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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雾浓时》

42.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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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司砚结束的时候,桑芜那边还很热闹,他便在泊车点等了她一段时间。

他坐在车后座,开着窗,任由吹来的风替他醒酒。没一会儿便瞧见她与吴筱念、金岑山三人走了出来,与旁人礼貌道别。

她应该也没少喝,醉眼迷离,双颊泛红,唇也红润水光,他眸光一暗,推门下车的时候顺手把燃尽的烟掐了,才迎着踉跄的她走去。

车子停在比较靠里的地方,桑芜还在一个个认真看车牌的时候,就已经被男人长手一拉揽进了怀里:“怎么了?才几天,就不认识了?”

她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笑着:“你这不是来找我了嘛。”

对方却反问:“怎么办啊?”

“嗯?”

她疑惑地从他胸前抬起头,就在抬头的瞬间,对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很快就撤离:“可以了。”

他领着还没回过神的人往车子的方向走,准备将她塞进后座的时候,她才隐隐觉得刚刚那一幕非常的熟悉。

——“怎么办啊?”

“仲司砚啊,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想亲我的?”

但对方没有回复,只是让她往里面挪一点,自己长腿一伸坐进来的时候,说:“赵叔,开车吧。”

桑芜恍然回过神,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一阵懊恼,她应该想到的,两个人都喝了酒,这车怎么样都会找别人来开。

她结结巴巴:“赵……赵叔好啊。”

她斜着眼看着身边淡定自若的人,庆幸刚刚自己没在车里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难怪他这个向来严肃的人会在上车前亲自己,真是坏透了!

反观赵叔还有些欣喜,发动前回过头向她问好:“桑小姐好,嘿嘿,我老婆最近还说很想你呢。”

仲司砚年前就在丹漆随梦扎根了,年后也自然没回去,吴婶只是偶尔回来丹漆随梦看一看,却也很巧地总是没遇见桑芜。

“下次我得空了就去找吴婶探讨一下宁港美食。”

之后她便一路无言,连身侧的人追逐过来的手都连连躲避,愁得他只能用手机消息轰炸她。

她着实被频繁亮起的屏幕弄烦了,才点开对话框看了一眼,对方连发了十几张不同的道歉神图,其中还掺杂着缠缠的表情包。

她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对面的人也就顺杆往上爬:谢谢美丽的桑小姐能原谅我。

那晚,她还是追问了自己上车前想问的问题,在他索吻的时候,在他扣着她的肩奋力贯入的时候,在他想拥着累极的她陷入睡眠的时候。

他也是再也敷衍不了,在吻了吻她的发顶之后,承认了,承认他早就心怀不轨,却又一直隐忍。

宁港的冬天走得很快,春季也不算漫长,二月底便已踏来,可在这寥寥春日,南桥镇便在山花烂漫时,沉浸在一个独特的节日中——剪枝节。

可他固执得很,说不去凑热闹,但她觉得两人难得都有空,便想去看看。其实她已经看过了,但她预备给仲司砚一个惊喜。

桑芜:“走嘛!”

仲司砚想拒绝:“不太……”

“走!”

“……”

几番拉扯下,他还是输了。

剪枝节就是请村里年岁最长的老人为新播种的漆树剪去最高枝,寓意以后都是新生。

镇上来观礼的人不免好奇两人的关系:“小桑啊,这是你对象啊?”

她都一一点头回应了,说完还要邀功似的看看仲司砚。

“长相还挺标致嘞,跟你是配的。”

桑芜没回应,只是笑着看着仲司砚:“看吧,来这一趟,你不亏。”

到这一刻,他才笑了起来。

八角楼前一片喜气,大红的绸布随风飞扬,她的心也像这些绸布一样飘飘然,所以踮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亲。反正现在也没人注意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仲司砚知道这是她要报那晚上车前的一吻之仇,顺道调侃他的固执与死板。

在众人的笑声中,八角楼下的老奶奶躬着身子,在身边人的搀扶下拿出剪刀剪下了最上面的枝叶,人群中的叫好声连连。

而两人站在八角楼前的不远处的台阶上面,确认所有人都沉浸在剪枝的喜悦中,他衔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桑芜:“……”

仲司砚叹了口气:“怎么了?我吻技退步了?”

她的脸瞬间涨红。这?这人怎么转性了?

她佯装镇定:“还……还行吧。”

他很喜欢她这副明明难以招架,却又要装的样子,一直笑着:“行,那我回去再练练。”

她的手在身后不自觉捏紧那把小剪刀,看着他,愣了许久也没缓过神来。

直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他问她身后藏了什么,她才抱怨:“仲司砚,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她掏出一把小剪刀,在仲司砚的头顶轻轻剪掉几根短发,对他说:“我想带你来参观剪枝节,是因为剪枝寓意新生,我也想为你剪枝,这样你以后就能多开心一点了吧?”

他没有言语,只愣怔在原地,他明白了她一开始的坚持,一瞬间像是在她的眼中找到了方向与归属。

毕竟她是在祝福他。

“刚刚我构想得很好、很有仪式感的……”

他接住了她的话头:“现在也很好。”他突然拿过那把剪刀,也在她的发尾剪了一下,“这样吗?”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那句只能女生来持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而是应着:“嗯。”

这天,左林来丹漆随梦帮仲司砚拿文件,像是秉承着卧底的基本素养,连仲司砚午餐吃了什么都跟她说了。

她不由得笑起来:“你还真的汇报啊?”

左林挠挠头:“那……不然?”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他对象喜欢什么颜色,他不明所以地答了之后,就走了,留着她跟吴筱念他们汇报说仲司砚的助理太有意思了。

文旅局那边的方案一定下来,桑芜就趁热打铁将漆器展的雏形方案递上去了,不过对面说要考虑。

她也没多忧虑,按部就班地生活,回到丹漆随梦忙的时候,她发现仲司砚偶尔也有空在了,但还没说上几句话,金岑山就拎着家伙什来了。

她跟吴筱念越跟金岑山这人接触,就越发现这人是装精明,在外总是一副很聪明的样子,跟熟人在一起却蠢得很,天天被吴筱念怼得无地自容。

不过他确实是营销的一把好手,对于漆器展,桑芜的主题总是觉得不够,他却提议加一个纵向时间轴,让别人感受到漆艺的历史沉重感,也更有看点,一句“十年育树,千年成漆”的确抓人眼球。

而且这也不算夸大其词,漆艺至今本就有几千年历史,追本溯源都可以到新时期时代呢。

她和吴筱念还笑着打趣他干脆去做营销算了,他一拍脑门儿说“哎哟,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毕竟他对创作真的没什么热情,但家里人文艺惯了,他也被逼着走上了艺术家这条路。

艺术家总是会被饿死的,他坚信这伪真理,所以才大发善心加入了她们的计划。

其实刚听他这言论时,桑芜猛然还有些赞同的,毕竟去年自己可就差点被饿死。

在这期间,吴筱念还跟周泽吵了一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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