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肌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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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许酉沅收回裴临是胆小鬼那句话,明明她才是。
她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握着树脂小人的手慢慢地溢出汗来。
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喂!”
“你先说!”
“你先说。”
裴临害怕许酉沅说出他并不想听到的话,抢先开了口,“沅沅,我在你家门口。”
听见这话,许酉沅毫不犹豫地就往十六楼跑。
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你在哪?我现在已经在家门口了。”
裴临:“不是西子园。”
他懊恼道:“我以为你搬回去和之浔哥一起住了。”
“好巧。”许酉沅深吸了一口气,“我在你家门口。”
“是西子园。”
“那、那......我可以见见你吗?”
许酉沅报了校门口那家火锅店的地址,是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那家。
裴临来得很快。
他站在许酉沅面前的时候,胸口还在不住地起伏。
火锅店在一个小巷子里,车开不进来,他应该是一路跑进来的。
“许酉沅。”他注视着许酉沅,声音有些哑,“对不起。”
许酉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示意了对面的位置,“坐吧。”
“先吃再说。”
裴临坐了下来。
许酉沅点的是一个辣锅,火红的辣椒在沸腾的汤中翻涌,偶尔露出几颗丸子的踪迹。
她把面前的几盘肉都一股脑地下在里面。
裴临自觉地接手过来帮她烫。
“你吃。”许酉沅轻声地催促道。
裴临:“好。”
他面前放着的蘸料碟是已经调好了的,光是看就已经能想象到舌根被辣得发麻了。
裴临只轻轻地吹凉了肉,便毫不犹豫地蘸料塞进了嘴里。
比第一次和她一起吃的要辣。
他吃不了辣,不过一瞬便红了眼眶,默默地忍了又忍,才忍住快要涌出的泪。
“沅沅。”他的声音更加哑,“对不起。你什么也没做错,我不该迁怒到你的身上。”
他又低头塞了一块肉进嘴里,等咀嚼完了才开口,“我喜欢你,和喜欢网球,喜欢小动物是一样的。一开始讨厌你和现在讨厌网球也是一样的。”
因为吃了辣椒,他的眼圈红红的,包裹着湛蓝色的眸,模糊了眼白与瞳孔的界限。
“关于网球,我知道你试探过我很多次。”
“击球声清脆悦耳,网球比赛的结果在完全结束之前都是未知的,可以为了赢而努力,这是我喜欢网球的理由。”裴临的眸光柔软,“认识你以后,我每次都开始期待,下次见到的许酉沅会是什么样的呢?”
“毕竟每次见到你,都像是重新认识了你一次。”
他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吃得鼻尖冒汗,整个口腔都被辣得发麻。
裴临努力咽下去,“津海除了干花漂亮,鲜花也很漂亮,可惜带回来会蔫掉。”
“许酉沅,我学会吃辣了,你看我吃了好多好多,我们以后可以不点鸳鸯锅了。”
“在津海的日子,我学会了打游戏,学会了抓娃娃,学会了做草莓蛋糕。”
许酉沅默默地看着他,“所以呢?”
“工作之余,窗外的风景也很美丽。”不知道是太辣还是紧张,裴临的手掌都开始发麻,“许酉沅,我喜欢你。”
许酉沅同样紧张,面上看着却是面无表情,“吃完了吗?”
裴临飞快地放下筷子,双手放在膝上,“吃完了。”
“那跟我走。”
——
许酉沅看车带裴临来的是郊外的一个场馆,没开灯,黑漆漆的。
她握着裴临的手腕,径直往里走,在墙上摸索着打开了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整个场馆都被四面八方的灯束照亮。
裴临看着面前的场地,愣了愣。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许酉沅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大家本来就不一样,我不该拿我自己来要求你。”
灯光下,她的眸色是浅淡的琥珀色,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这个场馆送给你。”
“未来这里会举办比赛,参赛选手之一是裴临选手,”她笑了笑,“嘘,裴伯父才不会有意见,神通广大的沅沅大王已经把他解决了。”
她振臂高呼,“这是和平的赛场!Peace!”
裴临没问她这场地是怎么来的,也没问她怎么解决的裴元柏,只温柔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许酉沅突然想起什么,推开他,举起手上的树脂小人,“运动员,送给所向披靡的裴师兄。”
“沅总今天运气爆棚!”
裴临的瞳孔微微扩大。
“好巧。”他弯了弯唇,“漫画家,送给最亲爱的沅沅。”
许酉沅瞪大了眼。
“怎么了?”裴临学着她的语气,“看来好的时机已经到了。总之,我这人是有点迷信的,很相信缘分。”
许酉沅冷哼一声,从一旁拿了两个球拍,扔了一个给他,近乎挑衅地看着他,勾了勾手指,“来一局吗裴师兄?”
“来。”
两个人打到大汗淋漓双双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裴临缓慢地喘着气,“许酉沅,你想看小鹿吗?”
许酉沅转过头看他,“裴临,你想回阿尔卑巴赫看看吗?”
——
赶着元旦前,两人去了一趟阿尔卑巴赫。
许酉沅怎么也没想到,裴临一直说的小鹿,居然是在阿尔卑巴赫。
自从祖父母离世后,许酉沅一家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奥地利了,家里的院子也荒废了。
裴临带她回了自己小时候住的院子。
阿尔卑巴赫是一座鲜花小镇,村子中家家户户的阳台都摆满了鲜花,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小道上,看着四周环绕的阿尔卑斯山脉。
“我们应该夏天来的,花比较漂亮。”许酉沅指了指远处,“阿尔卑巴赫教堂,小时候最讨厌这个地方。”
裴临握紧了她的手,“带你去碰碰运气。”
“嗯?!”
蓝天白云,斑驳阳光,小鹿轻快地穿梭在林中,看着两人,它迟疑地停下脚步,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裴临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
小鹿的犄角已经长大,灵动的眼睛闪闪发亮。
许酉沅好奇地看着它,“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庄园里有它住的地方,但它高兴了就回来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可能是在山上。”裴临笑了笑,“今天刚好遇见它回来,所以运气不错。”
许酉沅点点头,朝远处的小鹿招了招手,“小鹿!小鹿你好呀你好呀!”
她的声音清脆洪亮,小鹿像是被她骤然出声吓到,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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