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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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本是出来欲问医者可来了?却是看得深刻,记得极深。日后爹也恢复如初,对待娘亲百般疼爱。也留下两位伯伯在军营。娘亲自那日起至亡故,那几年间再未落过一滴泪。
这些事常芜已然忘了。常文华后收起了常芜之前写的书信,还叮嘱常衡,再莫要刻意同芜儿提起珠花之事,怕日后有了心悸,反而害怕的紧了。常文华日后亲自教常芜兵法骑射。护着纵着丝毫未歧视分毫,只要常芜爱的,便都教她。而常芜也是真爱这些,不用他人追着,反而自己时常练习。
常衡眼见常芜日日长大,从懵懂的眼神,变得目光坚定,开始是个有主意的。
第一次独自骑正常的马时,那回头肆意的叫着“哥”。常衡却觉得远比自己会骑马时来的高兴。那是一份自己带出来的成就感。忍不住动着马缰,骑着马急急跟在后面,生怕常芜又受了惊。且在常芜每次上马前,都会先帮着常芜检查了那马是否有异,可姨娘已经走了,再也没有那珠花偏巧在常芜的马鞍下。可常衡仍是谨慎了起来。后来常芜竟不要在马背上按上马鞍了。想必多少也是有些阴影的。
如今,常苒竟反用珠花成坠马之态,常衡想,常芜总归还是走了这条路......
常衡用手抹了把脸上,之前喝的几杯酒都变成眼泪流了出来。“怎么回想起这些。”常衡呢喃了一句,拿起边上的荷包,看着上面加深的安康两字,又说道,“芜儿,哥想你了。”
“常衡,你可真不够意思。”萧承言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随后便是咚咚上楼之声。
常衡急忙香囊和荷包放在自己边上,用手擦着脸上的泪。
萧承言从内上到二楼,因常衡就坐在二楼之上,正被瞧见。萧承言急问:“怎么了这是?”
“没有。陈酒。这得将近二十年的酒了。尝些吗?”常衡问着。
萧承言笑着继续走进来说道:“衡兄的生辰酒,自是要喝的。”
常衡一怔,倒酒的手停在半空。
萧承言拉过自己椅子,到常衡身边笑道:“我方才来时,瞧见一小内监。他说引得你们常府的人来,给你送了生辰礼。可你这十七岁,过得也太将就了。”
“够了。”常衡目光落在自己边上的荷包上。笑了一下。
萧承言眼尖手快,急起身伸出手便抓在手中瞧着。另一手又端起酒杯尝了一小口。眼瞧着荷包,却不忘咂咂嘴,脸上尽是难色,缓了缓才问道:“这谁送的这酒。这劲......”
常衡笑着说道:“我父母之前离京前酿造埋起来的。定是比我年岁大的。”
“嚯,这可真是舍得给你喝。”萧承言面色仍是未缓过来。
常衡笑回:“是妹妹舍得。只怕爹可是不知道的。”
萧承言转身从雁南手中拿过一锦盒,转手递给常衡。“送你了。也祝你安康。怎么干喝酒呢?要些酒菜呀。要不,去我那?”见常衡并未答话,只低头瞧着其内古籍,又叫一声,才把手中荷包归还。
常衡接过,不禁再抚上头针线痕迹。
“伯谦?去我那吗?”萧承言头侧过去朝着常衡此刻正翻开古籍一页,瞧得入神。更觉奇怪,低头看去,几眼便看定其中一字。“睿!”
常衡也缓过神来,接口道:“你这拿来的古籍,真是好古早。《玉篇》收字16917个,我这一翻入目的竟是睿字。”
萧承言缓缓道:“她......常芜的字,不是睿吗?”
“嗯。所以,你写来的书信,都是叫常睿?”常衡回道。
“是呀。我如今也都叫你伯谦......”萧承言再回。
常衡笑的难看。“那睿字,是我两人看兵书时,她突冒出一句时常叫我眼前一亮。我便笑着调侃她,不该叫芜,该是一个睿字才更衬于她。如此睿智。配得上。但她却同我说,‘改了名字,就和哥哥搭不上了。定要同哥哥听着就是亲兄......弟。才好。”常衡说着说着,略有些动情,差点便说出口来。最后急转,险些咬了舌头。“那时常芜才九岁。”
萧承言一直抬头看着常衡,默然良久。
内房间,常铎不知何时醒了,却躺在那默默然装睡。听闻几人离开的声音,才又转过身再行睡去。
晨起正华所一顿慌忙,并未请恩假,两人慌忙朝着尚书房跑。
才过假山,忽而有了“由头”。
萧承言觉得鼻子发痒,伸手一触,竟见手指上有滴血迹。不觉停住脚步。
常衡发现身旁萧承言脚步慢了下来,急忙催促道:“快,紧着就到了。”回首去瞧,却见萧承言鼻子流出一丝血迹。
萧承言觉得嘴上发甜,再触竟似放闸口泄洪一般流出。
常衡急忙回身,拿出袖口掖的帕子捂住萧承言鼻子。“走走。我背你,去御药房。”
萧承言以为是昨晚那坛酒的缘故,极力遮掩。
常衡见诸位太医离开内间,在外调配之际,悄问萧承言道:“可有你熟悉的太医?”
“没有。怎的这般问?你觉得他们方才说的,不对?”
常衡并未否认,只凝思后道:“还是要培养个相熟的太医,但也不可盲目信。”
萧承言瞧着常衡,忽而问道:“你有吗?你家外祖父从前不是?”
常衡回头瞧了瞧外头,扇窗虽关,可糊的明纸,大致能瞧见外头各人忙碌身影。才同萧承言道:“我没见过外祖父呢。我常年南境,只考武技时往返过京城。”
如此折腾一趟,自有人去尚书房上提请缘故。再行至御花园时,见草略已长出,小冒嫩芽,远看一片,近来草色却显突兀。
“你是有所怀疑吗?”待要分开之时,萧承言突然发问。
“我又不是医者,我怀疑什么?”常衡回道,却是清清嗓子,又问了下旁边西知。“可带了酒水?”
西知愣着,从书箱侧面拿出酒壶递上。
常衡小饮一口,却紧咂嘴来,又低头细闻,随后递回。却问萧承言道:“今儿这天,皇子不觉得热吗?待学散了,我得让小黎给我备两瓢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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