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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还》

25、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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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寅时鬼衙门遭了雷劈,把那一片直接炸成了平地,房屋全塌了,墙也全倒了。”"周边挨着的民房也跟着遭了殃,那龙卷风吓死个人了,把屋顶都卷上了天。"更有人言,他们看见龙卷风里裹着许多黑黢黢的鬼影,当时还以为把人给卷了进去。后来有几个胆大的按捺不住好奇心,靠近那片炸成废墟的鬼衙门,打眼看见裸露出来的几颗惨白的人头骨,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一场“雷劫”把掩埋地底的骸骨暴露在了光天之下。

人们忽地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地方闹鬼呐,这地底下竟然埋着死人呐。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成了:“这衙门当初是建在乱坟岗上的,那地下全都是死人骨头。”

此事在北屈县炸开了锅,全城男女老幼无一不在议论。

有说听见鬼衙门里面闹鬼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想逃出来似的,在里面呕哐撞大墙,动静骇人得很。那地方当年不是被大行道给画了符阵吗,估计是给里头的东西冲开了封印,然后天雷就卷着风暴劈下来了,

直接将那些东西劈得魂飞魄散。

据推测,那是太行道压在此地的雷符,但凡里面的邪祟想要挣开禁制,那道雷符就会招来天雷将其劈散,休想出来作祟。而太行道之所以到北屈布这个阵,是因为十几年前有个死人回魂,半夜来敲鸣冤鼓,最后县太爷和几名官差齐齐在公堂悬了梁。由此可见,那冤魂估计一直都被太行道压在鬼衙门里,十多年不得超生,因此怨气冲天,昨晚才会闹出那么大动静。而且那些死在里头的县太爷和官差们,说不定也阴魂不散。

“哎呀!”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吓得聚精会神摆聊斋的众人一个激灵,他神神秘秘道,“我突然想起来,十几年前那个击鸣冤鼓的冤魂,不就是牵涉沈家小少爷那桩命案的人吗。”众人先是迷糊,紧接着醍醐灌顶:“哎呀我也记得,当年就是说他把沈家小少爷推进大河淹死了。”“对,所以官府把他抓起来下了大狱,结果人就死在了狱中,然后变成厉鬼回来击鼓鸣冤。”“前阵子沈家大少爷不是失踪了吗,沈家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结果听说被绑在了鬼衙门。”

众人一阵惊呼:“竟有此事?”

我堂哥在衙门里当差,是他亲口给我说,陆捕头带人进去鬼衙门搜查到沈大少爷的衣物,应该足被人绑架。”那人压低声音,“结果沈大少答刚从鬼衙门逃出来,当晚回到家,沈家就遭了灭门之祸。”

沈家拢共死了七口,最后只剩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也算给沈家留了个后,没有赶尽杀绝。

一老人分析:“毕竟那腹中的胎儿还没降世,没造过孽,跟十几年前那桩冤案也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那冤魂就给那孩子留了条生路。”

众人唏嘘不已,将这几件事一串联,简直细思极恐。

"不是说,沈家几口人是被虫子咬死的吗?"

“那可不是一般的虫子,那是从鬼衙门里带出来的虫子。”

然后知情人又把保和堂何郎中半夜去沈家,给沈大少爷诊治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那冤魂被压在鬼衙门无法出去,就让带着怨气的虫子寄生在沈大少爷身上,跟着他一道回了沈家。”

"是那冤魂索命啊!"

聚众的人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整合起来,信息量越拼越大。

不知谁多问了一嘴:“那孙绣娘怎么会死在鬼衙门?”

“那地方进去了还能有命活啊,撞上邪了呗。”

“不是,孙绣娘好端端去那地方干啥?”

“哎哟你别说,她跟沈家大少爷不是有一腿吗,说不定这俩就是为了避人,所以跑去鬼衙门那种地方私会的,结果正好就落在那冤魂手上。”"不至于吧,谁不知道那地方闹鬼啊。"

“就是因为那地方人人忌讳,去那里私会才不会被人发现。你看那沈大少爷失踪大半月,人就在鬼衙门,谁都没寻思去里头找啊。”继而这没根没据的说法又被添油加醋一番,传得满城风雨。

陆秉只休息了不到半日,包扎了伤口就硬撑着出来寻人。然后路过酒楼时,听见一堂信正跟客人们聊,鬼衙门闹动静的时候,月黑风高的,他们拨人就围在街上,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直往里冲,

喊都喊不住。

陆秉闻言脚步一顿,急问:"那人是不是身穿青衣,肩头和胸前都是血?"堂信一个劲儿点头:“是啊是啊,你当时也在场啊?”陆秉蓦地变了脸色:“你说他进了鬼衙门?”

“对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撞了邪似的,我们叫他也不应,直接就冲进去了。”“有看见他出来吗?”

“没有啊,他进去没一会儿,那鬼衙门就塌了。简直地动山摇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还有命活吗,指不定给埋里头了…….

陆秉来不及听完堂信的话,转身便冲了出去,不当心撞倒了一个瘦弱的姑娘,他顾不上,连头也不曾回一下,径直往鬼衙门狂奔。

打死陆秉都想不到,他们昨晚刚掉进鬼衙门的古井,误入那邪门儿的太阴/道体,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是个人都该知道要离那鬼地方远远的吧。结果 转头的工夫,周雅人又火急火熵间

了鬼衙门,这进

去就天打雷劈的塌成了废墟,连死活都不知道。

陆秉差点咬碎牙,突然后悔将周雅人从长安召来,这瞎子怎么总爱往那最危险的地方钻?!

被撞倒地的秦三望了眼陆秉消失的背影,默默捡起药包爬起来,没拍孝服上的灰,甚至连手掌蹭破皮都无动于衷,麻木地拐进僻陋的小巷。

天阴沉极了,她顶着一团乌云回到家,屋里用白布搭了个简易的灵堂,里面停着两副薄皮棺材,丧盆里的纸钱灰烬被风吹得满屋飘浮。

秦三在灵堂前顿了顿,又木讷地转过身走到另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不多时,门从里面拉开一道巴掌大的缝,周雅人穿一件雪白松散的衣袍,黑发垂下来,只系了一根青色的发带,伸手接过秦三递来的药包。

“多谢。”

秦三摇摇头。

昨晚她在灵堂守了一夜,被雷电惊扰,大风呜呜刮进来,好似恸哭,扑灭了灵堂前的长明灯。她差点以为是大哥二哥回魂了,一出来就看见一身血的青衣客,怀里还抱着个血淋淋的人。秦三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青衣客就精疲力竭地靠在了墙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哑声道:“劳驾……”秦三连忙拉开门冲过去帮忙,周雅人却抬手,下意识遮掩了一下怀里的人,像是怕被她看见。

秦三迟疑了一下。

周雅人解释一句:“她伤得很重,会吓到你,我来就行。”然后他们就暂时借住在了秦三家。

秦三垂下头,很想回答不用谢,你也救过我,但是话到嘴边哽住了,她小声问:“真的不用请郎中吗?”流了那么多血,把衣服全都染红了,她不知道打了多少盆水,最后端出来的全都是血水。周雅人的脸色是一种血气不足的苍白:"不用,我会些医理,敷点药就行,麻烦你了。"秦三再次摇头,没再吭声,转身往灵堂去了。

周雅人掩上门,神识恍惚了一下,因为受伤失血,又长时间不眠不休,所以整个人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体能已经耗到了极限,可他还不敢合眼,摊开药包,脚步虚浮地走到床前,随即俯下身,小心翼翼撩开被角,将秦三买来的药粉洒在白冤皮开肉绽的肩头。她浑身上□□无完肤,这种情境下,谁也不觉得有什么男女大防,倒是这身烂肉骇人得很,换个人根本没眼看。

白冤双目紧闭,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任由周雅人给她上了半天药粉,实在觉得对方动作磨叽,她开了金口,声音里透着虚弱:“没用。”

周雅人抬头:“那什么有用?”

“这种刑咒割出来的伤,我自己就能养好。”

“所以现在放任不管吗?”

白冤很想笑,奈何扯不开嘴角:“你一直这么爱管闲事?”

“这算闲事?”

她想了想:“倒也不算。”

周雅人默了片刻:“你最后不是没有毁了北屈吗。”

白冤对此不屑顾:“我突然发个慈悲而已。”再则,她跟那要命的大阵相连,毁了岂不要把自己五马分尸?白冤想想觉得不太划算,嘴上却道,“你就是这样分好坏的?这样就把我当成好人了?”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相逢,在太阴/道体那种鬼地方,谁见了敢跟她沾上关系,寻常人会吓丢三魂七魄,胆子肥点也会避如蛇蝎屁滚尿流,若撞上个修土绝对当她邪庵外道要赶尽杀绝。

偏偏这人敢将她捞回来,不仅跟她共处一室,还给她上药,是有多不谙世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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