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海]伟大航路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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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回家的时候,又见到我追着卡卡西在后院跑。
卡卡西回家才十天,已经成功地让我消耗完一整年的运动量。马尔科的方法是止损,让我少泡水;而卡卡西的方法正好相反——
“大小姐,你太怕冷了,要多运动才行啊。”
“我的生命在于静止。”
“那不行,走,跟我一起运动。”
我之所以说马尔科脾气好,是因为卡卡西就不会将就我。
为了让我多运动,“天才”卡卡西想出的方法有千百种。若是天气晴朗,就拖着我外出爬山、竞走;若是气候不佳,就拽上我在家跳跳舞毯、以及故意惹我追着他打。
“这不也是一种运动吗?运动又不限制方法。”
他有理,我说不过他,修兵能说过他,却不肯说。
毕竟追着他打,总比一到冬天就缩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健康许多。只有一种情况例外,譬如现在——晚上要聚餐,这都五点了,马尔科一个人在烤肉,我和卡卡西非但不干活,还在后院吵吵闹闹,好几次差点撞到马尔科。
“你们两个……”修兵咬牙切齿,说我们,“加起来能有五岁吗?!”
“你有两岁吗,真幼稚!”我说卡卡西。
他眉毛一挑:“哈?”
这次换他来追我。
虽然我追不上他,但他可以追上我。
很不妙,我又被抓住了。
长得高就是了不起。卡卡西钳住我手腕,单手举高,我便被轻而易举地吊了起来,他还有一只手,挠痒痒得心应手。
“……哈哈哈……呜呜呜……”
我被抓住动弹不得,马尔科安全了,还笑呢。
修兵斜我们一眼,不说了,转身去搬吃烤全羊必备的啤酒——上次聚餐马尔科和卡卡西约定,等他回来要好好喝。这次得兑现,修兵搬回家六箱,全是没听过牌子的新鲜货。
卡卡西不闹我了,拉上我齐齐观瞻:“这么多酒,商场打折?”
“不是吧?”整整六箱,太多了,这不像是修兵的购物风格,我想倒更像是他们公司搞活动送酒什么的……
“经销商想在我们这边打广告,送了样品,”修兵果然说起这话,“新款啤酒,还没上市,一会试试看,喝完给我反馈。”
“没问题。”卡卡西一口应下,松开我,过去帮忙。
属实太多了。后备箱打开,除了面上的六箱,更里面还有一些公司派发的礼品。
他们杂志社逢年过节会发礼品,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我问修兵。
“还不是上次同事生病闹得……”修兵搬着箱子,一边走边解释,“查出胃部肿瘤,还有癌变倾向……”
“这么严重吗?”马尔科探头来问。
“是啊,”修兵回他,顺便坐下歇脚,“医院那个同事很爱喝酒,医生点了几句,现在我们编辑部谈虎色变,都在戒酒。”
这个啤酒广告来的不是时候。
恰逢前有同事胃部病变,医生判断是日常压力过大、熬夜加班作息不规律、长期颠倒饮食也不规律、再加之重压之下酒精成瘾,然后综合导致不病则已,一病要命;
后有入院之余,本着人文主义精神,其他同事也去医院探望了病友,无不例外地听闻医生上诉一番告诫……然后对号入座,引以为戒,矫枉过正,纷纷戒酒。
平常来广告,样品一抢而空;这次来广告,十箱啤酒像烫手山芋,无人肯接。
迫不得已、勉为其难,修兵只能全部搬回我们家。代价是他得负责写这篇广告稿,好处是免费喝酒,以及这篇商业宣传稿的稿费提成算在修兵头上。
“那次降温以后,潮流风向变了……最近生活板块的问答项目全是咨询健康,”修兵和马尔科讲,“对了,马尔科,大小姐说你煮的汤好吃又暖和,是什么汤?怎么做的?”
修兵又在采风。那天我介绍给他“马尔科给我煮了好吃的汤”,他就眼睛发亮,同样的话也问了我。
可惜我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做法,只知道配料有虾皮、豆腐和海带,整碗汤清香可口,使我不惧严寒。
“超好吃的!”那天我赞不绝口。
“……大小姐赞不绝口,说它是吃过最好吃的汤,”这天修兵也如实转述。
“哪有这么夸张?”马尔科瞄了我一眼,哑然失笑,“只是普通的海带汤,大小姐也太捧场了,每次做点什么她都说好吃。”
“我没有捧场,真的很好吃!”我听见他们说海带汤,凑过去一起聊天。
“什么好吃,我也要吃,”卡卡西搬完箱子,见我过去,也凑过来聊天。
他俩坐在门里,我俩站在门外。靠在一起时,我不自觉地挽住了卡卡西的胳膊。
他也习惯了,靠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让我挽着。
“你俩干嘛呢?”修兵斜我们一眼,“偷感很重。”
马尔科已然不是过去的马尔科了。
偷感很重是最近流行的新新词语,我和卡卡西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他出差在外,断网长达三个月,一时间没有听懂;我虽然能听懂,但反应慢——
修兵的吐槽让我们呆若木鸡,唯独马尔科心领神会。本背对我们,闻言立即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和卡卡西面面相觑,他却福至心灵,乐不可支。
“偷感很重是什么?”卡卡西扭头问我。
“是像小偷一样,狗狗祟祟的样子。”我解释着。
“噢……”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卡卡西眉头一皱,默默松开了我。
我也松开了他,进门找马尔科:“你笑我!”
马尔科一愣:“啊,我,不是,那个……”
汗都从他脑门上渗出来了,解释的话却出不来。他没得狡辩,就是在笑我!
“你不准笑!”
“……好吧。”
马尔科不笑了。我好不容易摆平他。门口的卡卡西又乐了,眼睛弯弯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哇,修兵!看见了没?”
“嗯,一山更有一山高。”
修兵和卡卡西莫名其妙地凑到了一起,笑眯眯地看着我和马尔科。审视的眸光不断地向我们扫射,连修兵都让我感到了“陌生”。
他们好可怕,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们在说什么?”我凑过去,“也跟我说!”
“还能有什么啊,”卡卡西答,却不是对我,是对马尔科,“……修兵还说我太宠大小姐,看看,我算什么啊,真正的高手在这里啊!”
“……”马尔科但笑不言。
我早说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男士们的快乐。我和马尔科关系很好,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我搞不懂他们在笑什么。偏偏卡卡西在笑,修兵也笑,连马尔科都开始笑了。
只有我一个人不懂的世界达成了。
“什么意思嘛?”我不理解,我去问修兵。
“没什么,字面意思,”修兵讲,“我们在说,马尔科把你照顾得很好……对你很好,让我们感到震惊。”
“就这个?”
“是啊!”
这话卡卡西和我说,我不信。如果是修兵的话……那我就信了。
修兵和卡卡西不一样,他不会捉弄我,他只会帮我,永远帮我。
“这样啊,”我明白了,那的确值得微笑,我也笑起来,连声肯定,“马尔科人特别好,连做汤都给我放好多好多小虾皮呢!”
“……等等,”修兵一怔,不笑了,恍然大悟状,“你这家伙,该不会你说的‘好吃’就是他给你放很多虾皮吧?!”
“是啊!”我点点头,“那不然呢?”
马尔科给我做一碗汤的材料,外面能做五碗!
我爱吃虾皮,他就猛放虾皮。一口下去,满嘴虾皮,多好吃啊!
“……”修兵不笑了,沉默震耳欲聋。
天色渐渐暗了,后院隐隐起风。风刮过我身后,瘆得慌,我深感不妙。
卡卡西在修兵身侧,我身边只有马尔科。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躲到了马尔科身后——还好我躲了,下一秒,修兵果然拿出了风死。
他穿着特殊的义骸,用时,能实体化斩魄刀,不用时,刀就藏在义骸中。
还好我们有默契,他要砍我,我能预判。
“修兵,你干嘛呀!”我好委屈,好端端的,干嘛砍我!
“你这家伙——”修兵咬牙切齿,“我都预约了板块,今晚发稿过去。你现在才说是加了虾皮!”
先前马尔科在学习,我闲来无事,去找修兵闲聊。说起那汤,我信誓旦旦,言之凿凿。他信以为真,真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特效汤,还准备写个专题,登上新年周刊;计划现在采访马尔科,马上就写。
这下可好,压根不是,美味的秘诀是加了虾皮——而我爱吃虾皮。
我不是故意耍他,但结果的确是我把他耍了。
今晚若交不出稿件,那么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修兵还得加班赶稿……
“你这家伙,你出来——”
修兵的刀拔得合情合理,要砍我也合法合规。
我知道,我理解,没问题,是我错了,我认错,我悔改,但我不能出去——开什么玩笑?修兵刀法精湛,手上有剑道证书,是特级大师,拿办事处津贴补助那种。别说出去,他的水准是露头就秒。
我不敢,严丝合缝地躲在马尔科身后,唯唯诺诺,瑟瑟发抖。
“呃……”马尔科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烤全羊,先护住我,“修兵,冷静!冷静!”
修兵很冷静,那调子冷得像一秒锐降二十度:“马尔科,你让开。”
“……啊,这。”我使劲儿拽住马尔科,不让他走。
我都这样了,那头传来一阵清澈的笑声。
“哈哈哈哈,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马尔科你让开吧,过来坐,等下欣赏大小姐撒娇。”
卡卡西非但不帮忙,还坐在一旁看戏。他看还不够,居然笑眯眯地在边上煽风点火,怂恿马尔科过去坐着一起看戏。
——这是人话吗!
气得我探头瞪他……一点,就探出一点点,还没看清楚卡卡西,只听“唰”的一声,风死已抵在我眉心。
我不敢动,不能动。
他的刀精准无误,不动性命无虞,乱动身首异处。
“还不过来吗?”修兵冷冰冰地呼唤我。
“对不起。”我出来了,我知错,我认罚,我抓住修兵袖子,“对不起嘛,不是故意的……”
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我十分虔诚,把头埋得很低。
身侧没有回应。我看到实体化的风死化作微光的灵子,渐渐消失在修兵手中。夜里星光闪闪,像缠绕着的萤火虫。我伸手抓了一把,修兵微怔,下意识地留住了它,把风死交给了我。
“真是的……下次跟我说清楚啊!”
修兵说我,虽然咬牙切齿,但却不是怒不可遏。
我们认识七年,他从没有一次怒不可遏。
他会骂我倒是真的,但那“骂”与其说是“骂”,更像是一种“骂骂咧咧”。我说不清楚那种微妙的区别,总之,就像卡卡西会揍我,他经常敲我脑袋,是揍我,也不是揍我一样。
修兵骂骂咧咧地说我几句,乍一听凶巴巴的咆哮,也只是咆哮,别无其他。
“对不起嘛,下次注意。”我都道歉了,还能怎样,风死都交给我手里,修兵又不可能真的砍了我。
他只会唠叨几句:“你小心点。这是刀,不是玩具。”
“知道了。”
我可不像卡卡西,一把年纪还玩刀,我只是想给马尔科开开眼界。
修兵手上还有屯稿,现在马上立刻要去加班了,争取赶在吃饭前解决我惹出的麻烦。我不想理卡卡西,哼了他一声,拿着风死给马尔科展示——
“你看,马尔科。”
“什么?”
“这是修兵的斩魄刀,是他的灵魂。”
修兵已经走了,我拔出刀,正要展示。
修兵又已经回来了,冷着脸站在我身后。
“……你这家伙,”他拳头捏的泛青筋,又说我,“在展示我的灵魂?”
“嗯,怎么了?”他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但我一头雾水。
斩魄刀是死神的灵魂本质……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吧?我应该没有记错?
发生什么了?我不理解,修兵也没有回答。
炉火噼里啪啦地作响,而沉默震耳欲聋。
“噗……”卡卡西率先打破了沉默,突然笑起来。
“噗。”马尔科也紧随其后。
我就说他两很合拍。那话真的是那样说的——斩魄刀是死神的灵魂本体。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不理解,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真有你的,大小姐,哈哈哈哈!”
……
欢笑声此起彼伏。
我不知道啊,我看着修兵,指望他能给我答案。
“……你别展示了,”修兵从我手里抽走了风死,“你要是闲,过来帮我做事。”
“好吧。”
我是闲,马尔科在烤肉,卡卡西搬箱子,修兵要赶稿,只有我无所事事。
我跟着修兵进房间,等他给我吩咐任务,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台未拆封的平板电脑。
“给你任务,”修兵吩咐我,“马尔科的新年礼物,你拿去送给他。”
“……”我当什么事呢,费这么大精力把我带过来,结果就这?
修兵是害羞,我知道他害羞,但送礼物而已……有必要不好意思吗?
我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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