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冷面仙君变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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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难免有些尴尬。
叶南徽从前虽总喜欢逗逗不苟言笑的楼砚辞,但这么直白…倒是头一次。颇有种调戏了……养在“深闺”不食人间烟火一心修道清心寡欲的卫道士一般。
好在如今楼砚辞并不清醒。
叶南徽心藏侥幸,想着约摸是那镇妖剑的白光也入了楼砚辞的识海,这才开辟出重合的部分,楼砚辞被心魔所扰,想来在别人的记忆里,就更不清楚了。清咳两声后,叶南徽岔开了话题:“你…一直被困在夫诸身上?”
“嗯。”楼砚辞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也不知那镇妖剑是什么意思,想起自己陷入昏迷之前,姜隐留下的那句话——
“此妖当诛。”
叶南徽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识海中的流速和现实不同,她被白光拖入这方天地时,也给自己留了提醒。一炷香的功夫,待在这其中用完,她魂体之上便会生出灼热之感示警,届时即便是要冒着搅乱识海的风险,她也必须得从这里出去。
希望不要到那一步。
叶南徽想着正事,方才脱口而出狂悖之语的尴尬也消解了许多。
识海中流速不比现实,就说两句话的功夫,天边便蒙蒙亮了起来,叶南徽也察觉出那股牵引自己回到姜隐身体里的力量。想着楼砚辞现在脑子许是不太清明,叶南徽最终也还是颇为好心肠地提醒了句——"别在识海里乱来,等着这记忆结束就好。"“你想睡谁?”
话脱口地一瞬,楼砚辞的反问悄然而至,只见他他目光沉沉,问了一句不够,又问了句——
"我还是他,亦或是……夫诸?"
这是在口出什么狂言!
叶南徽很震撼。
夫诸的名字是怎么出现在这个选项里面的,合着她身边出现一个相识的,性别为男的,都要拿来比一比吗?
况且她她她这一世也没做什么吧?怎么就好像给楼砚辞留下了一副来者不拒,极好男色的印象了呢?
叶南徽张了张嘴,还没回过神,日出东方,魂体一轻,便又重新回到了姜隐那处。
这厢,一人一妖的双修已经结束,也已经收拾齐整。
姜隐身着仙山的月白仙袍,体内灵气充盈,站在夫诸的内室屏风外面。
叶南徽探了探,察觉此刻她离破境只有一步之遥,并非不能破入元婴,而是由姜隐故意压制,似乎另有谋划。
而夫诸……借着姜隐的眼睛,叶南徽看见了屏风之后坐在矮凳之上,脸色铁青的夫诸。
“这一次是我欠了你,我许你一个承诺,日后你来寻我,我必会兑现。只是……昨晚之事,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姜隐的声音果决又冷静,全不像昨晚刚和眼前的男妖春风一度的模样。
那厢夫诸明显更心绪难平些,话里话外尽是讥讽:“倒是稀奇,不久之前还指着我喊打喊杀,如今又主动证我双修,你们人族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
姜隐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夫诸言语之间讽刺之高更浓:“一个承诺?呵,不过一个小小金丹而已,百年之后还有没有命活着部成问题,当真是大言不惭,该是我警告你,昨晚之事,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介意亲自来取你的
性命。”
有一说一,就这阵势,叶南徽很难将九幽里喝得烂醉喊着姜隐名字的夫诸,和眼前这个联系起来。
他们俩如今看起来完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夫诸言毕,姜隐迎着他眸间显而易见的厌恶,终究也是没有忍住,依旧是那副爆仗脾气,冷笑一声道:“你这妖物装什么装?什么叫证你,昨夜后半夜你难道不也是半推不就,我确实只是一个小小金
丹,你若不愿,我强迫得了你,不过也就是个色胚,倒还在这里给我装上了?"
这一通臭骂,将夫诸的脸色骂得更难看了些,没等夫诸跳脚,姜隐直接拂袖而去,走得是干脆利落。
叶南徽本以为姜隐会前往仙山后殿修行调息,稳定内息,谁曾想姜隐直接憋着一肚子火,提着剑直奔了仙山学舍处。
“让姜涵出来。”姜隐脸色冰寒,停在她胞弟的学舍前,语气冷冷。
等来往弟子将姜涵叫出来以后,姜涵见到提剑的姜隐,眉目间还颇为不屑:“秘境之事已定,怎么,阿姐不服气?”
姜隐见状冷冷地勾唇一笑:“你搞错了,不是我不服气,是你不服气。”
“你不是说那日擂台之上,我只赢了你一招半式吗?今日,阿姐我啊就是来让你服气的。”话音落地,少女心中的怒气自剑而始,带着凌厉剑风,直击姜涵面门。
姜涵底子确实不差,这么短的功夫里,侧身躲过,一声轻喝,招来佩剑,剑锋出鞘,迎上少女的招式。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明明身为同胞姐弟,偏偏两人一招一式皆是狠辣,不留情面。
可还是姜隐更甚一筹。
从昨日便挤压在心里的怒气,随着剑招越发昂扬,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
金丹化元婴,除了要求灵气充盈,内室圆满,更重要的是那股心气儿,那股破除口□枷锁,炼化魂体成就元婴的那股孤注一掷
的心气儿。除了破境,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姜隐眸中剑影交错。
从前听过的那些话亦是言犹在耳——
“你胞弟小你十岁,但天资却更甚你一筹,先祖庇佑,你阿弟怕是承了你先祖的衣钵,日后要取得镇妖剑飞升了。”“你啊,就好好辅佐你阿弟,别天天想着什么斩妖除魔,庇佑人间,过分刚直视为蠢。”
她自幼天赋卓绝,八岁拜入仙山修行,跳过炼体境,直入练气,十八岁那年正式修得金丹,也曾被视为最能承继先祖衣钵的人。那时甚至有好事者奉承她是先祖转世。
可到了姜涵八岁那年,测试灵体,天生金丹境,只这一下便击碎了她的美梦。她颓靡数月,连善金都以为她就此消沉之时,她想通了。
过往之中,已有无数修行者因一句天赋卓绝而失了平常之心,最终不过尔尔。这修行一途恰似流水,不争先后,争的是滔滔不绝。
她沉下心修行,岁月匆匆,她以先祖姜无暮为榜样,斩妖除魔,捍卫天下正道,与姜涵交手亦是有输有赢。
本以为早就证明了自己,可不料秘境仙山大选,还是败在了天赋二字上。若是她输了,她自然无话可说,可她分明赢了,却还要将机会拱手让人。
她不服。
既然仙山如此看重修为,那她便用些手段破境又有何妨?反正这些年来,姜涵和一众仙山弟子那仙丹也没少吃。
姜隐眸中一沉,手中剑柄微挑,四两拨千金,将姜涵手中的剑挑飞出去。叮当一声,宝剑落地,姜涵脸色黑得不成样子。
而姜隐,敛下眸中暗光,一直被压制的灵气在这一刻在体内爆发。天上,乌云团聚,天雷震天。
"姜隐这是……要破境?"
围观之人无不大惊,慌忙找地方疏散,姜隐眸中映出雷光,居高临下看着脸色发青的姜涵:“如此,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与你相同了吧?”
天雷落下,姜隐站在原地一步未移。方才和姜涵挥剑争斗时,她便已经布好了阵法,
天雷加诸阵法之上,阵法虽能分解部分威压,但毕竟与姜隐灵气相连,姜隐受了天雷,面色也不好看。叶南徽能感觉得到姜隐此刻灵脉受到冲击,上面布满了细碎如丝的裂痕。
可姜险却倔强得很,仍是挺着脊背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压制了她许久的胞弟:“我知你一直以来并不把我当你的阿姐,仗着自己天生金丹境,天然地觉得我就需得矮你一头,可你也不想想,天生
金丹境,仙丹不断,到了如今也就只是个金丹后境而已,有何可得意。"
“我今日就是要你亲眼看着我进阶。”
姜隐的话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
那日天雷百道,姜隐受雷结束后,元婴修得,人却也因受了雷刑,撑到极点,昏死了过去。叶南徽本以为经此一番,姜隐必定得去秘境,可惜,人的心思,叶南徽终究还是没有捉摸透彻。
姜隐醒来的第一日,非但没有随着仙山之人前往秘境历练,反而被善金带到了刹那殿,跪在了山主面前。
“你可知错?”
山主依然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姜隐性情倔强,硬挺着脊背:“不知。”一句不知,姜隐硬生生受了十鞭,背后鲜血淋漓。
“既是不知,那便去后殿跪着,跪到想明白了,再来回话。”山主手段冷硬,丝毫不留情面。叶南徽不解,据她所知,山主向来对待天资卓越的后辈还算宽容。
譬如楼砚辞,当年带着她这么个恶鬼归山,受到的惩戒也只是被关入仙山后山,并未用刑。怎么对待姜隐就如此严苛?
姜隐被押送至后殿庭院,庭院四方天空,并无遮挡,姜隐又被山主封了修为,挨了十鞭,烈日炎炎,着实难熬。和姜隐共情共感的叶南徽也觉得头晕目眩,只安慰自己,幸好这天还未落雨,否则这伤口定要化脓,滋味儿更是不好熬。这样想着,稍微好些。
只是跪了一整日,姜隐也没悟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叶南徽只能跟着继续受罪。
可心里叶南徽十分理解姜隐,她看不惯山主很久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靠悟,简直神经。又跪了一日,晚上圆月当空之际,来了一个叶南徽没想到的人——
夫诸。
只见夫诸身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衣,撑着把白色的油纸伞,整个人看着十分矫情做作,坐在了后殿庭院的台阶上,摆了副看热闹的架势。“哟,这不是我们行侠仗义的姜姑娘吗?怎么这么凄凄惨惨的样子啊。”
“你师长呢?也不来管你吗?”姜隐此时自然没功夫回他。
但夫诸一个人唱独角戏唱得倒是开心:“你说说,费尽心思破了境,还能落得这般田地,真是白费了——”这话未说完,便被姜隐一个眼刀杀了回去。
哟的,只会在我面前凶。”夫诸这个时候倒是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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