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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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溶月来到永春楼时,谢羡风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她这次来找他,只带了杏雨一个贴身丫鬟。本意是不想太过张扬,惹来误会和非议。
但她一推开门时,谢羡风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见她孤身一人前来赴约,不免眼前一亮。
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和她独处的机会。
谢羡风强压住心头的期许,坐回了席上,面上恢复镇定。
“大人,可以布菜了吗?”
谢羡风轻颔额首,以示默认。
慕溶月落座后,小厮也将盘盘珍馐端上了桌,很快便摆得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食香氤氲间,慕溶月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她没什么胃口。
因为桌上有近一半的菜品里都加上了香菜与葱花点缀。
谢羡风却没察觉气氛微妙的变化,慕溶月正要开口之时,他忽然倾身为她夹了一筷子的肉菜,放进她的碗中,“不着急,先用膳吧。”
很快,慕溶月的食碗便被各类的菜品装满,他试图堵住慕溶月的嘴,来延长他们此番相处的时间。
慕溶月一时啼笑皆非,索性将筷子平放在了碗上,打断了谢羡风这类幼稚的伎俩,开门见山地问。
“前几日,小钰的失踪一案可和谢将军有关?”
慕溶月是明知故问,却还是低估了谢羡风装傻充愣的本事。
“若是有人失踪,建议平昌郡主尽早报官,交由官衙处理。虽然失踪类案素来并不归我管辖,但京中的城守尉与我曾是旧识。我可以替郡主去打听打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觉得呢?”
慕溶月暗自攥紧了手指。
谢羡风只用一句话便将自己摘了干净。
不仅对她用了“郡主”这一称谓,显得公事公办;还特意点出了他与城守尉的旧交,也是为了侧面地提醒慕溶月,让她放弃报官的念头,否则此事最后也只会是不了了之。
如今小钰已经平安归家了,身上也没有缺金少银——看起来,她的确拿他没办法了。
慕溶月一时间有些恼怒。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吃饭了么?”
谢羡风莞尔一笑,神色气定神闲。
慕溶月却始终没有动筷。
二人无声地僵持着,直到谢羡风终于觉察出了几分异样。换做从前,他为她夹的菜,她总是囫囵吞下。于是,他今日点菜时,还特意专点了从前家中最常出现的那几道菜,以为她也会喜欢。
可直到现在,慕溶月却始终一口也没动。
“这是你最爱的凉拌牛肉丝。”接着,谢羡风便又主动上前夹了一筷子的牛肉裹着香菜碎,探入慕溶月碗中,试探道:“不如试试,合不合口味。”
那牛肉一放进来,香菜的辛辣之味瞬间就沾染了整个碗具,多闻一下就让人感到浑身瘙痒。
慕溶月忽然有些匪夷所思,从前的她都是怎样忍耐着不适,将谢羡风给她夹的菜都乖乖吃干净的?
现在的她,只想将这个被香菜味道浸染的碗倒扣在桌上。
“谢将军记错了吧,”慕溶月最终还是保持了教养,只是冷笑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点,不代表我也同样喜欢。”
闻此言,谢羡风却没有搭腔,而是沉默了起来。
许久过去,空中才传来一声沉闷的轻响。
“所以……你的口味是随着身边的人而变化的么?”
话音未落,慕溶月惊讶到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说完,谢羡风自己也顿了一瞬,许是慢半拍地察觉到自己话里竟藏着几分无意识的讥讽。他闭上了唇,没有再开口。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慕溶月心口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愠火。
他竟然这样看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自我、没有自尊的人吗?
……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在他的身边,他从来都看不到她的自我,也不懂得维护她的自尊。
否则,她嫁给他两年,他也不会连她吃不了香菜这一点都未曾注意到过。
罢了。
都已经结束了,她又何必去解释那么多?
“……纵使是又如何?”于是,慕溶月索性破罐破摔道,“他与我朝夕相处两载,我会受他的影响,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朝夕相处。两载。
每一个词都让谢羡风心头躁郁,怒意暗涌。
他兀自紧攥双拳,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你这样信任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都害你被牵扯进了什么案子?”
慕溶月脸色一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羡风阴沉着脸,猛地贴近慕溶月的脸,几乎是擦着她的耳侧咬牙切齿地说。
“你知不知道,他在暗中走私军械?”
“……往大了说,那可是谋逆的死罪!”
那桩走私案……?!
又怎么会和谢羡风扯上关系的?
慕溶月呼吸一滞,脸色瞬地变得苍白。
脑海中许多断碎的线索,就在此刻逐渐连成了线。
难道……
那日,她在虎头崖上见到的男人……就是他?
难怪,那日她感觉男人的那道视线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滚烫。仿佛要将她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原来,她那时无意看见的刘彰、陡然间被打乱的计划……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
是谢羡风半路搅进了这趟浑水,害得她被暴露,也连累了父亲和宋景渊静心筹谋的计划都付之一炬。
慕溶月的脸色瞬间转冷。
此时此刻,她看到谢羡风就不禁怒火中烧,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厌烦的脸。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义务要向你交代什么。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也没有资格审问我。”
说罢,慕溶月猛地起身,作势要走。
谢羡风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情难自控地低吼出声:“你现在离开他——我还可以帮你!”
慕溶月却是哧地笑了一声,反问他:“帮我?”
她冷漠地看着谢羡风的双眼,仿佛在凝视一个跳梁小丑。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早就与他荣辱与共了。”
谢羡风的动作逐渐地僵住。
言下之意,便是叫谢羡风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他们才是一家人,是一个战线的。
而他不过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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