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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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陈细酌没再见过那女孩,倒是从桉看起来有些愧疚的样子,比之前热情很多,什么活动都带着陈细酌一起玩。
从桉非常会夸人,更知道怎么跟女生相处,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拍照还特好。
陈细酌的单人照,成品让她难得发了好几趟朋友圈。
陈唤抱着胳膊在一旁不说话,看起来不是很耐烦这两人的娱乐活动,觉得无聊,私下里却让从桉把照片打包给他。
陈细酌晚上回屋,边摇头边感叹了好几次,果然只有天使一样的人才能受得了从小跟陈唤一起长大。
陈唤骂她给颗糖就骗走,陈细酌在他脸上亲了口就跑去卸妆洗澡。
陈唤打开电脑接收从桉打包过来的原件,确实是很不错的,他心情愉快,利索给从桉转了换一套最新相机设备的钱。
这个局断断续续会来好几拨人,陈细酌时间没那么排得开,陈唤也没打算呆太久,第四天傍晚两人就开车回程。
走到半路,从桉就打电话过来。
“陈唤你能不能要点脸。”
连了车载蓝牙,从桉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陈细酌默默看了陈唤一眼。
你是如何将天使惹到这个程度的?
陈唤自己都没懂,正要开口说句不要,从桉就噼里啪啦砸过来一大堆。
大致意思是,他们房间的床单就那样放洗衣机里,生怕收拾房间的保洁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当时从桉刚好从对面屋出来,推着行李箱,保洁阿姨非常礼貌地询问了他房间的洗衣机有没有打开,她现在可以帮忙去开。
从桉又嘴贱地问了缘由,总之,他在一个比他大了一轮的中年保洁阿姨面前遭遇了社死。
陈唤沉默了一瞬。
“什么?”
他的本意是在怀疑,他记得自己把床单放到洗衣机里了的。
“你走的时候没洗床单!我也不是说要你去洗,你放洗衣机里后面有人会来晾晒,你也知道这边没有正式开放还没招人呢,我请的家里阿姨,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啊……”
陈细酌闻言:“……”
“不是,我放进……”
是了。
他好像没摁开关。
当时是为什么来着?他在逗陈细酌。
没想到最后被逗的是从桉。
万事轮回终有报,这回从桉啪地挂了电话。
陈细酌真是要服了他了。
“少爷,您是真少爷。”
他能听不出来陈细酌这话是在嘲讽他么,自己认真就输了。
“是,好好表现,爷什么都能给你。”
陈细酌转过身,对着他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红绿灯间隙,被陈唤伸手过去摁着脖子抓了两把。
陈细酌去打他,又被抓着手腕在唇边碰了下,安全带被他弄的翻转也不顾,一脸笑意,心情颇好地继续开车。
陈细酌翻了个白眼,没两秒又伸手去把他肩上的安全带翻正。
口是心非说的就是她了。
忽然想起陈细酌高中时就嘴硬又别扭。
从那天活动室陈唤站在走廊,搭着窗跟她讲话,到第二天午间两人在食堂一起吃饭,陈唤觉得两人算认识了。
毕竟在校外见过不少次了,虽然是他单方面的。
于是不久之后的篮球赛,陈唤说要她送水。
不是想也不是询问行不行,这很陈唤,但他那时候给了陈细酌拒绝的机会,她当下却没答应没拒绝。
陈唤心下有定论,笑着走在她身后,没急着要答案。
那天回家随手在冰柜拿了两瓶宝露兹,第二天陈细酌桌子上就出现了两瓶白瓶黑盖的矿泉水。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矿泉水,仔细辨认了Aquapros下面那行英文,立刻就明白是陈唤送的。
两人虽然观念差异巨大,偶尔也是有默契在,陈细酌当即就开了其中一瓶,把另一瓶丢进抽屉。
她没喝出有什么极其特别的,那瓶子被她丢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淹没在一众垃圾里。
篮球赛陈细酌去给他送了水,虽然她是快结束的时候来,送了水之后不停留就走。
她的出现,仍带来了巨大轰动。
陈唤本来就人气极高,接过陈细酌水的那刹那,堪称得上是万众瞩目了。
周白予那时候作为外援过来帮忙,见状把球往两人身侧一丢,被陈唤眼刀了一记,笑着吹了声哨,嚣张不逊极其张扬。
本就有人在扒这人是谁,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但陈唤依然没能跟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上话。
见有球砸过来陈细酌没躲,像是知道这球不可能砸自己身上,她一句话不说,笑了下转身就走的背影差点给陈唤迷成傻逼。
带劲。
陈唤突然开口:“你第一次给我送水为什么不说话就走了?”
“什么?”
陈细酌一下子没懂他如此跳跃的思维。
“你桌子上的矿泉水,篮球场。”
陈细酌桌子上就出现过一次矿泉水,毕竟没人给女生送水是送矿泉水。
更何况她这么会生活的人,当然是保温杯更有性价比!
陈细酌马上就想起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时为什么不说话就走?”
他本想结束后带她吃饭,发消息过去,陈细酌说她已经离校了。
陈细酌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平淡又瞧不出情绪。
“那时候……不想在学校里跟你有太多牵扯。”
陈唤那样自小便享受着所有宠爱的人,这辈子跨过最大的坎,大概是库里南的踏板。
嗯,陈细酌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小时候被自己的亲叔叔一脚踹进港口差点淹死,爬不上来,一点也爬不上来。
只要跟陈唤扯上关系,流言蜚语能把人淹死,陈细酌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陈唤做不到。
他从来不能理解到,她心里那些可笑又敏感自卑的想法。
陈唤永远都觉得她强势,觉得她无人可欺。
可她是个连家都没有的人。
从小谁都能来踩一脚,谁都能来吐她一口吐沫。
按照那些人的道理,她这样不要脸不谦逊不尊长辈的人,就应该被活活骂死,就应该被叫白眼狼。
她第一次被陈唤知道改过名,原名叫罔市时,陈唤随口一句还挺特别,让陈细酌那段时间都心里膈应。
罔在闽南语里是随便的意思,市字是养,所以这个名宇大概就是随便养养。
她知道陈唤只是随口一提并不知晓其中奥意,因为这一茬很快就掀过去,至今没被提起过。
两人脾气都大,那时候陈细酌自尊心强,陈唤这人说话又不着边,根本不会去顾忌你心里有没有弯弯绕绕。
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最后的紧要关头却吵得不可开交,陈唤把她一个人丢床上甩门就走。
陈细酌累的不想洗澡,随便披了件衣服,点了根烟放着没吸,坐在酒店顶楼的落地窗上看了很久外面的车水马龙。
她初三毕业就给自己改了名字,攒了一个暑假的钱给妗母,让她同意帮忙办手续。
细酌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既然她无法被别人温柔以待,那她自己雕琢自己。
陈唤那时候总是叫她一起出去,晚自习逃课,她回绝了,下了晚自习之后吃宵夜,她又回绝。
最甚的时候。
她抱着一桶桶廉价的可乐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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