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修的养崽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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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徐徐,寒意粼粼。
公冶慈站在白渐月的面前,背手在后,俯身向前,平视着那双被白纱覆盖的双目,露出温和的微笑,颇有些探究的语气说道:
“看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心死如灰。”
那一双略微狭长的柳叶眼,本该是柔和温雅的神态,此刻在重重山林映衬之下,竟透出如同鬼魅一样的诡异,使人望之生怯。
因为只是对视一眼,好像就会被他读取自己所有深埋心中的秘密。
就算是眼睛上蒙着一层隔绝外界的白纱,在此人面前,一切想要隐瞒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白渐月踉跄后退了一两步,躲闪着师尊的目光,抿了抿唇,又深吸一口气,才低声询问:
“师尊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么。”
故意让弟子们纷纷露出失控失态后的丑态,才好满足身为师尊的,居高临下的操控欲望——是这样的目的吗?
白渐月无法控制自己往阴暗糟糕的方向去想,死而复生后的师尊,所苏醒的是无比恶劣的灵魂。
他已经完全确认,这一场所谓让他们几个弟子分别合作行动的任务,试探的目的并不是任务本身的完成度,也不是他们这些弟子的修为,而是为了试探他们这些弟子的底线。
或者说,就是故意用来暴露他们缺陷,弱点,甚至是过往伤痛的。
让自己和锦玹绮一道,是故意试探无欲无求的人是否真的能够直面过去的阴影,渴望名利的人是否真的能够坦然接受虚假的荣誉。
让林姜和独孤朝露一起行动,是故意让自私任性的人去保护弱小,让单纯无知的人去献出力量;
让厌恶与人接触的花照水去深入人群之中,恐怕就是去试探他能够容忍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师尊为他们每个人安排要做的事情,几乎是完全针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缺点,弱点去进行调配——除了郑月浓,是让她做自己最擅长的药理之事。
可郑月浓天生操心命,某些时候,比起来锦玹绮这个入门最早的大师兄,她才更像是关爱师弟师妹们的大师姐,让其他人全都挑战自己的弱点,某种程度上,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煎熬。
而且她太过容易心软,太过仁慈,这就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了。
在下去山谷对付两条入瓮之蛇前,白渐月就已经从水镜中看到了郑月浓将要面临的麻烦。
那个时候,水镜中所呈现的景象,是有小镇民众抱着昏迷不醒的孩童跪在郑月浓面前,苦苦哀求她帮忙治疗不是蛇伤的其他病症。
郑月浓推脱再三,还是没忍住答应了这个要求——虽然看不出来这样做会带来什么不好影响,但那参考他们这几个人的遭遇,白渐月总觉得师尊不会单独对郑月浓网开一面。
但白渐月现在为自己又回忆起来那些糟糕过往而焦躁不安,并没心情去思考别人的处境。
其实他并没有和师尊说起过自己离开宗门的详细过往,只是说对宗门失望才会流落街头——但就是这样才是太过可怕,只凭寥寥数语就能复现出于当年相似的场景,白渐月在最开始的愤恨之后,心中涌现出的,是对师尊全然的戒备与恐惧。
可是师尊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戒备。
听到他充满抵触的质问,甚至很是坦然就承认了别有用心:
“只是想要你们能够更清楚的了解你们真正所想是什么罢了,乖徒,怎么欺骗别人都无所谓,可不要真的把自己骗过去了,不然等将来一日悉知过往的人来揭你的旧日伤疤,你可是会更加痛不欲生的。”
白渐月扯了扯嘴角,心情复杂的说道:
“所以师尊就让我等提前体验痛苦吗?”
“只是一种历练而已。”
公冶慈站直了身躯,露出自以为更加温和亲切的微笑,缓缓说道:
“做我的徒弟,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抓住把柄,陷入过去的梦魇。接下来,会有更多的历练等着你们,就算做不到无坚不摧,至少会让你真正能够不在意过往的痛苦,若将来真有人旧事重提,那将不会是对你造成致命一击,而会反过来成为你制胜的法门。”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冶慈觉得自己真是为了做个好师尊牺牲良多。
想他堂堂当世第一邪修,向来是我行我素,从没在意过旁人的感受,如今竟然苦心孤诣,亲自来为这些小崽子量身打造修行方向与历练方式,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再来,退一万步讲,世上又有多少师尊前辈,能和他一样做到针对每个亲传弟子的不同境况,去实行不同的教习计划呢,这样想来,他虽然是第一次做师尊,也是卓尔不群,出类拔萃啊。
但这些在公冶慈看来可谓是十分贴心的话语,听在白渐月的心中,却在震惊之余,生出更多不好的预感。
且不说那些痛苦的过往他甚至不愿回忆,怎么可能会成为制胜的法门,那句“会有更多的历练等着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接下来还要更多次让他经历这种付出一切后,结果让旁人独享的事情吗?
白渐月神色恍惚,感受到一种窒息的痛苦,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正不如离开,或者死掉算了。
公冶慈看着他身躯一瞬间僵硬,就连嘴唇也紧紧崩起的煎熬模样,只是眨了眨眼,就明白他担心什么了,于是十分贴心的主动解惑:
“放心,不会对你用第二次同样的历练方式,那太无聊了,你应该也会感到厌烦,所以下一次,会是新的惊喜等待着你们。”
惊喜……吗?
总觉得会是惊吓才对。
但师尊又说“你们”两个字,那似乎是说,要继续遭罪的不是他一个人了。
白渐月抬起头看向师尊,有无限的光辉从师尊背后映照过来,距离的如此之近,却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片刻后,他的心情忽然放松下来,大概是想到师尊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为难,而是一视同仁的折磨,这样一想,好像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无论如何,平常对任何事都表现最为淡定的他,总也不会是第一个说放弃的人吧。
在他沉默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
“师尊!朝露师妹醒了!”
抬头看去,就见林姜和神色朦胧的独孤朝露正趴在山崖旁边向下俯瞰,林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渐月,你和师尊两个在下面做什么?锦玹绮那家伙呢,那两条蛇呢!”
他的问题很多,但并没有让人想回答的欲望。
公冶慈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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