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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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门前。
谢羡风的身影犹如一座山岿然屹立在原地,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却始终踟蹰不前。
刘彰轻咳一声,试探地问:“……将军,咱们还去京城吗?”
“……”谢羡风皱着眉头,“闭嘴。”
他原本是打算去京城的。
他的车轿本来都已经向着京城的方向开出了临州城门,但他左思右想,还是半路折了回来。
这番决定太突兀,也太仓促了。这其中存在太多的变数,他不想在全然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与她碰面。
于是,思来想去,谢羡风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苏凝兰的住处。
气氛僵持了许久,谢羡风最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长叹一口气,下令道:“去敲门。”
刘彰顺从地叩门三声,直到门童将那大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眼看见了谢羡风这位稀客,吓得连忙将门打开。
“……谢将军?”
谢羡风没吭声,刘彰则为他传话道:“去把你们主子叫来。”
那门童“哎”了一声,连忙又钻入门内,半晌后,才灰溜溜地跑了回来,期期艾艾地解释道:“那个,两位大人,我、我们主子今日外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刘彰回头看了一眼谢羡风,后者则是反笑了一声。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到他们回来为止。”
说罢,谢羡风就背靠上了马轿,闭目养神——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之势。
刘彰见状,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他既说出这话,便是真的做得出来。他曾跪在皇殿前三天三夜,这股子执拗的劲头,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于是,刘彰便也做好了舍命陪君子的准备,倚靠在马轿之上,目光则紧盯在张家门前。
“这……”
那门童见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架势,便知他们二人是不会肯轻易放过他了。他顿时哭丧着脸,不知所措。他不过是个小奴才呀!其实,他的两位主子这会儿都在家中,方才的话术还是主君亲自教的,只是他与主母二人都不待见谢大人,便想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不理他——可谁想到这谢大人却不依不饶,叫他该如何交差呢?
那门童苦着脸又钻回了门缝之中,果然,不一会儿,便换成张冉本人出来了。
“……谢将军真是位稀客啊,”张冉的脸色不大好看,但碍于谢羡风的身份压他一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招呼道,“大人今日找我张某人可有什么要紧事?”
“我不是来找你的。”谢羡风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并没有与他多费唇舌,“我有话想对你家夫人说。”
“可我家夫人说……她没什么想对你说的。”张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谢大人想找的人不在我们这儿,还请移步别处吧。”
谢羡风沉默了几许,故技重施。
“……那我就在这里等到她肯见我为止。”
说罢,他继续靠回了车轿之上。
张冉痛苦地闭上眼。
真是头疼。
两年不见,这家伙怎么还成赖皮了!!
张冉只好钻回了门缝之内,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地再度推开了门,“谢将军,请吧。”
谢羡风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厅堂之内,看见苏凝兰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了。
两年未见,苏凝兰没什么变化,只是待他态度更冷淡了。
“谢大人,找我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吧。”
谢羡风默了许久,阴影之中双手逐渐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苏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两年前,是你找上我,替她向我诉苦。这一回……换我来见你。”
“到了我这,还跟我打谜语呢?”苏凝兰却突然笑着打断了他的声音,“月儿的名讳,有这么烫嘴吗?就这般让你说不出口?”
谢羡风愣怔几许,才缓缓地问。
“……这两年,阿月她过得还好吗?”
话音刚落下,苏凝兰又是笑出了声。
笑够后,她只是冷冷地反问:“谢将军若真的这么关心,何不直接去问她?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跑来这里叨扰我的安宁。”
“……”
谢羡风不言不语,仿若被戳中了痛处。
他做不到。
当初提出分开的是她,如今又让他以何种的面目去找她?
长久以来,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个性。是慕溶月蓦地闯入了他的世界,这才打破了他生活中由来已久的平衡。
最初,他被动地被她挑选作为夫婿;最后,也是他被动地被她休弃分别两载。
直到这一刻,谢羡风才明白。
或许,在他们的关系里,他看似位居高位,受她的倾慕。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有着绝对主导权的人。她随时可以开始与他的关系,也随时可以抽身离去,而他只能被动地接受,被动地等待。
尽管,谢羡风从不在人前提起。
但在这两年之时,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想念他们的孩子。
看见雪梅时,他会想她;
逢年过节时,他会想她;
偶尔路过小摊贩,看见那精致小巧的泥面人,他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画面;
独自犯起头风时,他一边咬牙苦熬,一边会想起她为他泡的那一盏盏暖手茶;
有时看见属下佩戴着自家夫人绣的香囊,他会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曾也为他绣过一枚;
每次挥起剑、每次骑上马,他都会想起与她缠绵的那个夜晚,他会在梦中将她按在马鞍上,看她泪眼朦胧地搂着他的颈子……
他的思念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来势汹涌,心潮澎湃;这思念让他痛苦,让他煎熬,让他仿若一步步地堕入深渊。
于是,驻守在外两年,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前妻。他素来不露声色,却唯独对两岁的小女孩露出心软的一面。
这样矛盾而激烈的情感,日夜折磨着他——终于在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悉数爆发。
他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想见她。
他想和她回到过去的生活。
可是……
他该怎样才能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
他想不到答案。
最后,只能凭着本能莽撞地行事——就像从前那样。总是他刚跨出第一步时,她便接连补上了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随手给出的一点甜头,她却视若珍宝、甘之如饴。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这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只要他稍一低头,释放出信号,她便会认可他的诚心,与他和好如初。
想到这里,谢羡风不由得扭过了脸,坚定不移地看向苏凝兰。
“我想见一眼她和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话音刚落,苏凝兰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终于忍不住跳脚起来。
“你现在知道关心孩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谢羡风——你不配!你根本不配见她和孩子!”
谢羡风主动提起了孩子,仿佛又将她猛地拉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日子——那时慕溶月为了拿掉这个可怜的孩儿,而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涌动,苏凝兰喘着气,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苏凝兰的反应这么大,超出了谢羡风的预期,他眉头一蹙,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进而反问道:“……孩子怎么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快要失控——张冉担心地拦住夫人,生怕她口不择言又吐出什么惊天语录来。可苏凝兰此时却已经停不下来了,她这口气憋了两年,若是再不发泄出来,实在是要闷出心病来。
“你不准再提那孩子了,你根本就不配当那孩子的父亲——”苏凝兰指着谢羡风的脸喝道,“我告诉你,月儿她已经同宋国公订亲了,待他们日后大婚,她的孩子自然也要归入宋国公的族谱,管宋国公叫爹爹,而你——你根本不配为人父!往后也休要再提那孩子的事,免得给他们新婚夫妻徒增晦气!”
完了。
张冉绝望地捂住脸。
话一出口,瞬间乱作了一团。屋内安静得可怕,仿佛狂风骤雨前死一般的沉寂。
刘彰手心都冒了冷汗,一边暗自打量着谢羡风的脸,试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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