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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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一想到先前的梦境就恐慌地颤抖起来。
“别怕,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他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抚着她发颤的后背,试图缓解她此刻的惊恐。
望着他包容的眼神,想起那荒诞不经却莫名真切的梦,云笙哽咽地抱着他,再度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她如何能告诉他,自己在梦里嫁给了徐陵,还落得一个惨死的结局。
那日他问她是否相信徐陵所说的前世,她曾坚定地回答他就算有前世,自己也不会嫁给徐陵。
可梦境如此真实,连她都难以释怀,徐彦必然更加膈应。
“我梦见自己死了……”她避重就轻地说着,连话里都带着战栗。
“只是一个梦罢了,不值得你如此害怕。”徐彦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眼底却划过一丝暗色。
先前她梦魇时,他真切地听见她叫了一声徐陵,那语调悲凉得让人心惊。
他以为她会将梦境据实以告,可她却不肯提起。
他十分笃定云笙并不喜欢徐陵,否则她当初就不会大费周章地接近徐溪。那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又为何要隐瞒梦境?
“夫君,我好害怕……”
若没有徐陵的那一番前世言论,她大概也会相信这就是一场诡异的梦。可现在她却觉得梦里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徐彦眸光一闪,掩去眼底的晦暗,安抚的动作依旧轻柔。
“别怕,过几日会有高僧在长恩寺开坛讲法,到时候我陪你去走走。”
“好。”她瑟缩地抱着他,凄惶惊恐的情绪在他温柔的安抚中渐渐缓和下来。
夜色深沉,她却不敢闭眼,害怕一睡着就又会跌入那无休无止的深渊。
见她如同惊弓之鸟般仓惶不定,徐彦唤来枇杷,让她在屋里点燃了一支安神香。
一股浅淡的檀香传入鼻息,纵然心中惧怕,可在徐彦的安抚和安神香的作用下,到了后半夜云笙还是疲倦地阖上了眼。
当怀中的妻子沉沉入睡时,徐彦却悄然睁开了眼睛。
安神香已经燃尽,屋内却还残留着一股暗香。过不了多久他就该起身了,可满腹心事的他却了无睡意。
她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为什么不能坦白地告诉他?难道夫妻之间也不能坦诚相待吗?
他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云笙的面颊。
她对自己本就没什么感情,不然当初也不会谋划出逃。是他固执地将她追回,以为只要对她好,就能让她真心实意地爱上自己。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他的一厢情愿。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一夜无眠,晨起时他满心疲惫,却还是顶着风雪出了门。
云笙睡醒的时候,天色还未亮。身边空空荡荡,被窝里却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枇杷来唤她起身时,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嗓音低哑地责问:“不是说了丑时二刻要叫我吗?怎么又迟了?”
“您昨夜睡得不好,外头风雪又大,三爷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叫你。”
枇杷如是答着,眼底浮动着一抹关切:“夫人,您好些了吗?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我已经没事了。”说话的功夫,云笙已经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枇杷伺候着她穿上了衣衫,待她洗漱后,又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狐裘,贴心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外头冷的很,夫人多穿些,别着凉了。”
“雪停了吗?”隔着紧闭的窗户,她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冰霜。
“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院子里已经堆了厚厚一层,我来的时候,韩平正领着人铲雪呢。”
“从明日起不管三爷怎么说,你都要准时叫我起来,否则老夫人那儿我没法交代。”
徐彦虽怜惜她,可她不能恃宠而骄。
“是,奴婢记下了。”枇杷虚心应着,面上越发恭谨。
用过早膳后,枇杷取来事先备好的暖手炉,套上布套后塞进了云笙手中,又寻了把伞,陪着云笙一块儿走向了松鹤院。
一路上积满了雪,园子里的草木都披上了一层银装。若在往日,云笙或许还有几分赏雪的景致,可经历了昨夜的梦境,她感受到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她心事重重地走着,并未留意脚下被雪盖住的枯枝,一时不慎就被绊倒,重心不稳地往前栽去。
就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走在后头的枇杷及时拉了她一把。可她的力量太小,云笙还是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枇杷慌张地跑上前来,一脸后怕地将她扶了起来。
她低头拂去狐裘上的雪,正要开口回答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靴。
她心头一凛,不安地抬起眼眸,对上的却是徐陵那双幽暗的眼睛。
看着她受惊的眼神,徐陵缓缓勾唇,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婶婶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明明在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想起那荒诞的梦,她骇然地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见她下意识地想逃,徐陵冷笑一声,缓缓朝她逼近。
“婶婶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等云笙回答,枇杷就挺身而出,勇敢地将云笙护在了身后。
“我家夫人还要去松鹤院请安,劳烦世子让开。”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世子说话?”看着枇杷挺身相护的姿态,徐陵面色一沉,眼底覆满了阴霾。
对上他阴冷的眸光,枇杷心头一颤,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是紧紧护着云笙。
怕长久的对峙会引来旁人侧目,云笙按住了枇杷的手,强忍着心中的惧怕,抬眸看向了徐陵。
“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惊惶的眼,徐陵唇角一动,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婶婶会怎么做?是抢回来,还是干脆毁了?”
狭长的凤眸里闪着阴鸷的光,竟有种毁天灭地的疯狂。
云笙吓得面色一白,后背陡然爬起一股恶寒。
“婶婶,你怎么不说话?”见她面露惊恐,徐陵唇边的笑意越发深沉。
云笙紧紧地握着拳,任由指甲没入掌心,惊起钻心的疼。
她心里明白,自己越是害怕,徐陵就越畅快,可不管他发什么疯,自己都不能服软。
她不是梦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姨娘,她是他的婶婶,她背后站着的是徐彦,她没必要怕他。
想到此处,她眸光一沉,语气冷肃地说道:“没有什么是本该属于你的,既然得不到,还是早些死心得好,莫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说罢,她垂下眼眸,拉着枇杷绕开他,脚步沉沉地走向了远处的院落。
她赶到松鹤院时,陈氏和侯爷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她敛去心底的不安,柔顺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温声唤了句’母亲’。
“嗯,过来见见你大哥。”许是因为儿子归家的缘故,老夫人的心情很好,并未责怪云笙的迟到。
“云笙见过大哥。”云笙微微垂眸,沉静地朝侯爷见礼。
“弟妹不必多礼,过来坐吧。”徐朗常年驻守边关,性子虽冷,却不难相处。
“多谢大哥。”云笙轻轻应下,缓步上前,与陈氏面对面坐着。
云笙坐定后,徐朗才笑着说道:“你和三弟成亲的时候我脱不开身,没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昨夜我和三弟说了,等他休沐那日,我们一块喝顿酒热闹热闹。”
说罢,他扭头看向陈氏:“弟妹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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