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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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彦回来时,已经过了戌时。
看着他满身疲惫的模样,云笙纵有满腹狐疑,也不忍再开口询问。她起身倒了一杯热茶,温柔地捧到了他的面前。
徐彦似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接过茶杯后并未急着喝,而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桌前。
“今日好些了吗?”
“好多了。”云笙轻柔地点了点头,“夫君饿了吧?枇杷已经去热饭了。”
徐彦轻轻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搁在桌上候,缓缓坐了下来。
见他沉默不语,云笙也没有多问,而是绕到他身后,安静地替他捏起了肩膀。
柔荑落在肩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绷了一日的肩终于松软了下来。
“不想知道他为何会挨打吗?”
沉默多时,徐彦忽然冷冷开口,云笙心头一颤,不安地敛下眸光。她虽没说什么,徐彦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怔愣。
空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闷,云笙还想继续揉捏,徐彦却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前。
看着那双无措的眼眸,他眸光一闪,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先坐下吧。”
云笙心弦一紧,惶惑不安地坐在了他的身侧。
“二哥要将姚瑾带到临安去,二嫂不同意,所以他们就起了争执。后来溪哥去请安,见他们吵嚷起来,就帮着他母亲说了几句话,谁知却激怒了二哥,挨了一顿打。”
事情果然和她的猜测相差无几,云笙眸光幽幽地看向徐彦,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为了一个姚瑾,几乎搅得侯府家宅不宁。可即便如此,徐二爷也铁了心要护着她。
“二爷是个有主意的人,就算是你去劝,他大概也不会妥协。”
听着她轻柔的嗓音,徐彦的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连她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徐溪却不懂。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的抗争能让父亲改变心意,可到头来却落得满身伤痕。
“他性子执拗,又被道义捆绑,有些话说得太过反而会影响兄弟感情。”
徐彦幽幽叹了口气,眼底覆上了一层深切的无奈。
总不能为了一个姚瑾就真的走到兄弟决裂亲人反目的地步。何况这是二房的事,他这个做个弟弟的又能如何干涉呢?
看着他渐渐暗淡的目光,云笙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换个角度看,二哥之所以要带她走,或许就是因为眼下处境尴尬,他怕姚瑾留下会再起风波。”
徐彦眉心一紧,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无论她是走是留,二嫂心里都不痛快,这招釜底抽薪既狠毒又致命。”
感受到他对姚瑾的憎恶,云笙眸光一敛,眼底划过一丝沉思。
爱之深、恨之切。若非恨毒了徐溪,她又怎会舍弃多年的爱慕,绝决地以身入局?
连他们都能看出姚瑾心存报复,徐二爷那般聪慧,又怎会看不透呢?可他还是铁了心要娶她,甚至为了她不惜和妻儿决裂。
姚瑾终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可这样强劲的对手若是能离开侯府,于她而言甚至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在丁香院这一场争执后,章氏就病了。就连徐二爷迎娶姚瑾那日,她都没有出现在人前。
对勋贵人家而言,娶平妻这样的事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婚宴并未大操大办,来赴宴的也大多是旧日和徐二爷交好的同僚。
至于那些没来的,大多也让管家送了颇为丰厚的贺礼来。
许是觉得丢人,老夫人只在新人跪拜时短暂地坐了片刻,并未出现在后来的宴席上。
婚宴之事乃陈氏一手操办,风寒痊愈后的云笙则帮着她招待来赴宴的女眷。
来赴宴的夫人们大多和章氏同龄,不但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甚至莫名地同仇敌忾,连带着看向云笙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直到送走了宾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浮光院后,云笙才终于松懈下来,瘫软在梨花木椅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累了?”
徐彦一进门就看见了她倦怠的模样,不禁唇角一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撞上他戏谑的眼神,云笙心头一凛,尴尬地坐直了身子。
“夫君累吗?”问话的功夫,她已经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水雾升腾,茶香四溢。他眉心一松,缓步走到桌前坐下,接过茶杯的同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先前还没什么感觉,你这么一问,倒真是有些乏了。第一次招呼那些女眷,你感觉如何?”
他抿了口茶,神色慵懒地望着她,并未漏掉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尴尬。
“那些夫人们都挺和善的。”云笙避重就轻地答着,并未抱怨自己所受的冷待。
“年纪大的人大多迂腐,她们见二哥娶了姚瑾,对着年轻貌美的你自然不会太热情。”
听了徐彦的回答,云笙眸光一怔,先是错愕地望着他,而后慢慢地涨红了脸。
这还是他头一回夸赞她年轻貌美,又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怪叫人难为情的。
“夫人,热水已经放好了。”
枇杷的适时出现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的尴尬,她缓缓抬眸,嗓音轻柔地说道:“既然夫君乏了,那就先去梳洗吧。”
看着她绯红未退的脸颊,徐彦眸光一动,放下茶杯的同时,拉着她一块儿站了起来。
“夫人可愿为我效劳?”
他话音刚落,枇杷面上一热,窘迫地退了出去。
触到那热切幽深的目光,云笙心头一颤,面上爬满了红晕。
往日的记忆一股脑地翻涌而上,想到那两回的共浴,她臊得面红耳赤,连心口都有些发慌。
看着她覆满红晕的脸颊,徐彦呼吸一紧,拽开椅子后,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失重的一瞬间,她吓得惊呼一声,恐慌地抱住他的脖子。
“夫君,你快放我下来……”
徐彦无视她羞赧的恳求,步伐稳健地将她抱入了浴间。
落入浴桶的那一刻,她惊慌失措地抱着他的肩膀,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紧紧地压在了桶壁上。
她重心不稳地搂着他,此刻已经顾不得羞窘,只剩下无边的慌乱。
被热水打湿的衣裙紧紧地包裹在身上,透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徐彦呼吸一热,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紧密交缠,心跳骤然失序,许是憋了太久,又恰逢醉意上头,他不再耐着性子温柔诱哄,而是强势地索取着她的甜美和温柔。
厚重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凌乱地抛在了湿滑的地上。滚烫的热水随着木桶的晃动而来回激荡,漾开了一圈又一圈难耐的酥麻。
风暴渐息,她被徐彦从水中捞起,额头和发间都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扯过挂在屏风上的布巾,将她紧紧地裹住,连水渍都没擦干,就抱着她走回了榻上。
跌落柔软的被褥后,布巾被无情地扯落,湿濡的发丝堆在枕畔,眼角泪痕未干,楚楚可怜又妖冶惑人。
徐彦翻身覆上,开启了另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事。他正值当打之年,精力充沛得像是永远也用不完。
“够了……我不行了……”被翻转着趴在榻上时,云笙哀怜地恳求着,连尾音都在发颤。
她的嗓音本就甜美,此刻被撞得支离破碎,格外的动人心魂。徐彦被勾得心神一晃,越发地猛烈莽撞。
漫长的酣战过后,她早已浑身湿透,累的气喘吁吁。
徐彦翻身下榻,去外间唤了枇杷打来热水,拧了帕子亲自替她擦洗身子,又寻了干爽的寝衣替她换上,擦干她的湿发后,才再次上榻,搂着她沉沉入睡。
次日清晨云笙苏醒的时候,徐彦已经上朝去了。枇杷将热水搁在桌上,伸手撩起了垂落的床帐。
“夫人,该起身了,一会儿还要去松鹤院呢。”
云笙掀开被子,起身下榻的那一刻,却忽然小腿一软,若非枇杷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她差点就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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