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它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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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闲一路蹦到兰韵台,因多数仙官去了碧灵圣宫,留在兰韵台的放眼望去就两人。
一人站在远处,正整理书格;另一人坐在书桌后,边揉太阳穴边提笔写着什么。
或是因当值,那仙官本就愁眉苦脸,听闻松闲来意,表情更愁苦了。
那仙官将笔搁下,道:“仙君先行回去,兰韵台手续繁复,调阅生死册至少得三日,仙君三日后再来取吧。”
看着松闲,又问:“仙君是盛瑛神君的仙侍?”
松闲嬉笑着点头,没想到天界认识自己的神仙还挺多。
那仙官满脸不好意思:“我才想起最近兰韵台大整,调阅生死册想是更慢,怕仙君三日后白跑一趟,五日,五日后再来取。”
体弱多病还惹是生非、吊儿郎当且游手好闲,这是天界众神仙对盛瑛的印象。
当仙官反应过来松闲背后是谁后,哪还敢随意调生死册?
谁晓得盛瑛要用生死册作甚。万一生死册上的那人无意得罪过盛瑛,盛瑛要报复呢?
那他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得将此事报至上面,让上面评断才是。
兰韵台规矩森严,层层上报耗时久,至少三四日,怕万一出什么意外,所以他才说是五日。
他也不敢得罪盛瑛,万幸兰韵台最近真在整改,这理由非常合理。
松闲气得不行!
不但连自家神君的面子都不给,甚至想起他是神君仙侍,三日还变五日了?
岂有此理!
松闲甩手走了几步又折回,见那仙官一手撑腮昏昏欲睡,他一巴掌拍下去,惊得那仙官都变成了三眼皮。
松闲手指套着伽铃上神临走前给的令牌,一边将令牌移到仙官眼前,一边道:“这是伽铃上神的吩咐!上神传音于我,让我替她查查!若耽误什么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狗仗人势谁不会啊!松闲心道,下一瞬不禁想:我为何自比作狗?对哦,怎么还给忘了,我就是狗狗呀!
那仙官听到自家神君时磨磨蹭蹭不愿通融,都是一个家的,看到令牌、听到伽铃上神后,甚至都没计较他拍桌的无礼之举。
那是困意也没了,手续什么的也没了。
笑着对松闲道:“松闲仙君怎不早说急用啊,这边特事特办,既然是急事,怎能让伽铃上神等着?仙君且休息会,我这就先去调生死册,再补手续。”
还能这样……
松闲嘴角抽了抽,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果然还是伽铃上神面子更大!
一盏茶的功夫,那仙官便捧着一褐色封面的书册走了过来,放到松闲手中:“仙君拿回去慢慢看,记得早些还回来。”
这么快?
松闲谢过那仙官,没急着看,先回了素心宫。
松闲捧着宁清辞的生死册坐在树下翻看,初时脸上带着笑,看着看着笑容凝固在嘴角,连嘴都合不上了。
这怎么和想象的有所出入?
松闲手指停留在“浸猪笼,横死润泽湖”那一行,半晌都没回过神。
直到一只手夺过生死册,松闲才回了魂。
盛瑛随意看了一眼生死册:“解了捆仙索,看来她俩来过了。她们问了什么,现在去哪儿了?你在看什么,看这么入神?说话呀,怎么这么看我?”
松闲指着盛瑛:“神、神、神君,你,你你脸……”
盛瑛抱臂,将脸凑过去,挑了挑眉:“小爷我想起解法了!怎么样,这脸是不是比那张童子脸好太多?我决定不换回去了!就这样挺好!不是,你倒是先回答一下我那些问题啊。”
松闲贼眉鼠眼盯着盛瑛手中的生死册:“花神去碧灵圣宫了,那位仙子说是要回思过境,神仙们有些是会主动去思过,但今日不会,那位仙子或许犯了什么事。”
要回思过境?她之前就发狂掐过自己,看来还干过别的事?
盛瑛坐在梅树下好几日,自是很多消息都不知晓。他这会想起自己坐那时,听隔壁街仙娥聊天说过,说天界来了位新飞升的仙子,一跃飞升九品九阶,名字还有些独特,叫野萝!
新飞升的,还是一跃九品九阶的强者,短短时间做了什么会在葡萄盛会时被罚待在思过境?
甚至胆大到四处跑……
盛瑛沉吟片刻,急道:“你还没说她们问了什么!”
松闲结巴道:“花花花神和仙仙子问了神君时间线,推、推测神君昏昏、迷之前下凡历过劫,七十年前我见到神君那日,正是神君历劫后元神回到身体时刻。神君醒后有许多不同以往的爱好,我觉得她们推测的有些道理。”
“有这样的事你不立刻找我,还坐这看闲书!”盛瑛弹了松闲脑门一下,站直身体甩了甩书。
松闲眼珠子转来转去,跳起来去要书:“我再也不看闲书了,神君先还给我,别给甩散了啊!”
因花神和野萝说得煞有其事,野萝的表情又太过令人动容,不知怎的,松闲几乎在心里认定自家神君消失那些年真去历劫了,而这宁清辞就是自家神君为人一世。
按神君那傲娇的性子,知道自己历劫一世竟然那样,不得气急败坏,不得伤心难受啊……
“这书有点薄啊。”盛瑛见松闲鬼头鬼脑的,低头一瞥,瞄到书面上“宁清辞生死册”六个大字,忽然反应过来。
野萝问过他,记不记得宁清辞。
盛瑛嘴角漾起笑意,竖了个大拇指夸赞松闲:“你在这给我玩欲扬先抑啊,没想到你先调了生死册过来,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你也觉得我历劫那一生光辉灿烂吧!让我来看看……”
“别……”松闲在旁欲言又止,罢了,看吧看吧看吧,看完别打我就好!
盛瑛和松闲的表情历程一模一样,先是笑容满面,而后笑意越来越僵硬,眼中含着错愕震惊。
“从小逃学、斗鸡走狗、游山玩水这些倒无伤大雅,逼婚逃跑也算情有可原,只是这活得太惨了些吧……两位兄长离世也没醒悟,宁家败落后还坑蒙拐骗!双亲见背后比乞丐还落魄,稍好一些,等下,我没看错吧,这什么啊!”
“潜于韩员外府,携韩员外妻水三娘遁去,为韩员外所执,浸猪笼,横死润泽湖。”
盛瑛将那段念了出来,神情越来越难以言说:“你说不是什么帝王将相便罢了,活得坎坷些倒真是历劫。不过最后怎么回事啊,勾引有夫之妇逃跑,被抓后还被浸了猪笼!这真是我历劫一生?我现在很怀疑我到底历没历劫!”
松闲这会更加相信历劫一事,神君历劫历成那样,所以伽铃上神那趟人间之行回来,脸色才会难看成那样!
现在想想,简直和每次神君闯了祸时的神情极为相似!
盛瑛盯着生死册上的时间:“生死册上这会死的,算算时间应该九十年前醒才对,中间怎么还空了二十年?哦,野萝说二十年人生,二十年鬼生,难道我死后还当了二十年的鬼?可历劫完了不是应该立刻元神归位么?怎么还能做鬼呢?”
不对,他怎么下意识已经将自己当成宁清辞了呢?
松闲揉了揉眼睛:“伽铃上神下过凡,倘若看见神君那一世结束,应该带回来才是,为何独自回来,还要让我用铃铛打开密室接神君呢?想不通了,难道要等伽铃上神回来才能知道答案么?”
“潜于韩员外府,携韩员外妻水三娘遁去,为韩员外所执,浸猪笼,横死润泽湖。”
“精彩!真是精彩!”有人一边拍手一边走了进来,虽已经偷听到面容一事,看见盛瑛那刻还是不禁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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