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她拔了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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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传令的小黄门被几个满脸横肉的武差架着请出府衙时还在恶声痛斥:“放肆!放肆!你们这是抗旨!是死罪!”
“看好他,切莫让他跑了。”
温璟看也不看他一眼,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明黄卷轴,又读一遍长公主的旨意,怒火又起,手背青筋紧绷。
她咬着下唇,百思不得其解。
若长公主当真有夺位之心,眼下更当出兵驰援、驱退敌寇、护卫疆土,立下赫赫战功才是!
若是岭南三府在她监国之时尽丧于敌手,她定当为千夫所指,还凭什么荣登大宝?
如此简单的到底,她不会不懂,除非……
脑中忽而灵光一闪,她正要抓住时,却被孙司马的声音打断:“使君,我们眼下该如何以对?”
女人猛地抬头,眼里还有几许恍惚之色,眉间深陷,不悦道:“按原计行事,权当没有此令。”说罢,又瞥一眼卷轴上“岭南自守”四字,声音更冷:“马上派人到各县去摸清有多少劳力壮丁可上战场,若无他府驰援,仅凭安南军只怕远远不够,非得全民皆战不可!”
孙司马乍然变色,粗喘几口气才勉强定下心神,瞥见温璟脸上没有半丝玩笑之意,点头应是:“属下马上令人去办!”
……
又过两日,温璟终于等到安国公府的消息,来送信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三更过半,官舍寂寂。
温璟听见白露急唤,披衣起身,屋中只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昏黄。
她打开门,见着门外人影摘下帷帽,惊得眼都瞪大:“安叔,怎么是你来了?”
安叔是温父最信任的幕僚,曾陪温父上过战场,极少离开安国公府。
眼下却不远千里地出现在此,她不得不多想。
伸手拦下安叔行礼的动作,双眼定定地盯着他,急道:“可是父亲出事了?”
“府中尚安,你莫急。”安叔先道一句,再直起身子,目光在温璟身上盘桓良久,叹了口气:“曜嬛受苦了。”
眼前的女人下颌尖细,身上套着的长衫宽了一圈,身形较走时瘦削不少,看在他眼里颇不是滋味。
若不是娘子倔强,何至于受这般罪…
温璟听见府中无事,松了一口气,忙请安叔进屋,又从白露手中接茶递给他,令人守在门边,才转身同安叔道:“可是父亲有话令您亲自带给我?”
安叔点点头,又看她半晌,忽而一笑,但笑意里却含着浅忧:“是你的喜事。”
“喜事?”
莫非安叔是温父派来接她回长安的?
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脸色冰冷,低声道:“我不会同瑞王世子成亲的。”
“如今安南境危,若您是为此事而来,便请回吧,告诉父亲,我定要留在此地,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安叔长叹一口气,摇头笑道:“府上确实在准备你的婚事,但是这新郎官却换人了。”
……
一月前,安国公府。
深得太后宠信的李公公突然登门,得意洋洋地念完赐婚懿旨,一张老脸笑成菊花:“国公爷大喜,接旨吧。”
温父完全没有防备,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在李公公不满的目光中接下懿旨,同温玖对视一眼,将一袋金子塞进李公公袖袋中,笑道:“公公也沾些喜气。”
李公公接过金子,掂量掂量,暗下去的脸色好了不少,呵笑一声把刚刚那一茬揭过,也不介意再卖个善缘,细声细气道:“国公府得了这桩好亲事,可不要忘了长公主恩德。瑞王世子一表人才,才貌双全,素得天家喜爱,若不是长公主亲自同太后娘娘说和,娘娘可舍不得呢。”
原是长公主出的主意。
温父心中一凛,面上却不表,打着哈哈道:“多谢公公提点,待小女礼成,定当亲赴长公主府拜谢。”
见温父上道,李公公自觉又干了件好事,一甩拂尘大摇大摆地走了。
却不知他一走,温父便沉下脸,咬着牙同温玖斥道:“长公主真是欺人太甚!这是明摆着打我们的脸呀!”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便是天家和太后娘娘赐婚,也得先问了两家意愿,再下旨意成人之美。若是不问便直接赐婚,与直接打脸无异。
更何况……
温玖冷着脸,轻嗤一声:“可不是么?也不知瑞王那边意下如何?若是两家都不问,这算什么结亲,这分明是结仇!”
那日生辰,李逸尘当着他的面同温璟表露了请旨赐婚之意,却被温璟再次拒绝。到底是皇室贵胄,便是再喜爱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忍得了几次三番被拒?
回程的路上,他小心讨好试探,李逸尘却一路冷脸,言语间再无求娶之意。
他本以为此事便这般结束,谁想到长公主竟会借太后之手给这两人赐婚?
“此事怪矣。”温父沉吟半晌,沉声道:“暂且按兵不动,你找机会去探探世子口风,待弄清楚了再看如何办。”
父子两人分头打探,却没问出个所以然。李逸尘态度暧昧,模棱两可,既不像不愿,但若要说特别愿意又有些勉强,倒像是被裹挟着不得不认,与先前去岭南时截然不同。
正当无措时,温母却突然带回一个将父子俩都惊呆了的消息。
“夫人你说的什么?”温父大惊失色,“你说,傅,傅琰,可能是天家长子?”
温玖亦惊,桃花眼里全是凉意:“此事甚大,母亲从何听的此言?”
被父子俩死死地盯着,温母满脸懊恼,拧着帕子,急道:“这谣言也不知从哪传出来的,要不是镇远侯夫人来同我打探,我也不知道这谣言在城中都传遍了!”
“她说这傅琰,根本不是定国将军的儿子,乃是定国将军的妹妹,忠武将军傅苓的亲子!”
“天家登基第一年,御驾北伐,孩子就是那时怀上的!后来也不知为何,傅苓暗中产子又将此子记在她哥哥名下,等傅苓战死,此事也便再无人知……”
“傅苓二十年前战死,此事又是从何传出来的?”温玖迫不及待地追问,直指故事中漏洞:“既然傅家当年瞒下,定是不欲让天家知道此事……若不是傅家,又有何人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我怎么知道?”温母气得翻了个白眼,一甩手帕,咬着牙道:“我本来也不信的,那人背信弃义,我提都不想提他!但是回来的路上,我恰好路过定国将军府,一眼见着定国将军的二子,这一看,我就生了心魔。”
“你们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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