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与残疾权臣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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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骤雨刚停,狂风又起。
狂风透过窗柩缝隙,泄入殿内,轻轻卷起萧子新素白的衣袍。
他长身玉立,恭敬面向赵烨,纹丝不动,仅有被扯动的衣袂徐徐摇晃,在这森严的宫殿中做唯一的反抗。
两三点烛火被风吹灭,七八扇窗户被吹得咯吱作响。
萧子新屈单膝下跪,面向赵烨行得是武将的礼仪:“烦请陛下收回成命。”
陈微远被封将军勒令去漠北打仗的消息也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之所以来,原因有二,其一,陈微远并非武将出身,他爷爷虽是开国将军,但他一介文弱书生,并不适合带兵。其二,他是苏长鸢的表兄,他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不希望再看见苏长鸢难过。
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走这一趟。
龙榻上的人歪在一边,单手掐着自己的眉心,眼眸紧闭,做出为难模样,他哀叹一声:“爱卿,甘露殿不比太极殿,不必拘礼,你先起来再说。”
萧子新纹丝不动,头埋得深深地,坚持道:“陛下三思。”
看样子,他若是不答应,他便不起来。
赵烨如此想着,内心涌出一团无端的火来,他是萧起一手扶持上来的,一贯听命于他,可就是这样的唯唯诺诺,导致了他在大臣面前抬不起头来,在嫔妃面前也缺失威严,在萧起面前更是不敢有一点反抗。
他被冠上了懦弱无能的罪名。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一次决定,却被他三番两次阻拦。
上一回,他要送大皇子去突厥也是,这一次,他让陈微远领兵打仗也是。
他做的决定,难道都是错误的吗?
不,他不这么认为。
他不耐烦地掀开眼眸,朝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瞥,他虽然跪着,但其身上的架势,眼神,十分的强悍,叫他不敢直视他,他对萧子新还是有些心虚的。
咳咳,他坐直了身躯,抿了抿唇道:“此事已经昭告军机处重臣,且有军机处李大人为副将,与探花郎一同前往突厥,相信有他协助陈将军,此战必胜,况且,此事已定,岂能朝令夕改。”
他强作镇定,手里紧紧拽着念珠,一颗一颗拨弄着,不去看他。
萧子新听他如此说,沉默了许久。
他本想在进言,却感觉到无能为力。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一贯对他言听计从的赵烨,会生长出自己的翅膀,不再受他的束缚,不再听命于他,甚至还会忌惮他,提防他。
就像先帝忌惮提防他的父亲一样。
此时,他若一意孤行,强行叫他改变主意,只会无端增加他的叛逆之心。
想来赵烨不吃亏,是不会有所觉悟的。
他的手缓缓垂下,衣袖剐蹭地面,发出沙沙声响。
他眨了眨眼:“陛下主意已定,微臣也不好再劝说。”
赵烨见他眼睫下垂,一脸的妥协模样,心道,终究是他赢了,萧子新还是忌惮他的权力的,他也是能在他面前说上一言半语,做出重大决定的。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上前,躬身扶起萧起:“爱卿,不是朕不信任你,而是……朕也需要做一些决定,立一些威严。”
萧子新缓慢起身,对上他的目光:“微臣知晓。”
赵烨圆润的眼睛闪了闪,露出一丝微笑:“卿明白就好,对了,上回说关于冯玉业的案子,你怎么看。”
他故意转开话题,想是要将陈微远一事揭过。
萧子新会心一笑:“一切都看陛下的旨意,冯玉业涉嫌贪污百姓赃款,陷害朝廷命官,应当处以绞刑……。”
赵烨长睫颤抖,嘶了一声:“这么严重……可他作为江州刺史,也算是发展了江州一带的经济,他虽有过,但也有功,为何不将功补过,饶恕他性命。”
冯玉业担任江州刺史时,的确为大周国库做出了贡献,但大都是揠苗助长,从长远来看,他是在毁坏大周的命脉。
赵烨短视,岂能明白其中道理。
萧子新暗道,赵烨也想树立一个仁德的明君善名,所以并不想下死命令。
如此……他拱手道:“那便将他流放漠北充军如何。”
赵烨点点头:“爱卿与我所见略同,那就这么办了。”
萧子新唇角微微扯了扯,并没反驳,于是拱手道:“夜已深,微臣不便打扰了,告辞。”
说罢,退出殿去。
是夜,天干气燥,夏蝉嘶鸣,蛙声一片,吵得人难以入眠。
赵烨好不容易入睡,又依稀听见一女子的声音在呼唤着他:“陛下,陛下。”
他轻撑眼眸,只觉眼前罩着一层白雾,一红衣女子自白雾中莲步行来,到他跟前。她衣着赤金凤袍,头戴正凤凤冠,端正妍丽,明眸皓齿。
她立于他床头,用一种似泣非泣的眼神望着他。
“皇后。”
赵烨探出手去,触摸她衣袖里手腕,手腕冰凉一片。这是第几次了,他又梦见了她。他十分确定,梦里的人并非苏锦鹤,而像是另外一个人。
有时候,是她在他面前哭诉,她们曾经没有了一个孩子。
有时候,是她在他面前质疑,为什么没有护好她们的儿女。
有时候,是她在他面前苦笑。
人在无语的时候,就是会笑出来。
“赵烨,你还是将我送上了断头台。”
紧接着,她那一双眼睛变得狠厉可怖,整个人就像一堵墙重重朝他压过来。
这一次呢,她又要做什么。
赵烨双眼迷离,捉着她的手腕:“皇后。”
她俯视着他,带着鄙夷的眼神:“我不是你的皇后,我来,是来告诉你,回头是岸,切不要再继续作孽下去。否则,你不仅保不了自己的性命,更保不了大周安宁,你将是大周的罪人,会被万人唾弃,臭名远扬……。”
他看见她嘴唇翕动,声音动人,眼神也变得十分悲悯,她在说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只是想要知道,她是谁,她是不是,是不是……心中的疑惑紧跟着喊了出来,他拽着她冰凉的手:“长鸢,你是不是长鸢!”
她的手像是白蛇一样乖滑,一溜儿从他掌心溜走,她错开他的眼眸,转身隐入浓雾中,她的声音还悬在三尺房梁上,环绕着:“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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