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子驱魔,法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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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次谈话,西拉蒙就像打了鸡血,誓要尽快查出真相。
当天晚上,我还在预习第二天的“冥想练习”课程,就听和学生手环通信功能关联的手机app“WhatsEpp”提示音响起,收到一条邀请入群通知。
群名为[老鼠]调查·饕餮鼠[老鼠]。
群内共五人。
WhatsEpp是普通人类社会WhatsApp的改良版,驱魔师专供,主要功能有私人、群组聊天和公共论坛。由于这是近几年新兴的联络通道,许多上了年纪的驱魔师仍偏好使用传音咒或私密邮件等传信沟通方式。
伊可切尔的头像是默认灰色头像加上她名字的首字母大写I。基弥尔的则是一张风景照片,阳光正好,广阔的绿色平原一览无余,地平线处一道巍峨山脉拔地而起。
安德的头像如我所想,是一张他拍。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安德身着丝绒黑色西装站在一处古典庄园中。上衣口袋别的一只黄玫瑰与他乖巧的面容相得益彰。
难怪自称少爷,这气派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要和万恶的资本主义拼了。
西拉蒙的头像和她一样,一如既往地独特。油彩画上的彩虹斜跨大半张脸,暗灰色眼影与深紫唇色在太阳光束下闪闪发光。
“@伊可切尔@炀·基弥尔,明天中午两点钟在大主教堂集合哦。”
随西拉蒙的信息发出的,是一张主教堂参观预约截图。
没多久,两人回复“好”,群里恢复安静。我无聊地点进自己的账号信息栏,又点进手机相册,该换什么头像呢?
纠结了一会,一看时间,赫然过去半个多小时,已经是十一点。
电脑中的课程资料还剩下一大半没有看完。
来不及哀嚎,我将手机丢到一旁,专心致志阅读屏幕里堪比天书、歪歪扭扭的晦涩文字。
时间缓缓流淌。
月色如水,震耳欲聋的摩托轰鸣时常划破寂静,我窝在沙发里,强撑睡意地看到最后一页,直到睡过去时,心里仍在计算究竟要多久能结束学习。
十个月?
如果延毕,就更久了。
真累啊……
*
“冥想通过自我对身心的调节,不仅能使驱魔师加深对自身的了解与掌控,还能增强感官敏锐度,由此提高灵视能力。”中型教室中分散着坐了十七个学生,天蓝色窗帘被秋风吹拂得微微荡起,又慢慢坠下,光影摇曳。身着西装长裤的女老师赛利娅一手撑在讲台上,一手将盘住脑后长发的缩小版魔杖取下,乌黑卷发如瀑布般垂落,魔杖自动化为正常大小。
“我想,有一部分同学在此课程之前已经修习冥想和灵视,甚至有了不菲成果。不过,考虑另外的同学在这方面的训练经历很少,这门课的定位为初中阶。在之后的课程里,我们会深入学习如何灵视以及当代魔法社会中使用灵视的公共规范准则。而本节课,我们已经初步介绍了冥想的定义,接下来,我们将进行长达半小时或更久的冥想练习。”
我合上笔记本,耷拉的眼皮勉强睁开,打起精神听赛利娅讲述分组规则。
首先,学生们根据自身元素能量数值选出一项元素。
第二次入院时,我特意进行了一次初步体检,测试身体中的元素能量值。其中,风为6.5,火7,水7,地7。
伊莎贝尔和西拉蒙都说这个数据对初学魔法者而言很不错,只是我自己仍没有特别的体验和感觉。
没有犹豫多久,我选了“风”作为本次分组前提。
“选好元素后,请各位来讲台领一份以所选元素命名的问卷表和对应水晶。”
选修这门课程的同学有些也选修了女巫时消亡史,有些则是新面孔。弗雷特站在我身前排队,简短和我打了个招呼,他拿了一张水元素问卷表和一颗蓝色水晶回到座位。
“领完的同学有五分钟填写问卷表。”
问卷表有二十个选择题,一眼扫过去,其实与风没有太大关系,更偏向于个人喜好调查。
比如第一题,【你认为最舒服的风是什么风?A.闷热的夏风;B.夹杂雨丝的微风;C.暴风雨前的狂风;D.猛烈的台风;E.清爽的海风;F.吹起麦浪的秋风;G.散发泥土清香的山风】
我直接写下G。
第二题则是最厌恶的风,我选了令毁灭天地的大火复燃的风。
笔触不停,到最后一题,问的是是否幻想过自己随风飞行,为什么?
我唰唰写下答案。
没有。因为恐高。
大部分同学仍在奋笔疾书,我眯着眼睛等了一会,才听到赛利娅提示我们将问卷叠好,放入桌面的魔法阵中央。
我惊讶低头,发现桌面上一个圆形六星幻彩魔法阵正若隐若现,魔法阵的五个角上还各画了一些奇怪的符文。
“鉴于你们还没开始魔法阵启发课程,我已将大部分水晶与矿石放入了魔法阵的固定点位,你们只需要将领到的最后一颗水晶放入问卷表上。”
我领到的是一枚乳白色球状水晶,内部不见半点杂质。周围有些同学拿的也是同样的乳白水晶,其他的还有蓝色、红色和黄色。
依照赛利娅的指令,我将水晶放在问卷上。所有学生面前的魔法阵都是副魔法阵,待所有人放好,赛利娅才一手挥动魔杖,一手做出启动手势,启动她身侧的主魔法阵。
自此,冥想训练开始。
冥想并非指普通的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而是放松的同时保持清醒。魔法阵为我们每个人隔绝出一片绝对舒适的暗色区域,我闭上双眼,集中注意,感受呼吸。
一开始,我的思绪无法控制地自由发散,神游太虚,但意识到问题后我立刻调整呼吸,来来回回几次,我已经可以持续保持平缓规律的呼吸节奏。
一股带有泥土芬芳的风正是此时混入鼻息的。那是在外公带我深入山林拔笋时朝我们扑面而来的和风,雨后的清爽与天晴的温暖沁人心脾。我跟在外公身侧,为他拔起一株巨大的竹笋而鼓掌喝彩,有时又跑到不远处的山沟旁摘野花捉蜻蜓。
清脆与浑厚的笑声在记忆中回荡。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变故发生的那一刹那,我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气息。
是教室起火了吗?
不……不是……
我睁大眼,呼吸变得急促,不可置信地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上一秒还郁郁葱葱的山林刹那间沦为一片焦土!
风呼呼地吹着,脚下的灰烬有重燃之势。一声声尖叫与哭泣在耳边累累作响。
“外公!救我!!!”
幼小的身躯因踩空而滚落下陡坡,头部撞击上一颗尖锐的石头,血流不止。
在那张惊恐的脸庞从坡上探出来时,女童哀哀呼救,没等男人赶到自己身边,就昏了过去。
我讶异地看着这一切,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个手忙脚乱施诀的男人的手,我是指,外公的手。可最终,我的手只是穿过他的手臂,没有造成任何效果。
我试图开口说话,安慰他,这场因我贪玩和他粗心造成的事故没有造成太多的损失,我的伤势并算不上重,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声带仿佛失灵,喉咙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只好跟在已经施完护身印,抱着幼年的“我”疾奔的外公身后,一同跑下山。
他的额头布满汗水,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而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猛烈地喘息着,眼眶湿润,冷风灌入肺部,只觉火辣辣的刺痛。
熟悉的房屋映入眼帘时,烧焦味变得越来越浓烈,整个世界被奇异的火光覆盖。是霞光,还是火光?我试图走进屋,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我捂着胸口用力呼气,每吸一次,肋骨都剧烈地作痛。
呆立在屋门口的旧石桩旁,我看着外公双臂颤抖地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我”平放在地上。紧接着,他跑进屋,带出一个陶瓷罐,用洁净的木片挖出里头绿油油的药膏,再小心翼翼敷在我后脑勺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他愣了几秒,又冲进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装了一颗药丸的小铁罐。
在他作势把药丸塞进“我”嘴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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