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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子驱魔,法力无边》

47.好人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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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男人。怎么世上会有这样的人?

听他的描述,健康之家远比好人馆危险。我不免为伊可切尔感到担忧。不过......还是先相信伊可切尔可以搞定。

道恩并不期待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老神在在地重新坐了下来,放缓语气,“当然,若说我与我的妻子没有任何摩擦,那是绝不可能的。我正是想借此次测试与各位分享我们的相处之道。”

“在我们结婚的第一年,我的妻子因心性不定,出现了精神性幻视。她自称连续一个月失眠,半夜看到从我健硕的手臂上长出了两只熊爪。巨大的,黑黝黝的,血淋淋的熊爪。多么可笑,小姐们。她没有与我交谈——婚姻中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交谈吗?——就向社区报告了自己的猜想。她声称,她的丈夫已被感染,丧失了一切好人应有的品质。彻彻底底的污蔑:结婚一年来,我通过了所有婚姻理论与实践测试。社区对这样的污蔑已经有许多应对经验了。他们对我进行了艾雅(ELLA‘她’)谈话测试。你们有做过这种测试吗?我希望你们永远不会有机会。那是一场不太愉快的经历。人的恶被放到无限大,只有拥有超强定力的人,才能通过考验存活。但如你们所知,我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更是一位好人。我通过了艾雅测试,社区对我的妻子进行了惩罚。而我也意识到,在婚姻中,适当的爱抚是必要的。”

爱抚?我随即明白,所谓的“爱抚”只是他玩的文字游戏,家庭暴力的遮羞布。

“请各位绅士抬起你们的手。如尔所见,我举起的是一双再正常不过的手掌,粗粝的皮肤,虎口处的老茧都是它的主人辛勤劳动的有力证据。当你们的妻子像个疯女人,不停地朝你吐口水与抱怨时,何妨不尝试像我一样抬起手?刚开始,只需要动动你的手掌,它的威慑力就足以让她们闭嘴。之后,她们会进入一段时间的沉默期。再之后,当她们忘记教训,继续无理取闹时,给她们一些实际性的苦头,比如,抚摸她的脸,比如,在她的胳膊上描下一些青紫色的色块,比如,请求她减少社交,以便你们对彼此的了解更加深入……”

道恩微笑着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反馈。不论是他那张笑得发皱的脸,还是他冠冕堂皇的话,都令我作呕。在场共十位女士,年轻的那些同样露出愤怒与鄙夷的神情,意图反驳。可最终,她们神色纠结着没有站起身。

作为游戏玩家,我始终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此刻也没有什么顾忌。在道恩准备继续说时,我打断他,问,“不知道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美丽的小姐,我需要想一想,毕竟,自我们结婚起,我们都叫她弗利夫人。”道恩陷入沉思,许久,他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她的姓是阿雷德,她的父亲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管道工。至于她的名……瞧我这记性,我已经忘记了。”

我不禁感到骇然,他所说的离“幸福婚姻”简直是十万八千里远。可为什么他能通过艾雅测试,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拆穿他的好丈夫形象?

“阿雷德,我的前妻有个差不多的名字,她叫阿莲娜。”曾嘲讽道恩的年轻男子突然插嘴。

“阿莲娜,好名字。”道恩说。

“但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道恩虚伪地露出关心的神色。“抱歉,年轻人,你的名字是?”

“维安。她给了我一刀。阿莲娜她给了我一刀。那天早上,我们如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吃饭。”维安耸了耸肩,“好吧,其实那是一间很小的房间,称不上客厅。我还有工作时,她和我提过换一间更大的房子,最好是两室一厅、配备安保的公寓。她的野心太大,索求的太多。房间里堆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她的,很多书,老天,她一个读社区大学的女人,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书。偷的吗?大概率是的。我已经说过了,她是个不满足的女人,总是要赚更多钱,要过更好的、她配不上的生活。做着那些无法实现的白日梦。尤其是那天早上,哦,对,那天早上,她上夜班回家,做好早饭把我从睡梦中骂了起来。她的声音尖利,像隔壁那位太太堪比高跷的高跟鞋每天半夜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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