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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

19.第 19 章

《道侣死后剑尊他做了海王》全本免费阅读

白檀的清幽的冷香浅浅的萦绕在鼻息间,耳边有人在说话,听不太清楚,是一男一女,似是发生了什么争执,那熟悉的男声说:“……如何瞒的过去?!便是瞒他一时,还能瞒他一世吗?!”

“瞒得一时是一时。”那女人的声音冷静,语气有几分强硬:“他这一生,没有得到过几天欢愉,若是知道……若是知道……你让他如何捱得过往后的日子?他不立刻自戕我便要谢天谢地了!”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片刻后,那男人又说:“我再去想想办法……”

这是小师叔江琢在说话……

随后是开门的声音,风吹动窗口挂的风铃,叮叮铃铃的响,五感在缓缓复苏,谢檀衣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像破了个洞,寒风肆无忌惮的灌进来,血液就要凝结成冰凌,再狠狠的刺进血肉。

他在傍晚醒来,守在床边的是宋锦,她在床边打坐,听见动静后立刻睁开眼,清凌凌的一双眼睛里闪过惊喜的光。

“师兄,你醒了?”她不太会照顾人,见谢檀衣要起身,便动作生疏的在谢檀衣身后垫了个枕头,低声道:“你破阵后遭受反噬,元神受创,已经昏睡有十余天了,哦对了,师尊出关了,我这便去叫她过来……”

她像是要逃离什么,脚步匆匆往外走,却被谢檀衣叫住。

“宋师妹……”谢檀衣抬眼看向她:“季云涯呢?”

“他……”宋锦僵硬的偏过头,身子却没动,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回头看了眼谢檀衣:“师兄你伤得极重,药宗说温补元神还缺一味药材,在桑洲的一处秘境里,季师弟说去为你取药,那秘境开放一次要一年,传音玉令无效,也感知不到他的元神,所以……”

“嗯。”谢檀衣点头,他闭上眼,很疲惫的向后仰头靠在枕头上,像是被起身这一个动作耗尽了所有力气:“你去忙吧,我既然醒了,便不用再守着我。”

岑青樾稍后也来看望谢檀衣,她闭关几十年,即便指点几位弟子也是隔着山壁传音出来,如今见到她,她看起来与闭关前并无不同,只是眼上多了一条白绫。

她一身靛青色衣裙,身量娇小,容貌温婉娟秀,白绫覆面后反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谢檀衣行礼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条白绫上,“师尊的眼睛?”

“听闻你出事,急着出关,受了些反噬不能见光,不碍事,过段时间便好了。”她自嘲的笑笑:“本想着就差最后一步,若是能迈过去,剑宗在这乱世中就又多了一分底气,本意是想护住宗门内的人,却不成到头来也没能护好你们,若是我与你一同对上那魑魂鸮,或许你不会伤的这么重,云涯……也不必冒险去为你寻药。”

谢檀衣反而宽慰她:“谁也不能预知尚未发生的事,师尊不必介怀。”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喜,隔着白绫,岑青樾小心翼翼的去揣摩他的神色,终究没探究出结果。

谢檀衣第二日便出了寝殿,同剑宗弟子一起忙着去各地赈灾,安博仁被“请”来了剑宗,在岑青樾的眼皮子底下修复观山海阵法,好在修复总比凭空再画一个要容易的多,又过了十日,修补好的观山海推演成功,八十一个阵眼只是稍作了些改动,七洲各地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在选中的灵脉矿石上雕琢铭文。

谢檀衣去了昱国,监督灵脉雕刻的进度,这简直太大材小用了,淮水郡驻地的长老简直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跟在谢檀衣身后嘘寒问暖,时刻偷瞄着谢檀衣的神色。

谢檀衣看向他,湛蓝色的一双眼睛冷冽澄澈:“你是无事可做吗?”

那位长老一缩脖子,不再打扰谢檀衣,忙自己的事去了。

选中的灵脉往往深埋地下,于是大家就一起挖,有生活在淮水郡的百姓,也有驻地的剑修,谢檀衣在灵脉边看了两眼,问其中一个小弟子:“敲掉些边边角角也没关系吗?”

小弟子紧张的结结巴巴,看着那张谪仙般的脸,又是仰慕又是激动,还没开口说话,脸先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回……回剑尊,敲掉一些也没关系的,长老说,那些损耗都计算在用量之外,不过损耗还是越小越好……”

谢檀衣点头。

次日,驻地长老让所有百姓和剑宗弟子都撤出灵脉,一早赶来干活的百姓拿着锄头和铁锹等在一边,皆是一脸的惴惴不安,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怎么突然让我们撤出来?不挖了吗?”

“不知道啊……不是说挖出来以后,就能弄一个什么阵法,把这个雨彻底挡在外面,剑宗的人还说再琢磨琢磨,正常的雨水还能漏进来,我们就能各自回家种地,这一天不挖,就晚一天回家啊……”

“我听说……谢将军回来了……”

“谁?谁回来了?谢檀衣将军?他不是做了剑尊,从此不问人间事了吗?”

“话是这样说,可他当年毕竟……毕竟就是在这里被活剐了几百刀……他若是记恨我们这些老百姓,不让剑宗救我们怎么办?”

此言一出,人群陷入了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有人说:

“我听我爷爷说,当年是他执意不肯投降的,否则护国大将军也不会那么生气非要屠城,后来他降了,这才被吊在城门下,说他能捱过一刀,就能活一百人……”

“我也听我奶奶说过,他本来是个凡人,有了这一遭,突然便生出什么剑心还是什么剑骨,就被剑宗的仙师给带走了。”

“若不是挨了这几百刀,说不定还没有这个福分踏入仙门呢……”

“就是……”

斜刺里突然劈下来一根镐把,人群哎呦一声叫,急忙四散开,有人认出那打人的,便叫嚷道:“阿江,你干什么?失心疯了不成?!”

“呸!”阿江扶着铁镐,身后还背着个大箩筐,他对这一群人怒目而视,“你们是真不要脸!我太爷爷说,若不是谢将军踞关死守,你们的祖宗早就被杀光了,骨头都得抽出来给人家做鼓槌,哪还有你们这些杂碎说话的份儿!如今若不是谢剑尊护着你们,你们早就变成一根根蜡烛了!”

他身后,一个妇人手里也拿着个铁锹站出来,柔声道:“江哥,干脆直接告诉给那些剑宗弟子,这些人胆子大的很,敢在背后议论剑尊,把他们赶出去淋雨算了。”

刚才还凑在一起挤眉弄眼的人顿时变了脸色,连连哀求,阿江又“呸”了一声,“软骨头,换做是你们,几刀就要屁滚尿流,跪下学狗叫也做得出!还有脸议论剑尊!”

不少人站在阿江夫妇身后,对那几个人怒目而视,有人认出他们这群人,小声嘀咕:“你们是盛京城过来的那批人吧?我们淮水郡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自愿来这里帮着挖灵脉的!”阿江大声道:“我们没什么本事,但知道感恩!下雨时皇帝在躲雨、大官在躲雨,没人管我们,我们一家三口的命是剑宗救的,听不得有些白眼狼诋毁剑尊!”

“阿江说得对!老子看谁再敢说,撕了他的嘴!”

“人模狗样的东西,有种滚出去!”

“爹爹!我们告诉给剑宗的哥哥们!我记住是哪几个大坏蛋在说坏话!”

有剑宗弟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询问清楚来龙去脉后也沉了脸色,那小弟子手按在剑上,冷声呵斥:“你!站出来!我们堂主豁出性命救下的竟是你这种人!”

那几个人恬不知耻,还想往人群里钻,小弟子按捺不住,剑出鞘半寸。

一只修长的手将他的剑按了回去,“铮”的一声响。

那名弟子回头,便看见一张欺霜赛雪的脸。

谢檀衣低垂着眼睫,不知是不是伤势还未痊愈的缘故,他脸色白的几近透明,连日来,他总穿着素白的衣裳,像一缕飘忽的烟,可他按下剑柄的手却很稳,像岿然不动的山。

那名弟子一惊,咬着唇低下头:“谢长老……”

“嗯。”谢檀衣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了埋藏着灵脉的那个深坑边,随即御剑而起,悬停在那个众人挖了两个月才挖出的天坑上方。

他手捏剑诀,风拂动雪白的广袖,逆光的身形颀长挺拔宛若仙人。

阿江意识到什么,忙催促妻子从背后的箩筐里把孩子抱出来,几个月大的婴儿生的唇红齿白,小手不老实的伸出包被,咿咿呀呀的在空中抓抓抓。

“闺女,面面,快看,大剑仙要显神通啦!”

谢檀衣阖眼,神识蔓延出去包裹住整座庞大的灵脉,再睁眼时,凛冽剑气如星河垂落人间,无数把无形的剑刃疾射向深埋于地下的灵脉,金石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脚下的地面震颤着,轰然裂开一道天堑。

所有人,包括剑宗的弟子,都被这一剑惊的目瞪口呆,有人喃喃出声:

“娘嘞,这得挖两年能挖出这么深的沟吧……”

剑气余波到了人群周边,化作一缕清风,拂过小婴儿粉嫩的脸颊,小姑娘咯咯笑起来,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自半空落下的人,兴奋的直蹬腿。

那几个险些被揪出去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的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诽谤的是怎样的一个人,随即又有些侥幸,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应当不屑于与他们计较吧?

一定不会计较的,他们就是神仙脚下的烂泥,神仙是不会低头看的。

谢檀衣路过那个小婴儿时,脚步停顿,他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看样子是想去触碰小孩那豆腐一样的脸蛋,但最终没敢碰,看着太娇嫩了,柔软又美好的小生命。

他要收回手,小婴儿却伸手抓住了那根修长的手指,那么小的一只手,竟然很有力气,小姑娘咯咯笑起来,抓着剑尊的手指就往嘴巴里塞。

阿江都要被自家闺女的胆大包天给惊到了,这双手,可是能劈山分海的,你个小丫头就这么水灵灵的要咬上一口?!

他对剑尊是又敬又畏,小心抬眼去看,只见那双湛蓝色的瞳仁里微微漾起一起笑意,可很快又归于沉寂,像结了冰的湖。

谢檀衣收回手,众人纷纷退让,为他让出一条路来,与方才想要拔剑的那名弟子擦肩而过时,他低头看了眼那人腰间黑金色的腰带。

“那几个人,丢到结界外面,别脏了你的剑。”

那名刑律堂的弟子愣了一下,随即抱拳领命:“是!”

……

“师姐!”江琢推门闯进岑青樾的寝殿,进来便嚷道:“你知不知道檀衣把那八十一座灵脉都劈出来了?!这得耗费多少灵力?他这是要干……呃……”

他看见端端正正坐在岑青樾对面,与岑青樾下棋的谢檀衣,没说完的话急急忙忙的往回吞,差点咬到舌头。

谢檀衣起身见礼:“师叔。”

“啊哈哈……檀衣你在啊……”江琢很是无措的在地毯上蹭了蹭鞋,也不知是在蹭什么,蹭了两下自己也觉得尴尬,于是迅速收敛起异样,板起脸道:“观山海这阵法确实该早日完成,但也没有你这样浪费灵力的啊,你伤还没好利索呢。”

“无妨。”谢檀衣淡声道:“安博仁说,现下矿脉已经整理完毕,可以雕琢铭文了,我拜见过师尊后便要去桑洲了。”

“你还要用灵力雕铭文?”江琢急了,“檀衣,你休息两天吧?”

谢檀衣颔首,也没说歇不歇,又对岑青樾拱手告辞,然后便出了岑青樾的寝殿。

等人走远,江琢一屁股坐在了岑青樾脚边的脚踏上,抬手抓了抓头发,他今天一贯的散漫,长发就这么散着,被他抓的更凌乱了。

“师姐……”他低着头,闷声问:“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吧?”

岑青樾叹息。

江琢仍清晰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谢檀衣破阵,可反噬也在刹那间发生,他元神遭受重创,那邪异的阵法甚至在慢慢吞噬着他的元神。

江琢试图用灵力去护住谢檀衣的元神,然而元婴期在这样的阵法面前简直如同兔子对上了狮子,他差点也被反噬,他转身就把大乘期的安博仁给了拎过来。

“你给我护住他!”江琢押着安博仁跪在谢檀衣身后:“你们符宗做的事,你来收拾残局!凭什么让我们剑宗的弟子担着?!一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安博仁不知道一千年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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