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耶耶李世民种田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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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年的岁除夜,要比往年都办得更为盛大喜庆。
中庭内,灯珠环映下,木柴、黍秆和松枝被垒成柴塔,由李二陛下亲手点燃。晰晰瞭火光中,依稀可以闻到浓烈的腊酒香气。
李二陛下今日特意穿戴了祭祀天地宗庙用的衮冕。玄衣馔裳,大带飘垂,一柄天子专用的鹿卢玉具剑悬于革带之上,看起来霸气又潇洒。兕子和城阳手牵手跟在长孙皇后身侧。
再往后,则是一众宫妃嫔御随同奏歌高唱:
“筵燎驱邪,五谷丰登!”
“筵燎”是唐人过除夕夜的盛事,以期来年有个好兆头。贞观十年,天下乂安。李二陛下设庭燎于阶下,火光混着灯烛,将庭间映照的恍如白昼。
兕子兴奋仰头,看着眼前雄浑燃烧的柴塔,又扯了扯城阳的衣袖,捂嘴小声道:“耶耶真是太帅啦!”城阳也激动的面红耳赤,攥拳重重点头:"嗯嗯!""兕子更崇拜耶耶啦!""我、我也是。"
李二陛下竖起耳朵,听两个小萝莉立在旁边嘀嘀咕咕,手上不自觉紧了紧腰间佩剑。即便如此,也完全压制不住越发上扬的唇角。
长孙皇后无奈,低语提醒:“陛下,该起驾前去观看傩仪了。”
李二陛下这才轻咳一声,道:"走吧。"
除夕之夜,长安各州县都会举行大傩,热热闹闹地驱除疫鬼,以助万物新生。宫中的驱傩仪式相对更要声势浩大一些。千余名挑选出来的护童依子,头戴假面,赤布挎褶,在宫城正门前表演傩戏,朝臣和内眷们也要伴驾一同观赏。
兕子今日倒是占了个好地方。
小萝莉们居高临下,一脸兴致勃勃地笑闹探看,偶尔张阿难过来提醒一声,又规规矩矩坐好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再度扎堆聚团。
长孙皇后温和道:“还是予去将她们叫过来吧。”
李世民弯眸笑了,在这场如火如茶、群情鼎沸的傩仪中摆了摆手:"丫头们一晃眼又长大一岁,再有几年能像这样伴在你我身侧,自在随性地过呢。"
"且叫她们疯去吧。"
……
于是,几个小萝莉带着一只雉奴当真疯玩了一整夜。
兕子对于除夕守岁有种别样的执念,要不是新城年纪太小,怕是也得被她薅起来,用小木棍儿支着眼皮守到新年降临。
大明宫东偏殿内。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刻,热乎乎的炕榻上七仰八叉,睡倒了一大片。
松萝取了厚度适中的夹被,悄无声息地 给盖好,这才穿过中厅出了殿内。年初一的瑞雪已经翩然而至,细细的,轻柔的落在宫道上,铺出薄薄一层雪白地垫。
等到兕子揉着眼睛,摇摇晃晃从窗边坐起来,一下子就醒神了。
"哇!城阳,高阳,雉奴快起来呀!我们可以打雪仗啦!"
小萝莉一声呼唤,连拉带扯地将人都喊起来,头一个顺着炕沿蹬上皮靴,就要往外扑。
松萝才呈着新面酿的柏叶岁酒进来,连忙展臂将人栏住:“公主,外头风大雪急,猛不丁跑出去怕是要染风庭了。再者说,新年元日,几位公主和殿下都要先饮一杯柏叶酒,讨个好兆头才是。”
除夕喝椒酒,元日用岁酒,都是有唐以来的习俗了。
小家伙们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造次,乖巧坐成一排,捏着鼻子此牙咧嘴,“滋溜滋溜”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松萝眼带笑意,一面收拾酒益,一面桌告:“前些日子年根底下,公主特忘叮嘱啤子,要宋管事送一批新鲜些的做桃和辣椒进官,说是要给相熟的诸位大人们送新年贺礼。昨夜,内官尚食局的官人都
经赶制出来了,公主要不要瞧瞧?"
兕子一经提醒,终于想起来这茬刷好感的大事,遂连忙点头:“要看要看!”
东西早就备在她的小库房里头了。
不过一会儿,小宫娥们捧着几样瓶瓶罐罐进来,——摆在兕子面前。
这回,杜尚食做的不仅有橄榄果酱,南瓜榛果碎饼干,还有独家秘制的辣椒酱,上头浇几勺红封油,就能存放大半月慢慢享用。除此之外,还有一样较为特殊,是宋英成从庄子上专程送来的橄榄油香皂。
民间能工巧匠诸多。
先前程处亮给兕子引荐了几位,宋管事就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顺藤摸瓜,给庄子上寻来近百好手,各行皆有。其中一位闲来无事,就用这橄榄果制出了能清洁肌肤的香皂。
这东西宋英成试过几日,松萝也用了一回。兑了水滑滑润润的,搓洗之后,污垢和油脂都一下子去干净了,清爽得紧。最重要的是,擦干之后,还不会觉着干燥紧绷。
简直就是收买各家夫人的利器呀!
兕子只要想象一下,老魏老房他们抱着香皂回府得到夫人夸赞,并因此对她好感大增,就忍不住“嘻嘻嘻”地掩唇偷乐起来。
李治看着兕子不怀好意的笑,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你别笑了,我害怕。”
小萝莉反过去做个鬼脸:"略略略。"
她才不要跟小屁孩解释,送礼是多么奥妙精深的一门学问呢。
……
元日朝贺大典,今岁也一如既往,在太极
殿上举行。
此刻,帝王御用的御幄之下,群臣王公尚未散去。尚食命人奉来御酒御品,请李二陛下亲自赐菜。
李世民扫一眼阶下。
酒行十二遍之后,百官都已醺醺,这时候赐下什么菜都不重要了,唯其背后象征的荣耀最为打动人心。
一念至此,他心中已有人选,兜头喊了几个预备启用的中等小官。殿中静了一瞬,继而响起恭贺道喜声,不绝于耳。直到朝贺大典就此散去,相交好的官员们才三三两两出了太极殿,一头雾水地猜测起了陛下的用意。
兕子就是这时候,带着两排小宫娥,杀到了散朝现场。
还没来得及走远的王公臣子们,就这样巴巴看着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虞世南、程咬金等人得了晋阳公主一重又-重贺礼。那些东西部分别用绸布包起来,叫人伸长了脖子也瞧不分明。兕子大大方方道:“这里头各有两罐做榄果酱,两罐辣椒酱,一包南瓜小饼干。另外,木匣子里头的香皂是给夫人们的香皂,小小一块,净手方便还带着香气,老魏你们可别独吞啦。”魏征愣了一下,想到家中日日操劳着柴米油盐的老妻,心中一软,拱手谢道:“公主有心了,魏征替拙荆谢过。”
程咬金嘿嘿笑着:“俺老程今冬喉痹再没犯过,还想着问公主讨要果酱呢!”
众人一番千恩万谢,又说了几句新年吉祥话,遂喜笑颜开各自散去。兕子等着人都走远了,才出声单独唤住了长孙无忌。
从亲缘关系上来说,她该喊长孙无忌一声舅父。
可是今日,兕子敛去面上笑意与童真,肃着小脸仰头看去,径直发问:“长孙司空,长孙冲在家中是不是欺负我大姊姊了?”
长孙无忌这老抓狸一贵藏得住心思,原本正笑呵呵地静待下文,听到这话,表情险些漏了陷。但也只是-瞬间,这位周旋权力场多年的老臣便微微倾身拱手,温和笑答:“怎么会呢,大郎对长乐呵护有
加,情真意切,捧在手心里宠爱都来不及。"
“晋阳公主,怎会有此疑问啊?”
兕子拥有小牛犊一般的直觉。
这不是长孙无忌的真话。
她不禁想起了除夕夜前三五日,大姊姊曾经借口想念她们这几个妹妹,特意回宫小住。那时候,阿耶阿娘还满脸欢喜,念叨着“也算是一家团聚贺新年了”。
宫中几日相处,大姊姊一直都是笑着的。
但兕子就是敏锐地察觉到,阿姊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她变得更沉默寡言了,那几日大雪天,她坐在廊下看着她们打雪仗堆雪人,一看就是大半日,却不从参与进来一起玩。
长乐公主,变得不快乐了。
兕子忍不住开始回忆,夏天回宫的阿姊,眉间有藏着这样似有若无的忧伤吗?
能让阿姊这等出身的人犯愁,怕也只有长孙冲了。
兕子收起打量和试探,一双清亮的眼睛望进长孙无忌眼中,什么也没有说,只咧着嘴甜甜笑一下,道:“只是有些想念大姊姊了。舅父既然这么说,那兕子就放心啦!”"若是年后得闲,兕子还想请大姊姊带着驸马,一道去南山庄子上小住几日呢。"长孙无忌也跟着笑了:“听闻南山如今日新月异,公主姐妹情深,大郎自然是愿意作陪的。”
……
年初晌午,长孙无忌乘车回到了齐国公府。
长孙冲今日并未出门,听闻阿耶从宫中归来召唤,只当又有什么新年家规叮咛,叹了口气,从西院往正院去。自贞观七年尚公主之后,长孙冲便搬来了西院居住。
原本,长乐的公主府已经修造竣工,陛下特许他们二人搬进公主府内,一切如长乐在宫中行事。是长乐主动提出,愿意住在齐国公府内,这才叫长孙冲心头舒坦一些。
西院仿制公主府而建,甚是气派。长孙冲慢吞吞行至正院书房内,才跨进门唤了一声“阿耶”,就被长孙无忌伸手赏了个巴掌。
长孙冲怔愣片刻,抹去鼻血,问:"阿耶这又是作甚?"
“问问你自己干的好事。”长孙无忌冷着脸,伸手指向长子,没忍住又踹了一脚上去,“年初我就警告过你,要你跟那小娘子断了联络,可你呢,胆大包天肆意安为,竞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人藏在外头,
还置办了房地。”
"若非今日晋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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