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海]伟大航路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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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当然是“好”。
马尔科脾气温和,性情体贴。修兵和卡卡西都不这样像马尔科那样顺着我,我若做错事,挨骂挨揍都是必然,只有马尔科半句责备都不忍心说,答案永远是“好”。
“那么开饭了?”
“好呢!开饭!”
烤全羊在客厅里滋滋冒油,香气飘入卧室,再窜入我的鼻腔。
再不开饭是对烤全羊的不尊重。我一秒也等不了,现在、立即、马上,开饭!
我们在客厅搭上了烤架,一家人围炉而坐。
以防煤气中毒,火盆边放置了一桶温水——放在卡卡西和修兵之间,方面他们热啤酒。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只有马尔科还要喝常温。
他当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谁像他这样?
“……你是真不怕冷啊!”递酒时,那冰一样的触感甚至会引起卡卡西的震惊。
“呃,我不冷啊,”马尔科开了拉罐,神色如常。
他真不怕冷,这是什么天气,他在家居然只穿一件单衣。
我们穿着羽绒服、自发热保暖衣,还会手脚冰凉,而马尔科只穿薄薄一层,却红光满面,来去自如。
分烤肉也是他来做,只有他轻装上阵,手脚还算灵便。
马尔科拿着小刀比划:“先吃羊腿?羊腿一人一只,刚好四个人。”
“好啊,”卡卡西应着,“我要前腿,后腿肉太多,我吃不了,给大小姐吃。”
“赞同,也给我前腿,”修兵也吃不了,他饭量比卡卡西更轻,“谁要羊肉汤?”
“我要!”我最快举手。
家里的两只小羊,一只架在客厅,做成了五香麻辣的烤全羊;另一只被切成了片,用来煮浓香醇厚的羊肉汤。
修兵给我盛了一大碗,顺手还给我一罐热好的新款果味啤酒。
“你试试味道,不好喝给我,”他告诫我。
“嗯,”我抿了一口,甜甜的蜜桃味,完全可以接受。
肉已经分好了,人也齐聚一堂。
“可以开饭了吗?”我再度询问。
“开饭吧,”马尔科同意。
“快开饭吧,”卡卡西也说,“大小姐都饿坏了。”
“那就开饭!”修兵率先举杯。
开饭前自然要举杯,修兵比我还积极。
四只易拉罐高高低低地凑到一起,凑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圆圈。修兵及时掏出手机拍照,等他拍摄完毕,卡卡西开始发表新年主题致辞。
“咳咳……又是一年了,家人们。今年为了我们共同的小家庭,各位都辛苦了。”
“今年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莫过于我们迎来了最后一位家庭成员——”
目光随着话语斜向马尔科处,他微微一怔,迟疑道:“我也要说两句?”
“你也说两句,”修兵带头鼓掌。
“这个……”马尔科思索着,目光一一划过我们的脸,“很高兴能加入这个大家庭,虽然有点晚了但是……老实说,我现在才明白卡卡西那句话。”
“能在大小姐手下做事很幸运,对吧?”卡卡西拍拍胸脯,一副懂他的表情。
“嗯,对!”
卡卡西真的懂。马尔科了然地笑。
这番话我就不太懂,我会怀疑指不定卡卡西和马尔科之间也会存在一种“默契”?
我瞄了眼修兵,修兵也看着我——显然,他也不太懂。
那没事了。
这个家庭里,我当然是最初的基点。但不能只有我是基点。
来到家庭以后,他们都要作为一个独立的点彼此连接,这样家庭才会由点到线、由线到面,最后连接上马尔科,一家人共同成为稳固的立方体。
他们多一些交流是好的,多多益善。
即便那种“交流”,我不太懂也没关系,他们自己懂就好了——甚至于他们自己都不懂也无关紧要,我们并不知道我和修兵之间“默契”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但它存在,因为它存在,使我和修兵链接紧密。
——这很浪漫,在文学里,那种东西被称作“羁绊”。
和福袋一样,也是虚无缥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如果卡卡西和马尔科之间也有的话,当然再好不过了。
但我不准备言明,我问马尔科:“你讲完了?”
“嗯,”他点着头,“你要补充点吗,大小姐?”
修兵秒答:“她不补充,只想吃饭。”
“对!”我也点头,修兵懂我,这就是我和修兵的浪漫。
“哈哈哈大小姐今年也把‘认真吃饭’履行的很好哦,”卡卡西笑我,“好了好了,先开饭吧,边吃边聊——干杯!新年快乐!”
“干杯!”
“干杯!”
“干杯!”
……
果啤真好喝,喝完甜甜的蜜桃,再来一口香辣的烤羊腿——美味到我快要流眼泪了!
旁坐的修兵放下了羊腿,好歹也是偶尔客串美食博主的明星主编,一口下去,和我如出一辙地目瞪口呆。
“——这也太香了!”修兵连台词都和我的一样。
“哇,真的很香!”马尔科也赞不绝口。
“哈哈哈,是吧,我就说这个羊真的好好吃!”卡卡西洋洋自得。
他“唇齿留香”的形容原来不是夸张,是真的——
过去的羊肉吃起来是在肉上涂上了调料,说是吃肉,实则是吃调料;既然吃调料,那是不是羊肉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时常光顾的烤肉店就常常给带来这样的“错觉”,标注是“牛羊肉”,但吃起来并不会感到燥热,反而更加阴冷——听说鸭肉会致使阴冷,我怀疑那家店挂羊肉卖狗肉,只是我没有证据,吃完不能发热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卡卡西带回来的羊肉则迥乎不同:
是羊啊,我们亲眼看见是羊,而且是高级牧草喂养出来的顶级羊。羊肉的味道自然不同凡响,调料只不过是提升口感的辅助,高端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肉本身的醇香惊为天人。
我从没有吃过这样的珍馐。
太美味了,没有什么语言可以描绘出垂涎欲滴的鲜美。在醉生梦死的极致美味面前,折腾它们回家的劳顿奔波、每天外出牧羊的辛苦,一瞬间烟消云散、不值一提。
无所谓了,因为值得。
我只会感慨什么样的牧草,形成了什么样的羊。什么样的经历,会造就什么样的人。
果然。人是不可以“忘记那些过去”的,别说人了,连羊都做不到。
“……当地民风淳朴,当时告诉我需要额外购买牧草的时候,我还感到诧异,”卡卡西也说起类似的话,“直到我尝了一口羊肉,才了悟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羊就得喂高档草药。”
“不愧是你啊卡卡西,高见!”修兵竖起大拇指。
文学青年吃饭一贯斯文,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已经啃掉了小半条羊腿。
马尔科那里也卸掉了半条,他平日也是温文尔雅的姿态,今日也一改常态,暴风吸入。
镜头一调,又成了我进度慢:手笨,剥不了虾壳;嘴也笨,啃不好羊腿。
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差事,一起帮我处理烤肉。分工合作就是最棒的——
“你别啃了,吃盘子里的,”修兵拿来空盘子乘肉。
“再给你弄个蘸碟?”卡卡西又递来一盘辣椒小料。
他照顾我多年,深谙调料之道,小料配得画龙点睛,好吃到不像话。我等马尔科替我撕开羊腿肉,装进盘子,迫不及待地开吃——
“大小姐,小心烫!”马尔科在一旁嘱咐。
“……”他说慢了一点,我已经被烫得吐舌头。
“喂!大小姐——”马尔科见了,又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模样,“你别吐舌头啊,真的很像小狗!”
“哈哈哈!”卡卡西乐不可支,“修兵你看大小姐,哈哈哈!”
“……”修兵轻轻地笑。
……
不能怪我有如饕餮,怪只怪这羊肉太好吃了!
过去六七年间,我们家每年聚餐超过十五次,总共有个百次余,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聚餐不说话,集体闷头吃饭的情况。
能力者的食量不容小觑,烤全羊很快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等羊肉汤的间隙,卡卡西冷不丁发问:“嘛,大家……是不是吃得差不多了?”
“……”好熟悉的话语,我和修兵脩地一愣。
马尔科不明所以,认真问着:“有什么事?”
卡卡西神秘一笑:“当然是刮刮乐活动!”
——果然是刮刮乐!每年我们家的必备项目,今年也不例外。
这次卡卡西带回来一卷轴的刮刮乐。
我和修兵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只有卡卡西不信邪,很喜欢刮。
“试试嘛?”
不和他一起玩,他会无聊。如果他希望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刮一下。
“好吧,好吧。”我接了一沓,修兵一样。马尔科第一次玩,被热情地塞了一大堆。
“怎么玩?”马尔科问我。
我教他:“刮开,看看有没有动物,体型越大的动物奖励越好。”
这种东西隔三差五推陈出新,小奖的规则太多了,背后写着,我没必要解释,他自己看就好了,他读书那么厉害,看个规则当然不在话下。
马尔科琢磨了一下:“那我……就这么刮了?”
“嗯。”我凑过去看他表演。
卡卡西却叫停他:“等下!我们一起!”
“……”我都懒得吐槽他。
修兵斜他一眼:“还不认输呢,卡卡西?”
“可恶!”他不认输,捏着拳头,燃起来了,“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我不认识卡卡西的迷妹——那位自称“旗木夫人”的小姐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偶像男神非常邪门。
火影里的卡卡西“实力斐然,理性可靠”,是绝对。直到成为了家人,我才知道“可靠”背后的代价——世界上没有孤立的事件,不存在毫无缘由的事情,一切必然有迹可循。
譬如旗木卡卡西的“可靠”,其根本原因是他是个倒霉鬼。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邪门的真人,运气差到了一定的境界,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凡卡卡西选中且买回的方便面必定没有调料包——这种离奇的极小概率事件,在我们家居然属于见怪不怪的日常。
他的离谱包括且不限于“盖帽一定会砸到我”“买鸡蛋随手拿一盒,能精准选中有臭蛋的一盒”“给第二天早上准备牛奶,进超市随手拿一件,那一瓶好巧不巧当晚就过期”“吃饭减免活动,能得到优惠的概率是99%,但很不巧,我们就是那个1%”——卡卡西不是故意,我们测试过了,他就是纯倒霉。
运气原本应该是一个平均数,一个人不可能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没有好运吧?理论上没有这种情况,可惜理论是理论,生活是生活。卡卡西这个人跟运气一丝都不沾边。
在他身上发生的离谱事件,别说我了,就连活了几百岁的修兵也没见过。
明明是卡卡西照顾我,而我们家的“生活”却全权交给修兵来管,这件事能发生自然有内在的逻辑和道理。要说卡卡西的“邪门”,我和修兵面面相觑,只剩下无奈。唯有卡卡西不认命,还在挣扎。
他咬着牙:“这次我一定能刮出来!”
我早已劝过他住口,不要立Flag,也在他失败以后安慰他“一等奖很难,我和修兵也没中”。
修兵也劝他别再耿耿于怀,伤身体,刮刮乐是消遣,他怎么还较上劲了?
“……”他不要,他犟得很。
我和修兵没有办法,劝不住,陪他吧。每年都有保留活动刮刮乐,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成自然。
“上次聚餐,卡卡西不是跟你讲过他抽奖万分之一的概率但一直没有中过吗?”修兵告诉马尔科,“这事是真的,我们认识至今,卡卡西从来没有中过奖。”
上次聚餐,修兵没有告诉马尔科这些话,一方面因为电话频频,太忙;另一方面,初来乍到的马尔科需要的是“震撼”,而不是“真相”。
当他担心孤身潜入的卡卡西有可能像他过去那位兄弟一样不能折返,他需要有人告诉他“两个世界不一样,这里没有剧本,万分之一就是万分之一,无需因为小概率事件而忧虑”,而不是“的确有这种可能”。
表达是一种艺术,隶属于文学的一种。
在特定的情形下,有选择地隐瞒一部分真相并非“撒谎”。
“……真相是他运气很差,万分之一的概率其实并不小,中个十块二十块的安慰奖易如反掌。”
“喂……”被拆台的卡卡西瞪圆了眼。
“你的确有点太倒霉了。”修兵坚持说。
马尔科饶有兴致地听,修兵更多说了几句:“不过他自己运气背,但可以给别人带来好运。”
“是吗?!”
“嗯,”修兵放下了筷子,“他真的很邪门,我和大小姐怀疑卡卡西有魔法。”
“是的!”我也肯定这件事,“卡卡西会魔法!会让别人变得很好运!”
“……”马尔科半张着嘴,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你之前运气怎么样?”我问马尔科,“属于好运的那种人吗?”
“呃,那要看哪方面,”他给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回答,“抽奖什么的……倒没中过奖,不过要说恶魔果实的话——”
“果实怎么了?”卡卡西正襟危坐。
“啊?没什么,我的果实非常稀有,”马尔科道,“听说大海上许多人趋之若鹜,但它偏偏到了我的手上……之前我一直被说运气好,一张嘴天上落下个鸡蛋什么的,简直是奇迹啊!”
一如他所言,恶魔果实意味着能力,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力等同于财富,自然备受推崇。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暗暗果实的出现诱发了白胡子海贼团的惨剧。
可是有关过去,他可以提,我们却不可以。
即便他说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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