棺椁,转头望向苏岩,嘴上的笑刚刚扬起,还未到嘴角忽然消失不见了。
娘走了,她脸上的红晕是入殓的点缀,她睫毛的颤抖是灯火的摇晃。她霎时心口绞痛,双眼破醋一般的酸,不忍滴下泪来。
苏岩见她一时失心,忙上前劝诫道:“妹妹,娘已经走了。”
长鸢落了一阵泪,与他两人哭了有一阵,又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的。”
苏岩举袖搵干脸上的泪,低声道:“此事不好说,娘是因为进宫陪贵妃娘娘的小皇子过满月宴,在宴会上吃了有毒的东西,才出事的。”
苏长鸢恍然一惊,又是满月宴,又是中毒,这和前世的死法一模一样。
她终究还是没有改变母亲的结局。
她没有时间伤心,又拉着他盘问。
苏岩却再也没说了,此事发生在皇宫,还未查清事情真相之前,一律封锁消息,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家人都在等一个解释。
一家人,对,一家人。
苏长鸢见阖家上下,就只有哥哥一人当家,便问道:“哥哥,爹呢,嫂嫂呢。”
他沉了沉气:“爹因为娘的事情病倒在床,你嫂嫂又早产,也在房间休息,后院里就只有我一人料理,还好你回来了,我正愁.....愁......。”
说着,苏岩身体翩翩,像石头一样倒了地。
丫鬟小厮连忙上前将他拥起来,又朝苏长鸢解释,他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合眼了,又是请丧葬,又是请大夫,又是请接生婆,一天双脚没有离地,不知道靠着什么支撑到现在的。
总而言之,忙得七死八活,也没叫苏家上下乱了套。
如今众人都倒下了,现在就只剩苏长鸢了,虽然她已经出嫁为太傅夫人,但回了苏家,阖家上下见没有了主心骨,便把她当作主心骨,叫她操持家中事务。
苏长鸢撒了两滴泪,便没有时间哭泣了。
忙挣扎着起来,先将哥哥送去休息,吩咐后厨煮了两碗百合莲子药膳粥备着,待他醒来,喂他吃屎,留一人照看他。
又逶迤去正厢房看了父亲,父亲还没有醒,听丫鬟婆子说了,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昏厥过去了,过一两日便能醒来。
这边照看完,又踱步到嫂嫂院儿里。
嫂嫂刚生产完,被移居到东门清幽之地,留有两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她进去时轻脚轻手,用力不发出声音,便只站在她床前,远远瞧了一眼。
嫂嫂在生产前面色红润,俏丽如花,如今就像被抽了血似的,枯黄衰败,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
她定是小产时出了大血,才会气血亏损。
长鸢心绪复杂,此刻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她打算要走,却见曹落林病恹恹地睁开眼,倏忽瞧见了她。
长鸢忙站住脚,凑上去嘘寒问暖,丝毫没有表现出失去母亲的悲痛,亦不敢在她面前流露分毫情绪,也不敢讲苏岩晕倒的事说与她听。
曹洛林自愧不如,说孩子生得不是时候,无比愧疚。
长鸢安慰了她,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她生的是个男孩儿,只有四斤二两,如今送到娘奶那照看的。
如此,她也不敢过多叨扰她,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看,匆匆退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退出畅读后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