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贪财也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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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知自诩倔脾气,但凡她铁下心,谁也无法撬动。
凌延川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紧咬着后槽牙,两人僵持不下。
“不说话?”她一手抵在身后木门上,瞪着眼睛看他。
分秒在彼此的呼吸间流逝,程扬知的耐心也被一同消磨殆尽。
她直接伸手攥住凌延川的衣领,用力将人向下拽,仰头吻上那双薄唇。
凌延川脑子里唯一一根紧绷的理智的弦被她就此折断。
他一手摁着门,一手搂住程扬知后腰,发狠似的从她嘴里讨回方才强行忍耐的冲动。
唇舌滚烫的温度如同烙印,牙齿不时轻磕,带来轻微却不容忽视的刺痛。
程扬知贴在他怀里,胸脯起伏不断缩小彼此之间距离。
她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缓慢抚上他侧颈。
脖颈处明显的青筋凸起,昭示着凌延川压抑汹涌的情绪。
喘息愈发急促,程扬知感觉自己几度在窒息的边缘。
可每每近乎闭气,凌延川又会短暂放她一马,在密不透风的吻里温柔地用唇舌渡去一丝空气。
她喘着粗气,在缠绵间隙吐出零星字句。
“去你屋里吧。”
可她此话一出,凌延川却迅速冷静,仿佛有人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让他得以从炽热的欲望中抽离。
程扬知不明所以。
她还从未在床笫之事上被人扫兴。
“凌延川你到底怎么了?”
虽不是第一次直呼少主名讳,但她此时是真急红了眼。
这位方才还搂着她吻的七少主眼神躲闪,双唇紧抿。
程扬知干脆把人推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无妨,正好我也腻了,整日同少主待在一起,实在无趣……”
她气话还未言尽,凌延川猛地用力钳住她双手,将她抵回门上。
“你说什么?”
他俯身将她整个人笼住,压迫感攀入他眼白里的血丝。
程扬知故意笑着激他:“我说我厌倦这里了,该去外边找找乐子,毕竟没人愿意吊死在一棵‘不行’的树上。”
“你……”
凌延川几乎要把臼齿咬碎,却舍不得弄疼她,手上力道一减再减。
“我如何?”她挑起眉毛,嫣红的唇被吻得湿润,笑容也变得柔和。
他大概听出她口中言语不真,妥协似的轻蹭她发鬓。
“夫人若是真心的,我不会阻拦。”
程扬知心里一颤,她不曾想过凌延川会是这个反应。
“但若是夫人故意刺激我,大可不必再费心……”
“你这是何意?”她见他这般撒娇“求饶”,嘴里说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延川像只温顺却无法开口说话的巨兽,躬着背把脑袋埋进程扬知颈窝。
温热的唇瓣贴在她颈侧那一小块红痕上。
良久,才闷声开口:“我不愿你受苦。”
受苦?
程扬知疑惑不解。
你如今这般拒绝推阻,难道我就不受苦了?
“少主何出此言?”
她微微耸肩,将凌延川的脑袋拱起,接着抬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如此折腾,凌延川才终于吐出实情。
“夫人可知……避子药有多伤身……?”
程扬知倏然怔愣。
贴在他侧脸的手也心虚地滑落,被他紧紧攥住。
“你,怎知我……”
她方才气势早已散尽,视线无处安放,嘴里的话也像断了线的珠子。
“若是我一直不知,你打算瞒我多久?”凌延川气压低沉,语气似是责备,话锋却指向自己。
程扬知垂着眸,支支吾吾:“我,我没想瞒你,我是担心君夫人知晓后会怪罪于你……”
凌延川拉着她的手,再度将她搂入怀中。
“我已询过太医,那药弊端丛生,或轻或重皆有损你身。”
程扬知把脑袋埋进他胸膛。
是药三分毒,虽然她以前为了高考人工干预调整经期时间吃过一段时间避孕药,但她也清楚药物存在一定副作用。
如今在这伸手只见五指的古代,她当如何解决此事?
要怪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难不成要从源头杜绝?
程扬知这才迟钝反应,原来凌延川这般疏离是因……
“少主你,你该不会……”她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是因为不想我用药所以才……”
未尽的疑虑在凌延川深沉瞳色中得到了答案。
好吧。
姑且原谅他。
程扬知再度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扶在他腰际的手没忍住隔着衣物摸了摸。
这才真是苦了她。
好不容易开了荤,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
听闻青州与梁州界地久雨未晴,汛灾难解。
街巷皆被洪水灌满,屋舍的残垣断壁在洪流中摇摇欲坠,家具杂物随波逐流。
道路不复存在,尽是泥沙黄海。
行人无路可走,偶有几处高地露出水面,也是挤满了难民,人挨着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难寻。
京州朝堂之上,众臣说辞纷纭。
“依臣之见,不过是寻常雨水稍多,派些工兵去疏通疏通沟渠即可,何须大动干戈。”一臣摇头晃脑,神色间满是自负,浑然不知灾祸之深重。
凌延川眉头紧锁,未理会这等无知言论,上前躬身奏道:“帝君,此次秋汛,实非小可。”
他躬身禀报,将日前收集到的有关信息一五一十告知。
“青州与梁州交界之地,暴雨连番,河水猛涨,堤坝多处告急。那洪水仿若脱缰野马,冲垮无数房舍,百姓流离失所,数以千计。田间庄稼尽毁,沃土化为泥沼,百姓仓廪无储,饿殍渐现。”
“危言耸听!”吕饶嗤笑一声,“我朝历年治水,哪年没个小灾小难,哪次不是轻松化解,何至于此。”
凌延川略微愠怒,睨了他一眼。
强压怒火继续道:“诸位大人,莫要再行蒙蔽之事。”
他声如洪钟,话音回荡于大殿内。
“如今各州县报来详情,决堤之处,缺口宽达数丈,滚滚洪流裹挟泥沙巨石,奔涌而下,沿途村落皆被吞没。”
“百姓为求生计,攀爬至高处,然高处亦难久持,缺食少水,孩童啼哭不止,老者奄奄一息。若不即刻调遣能士、拨发粮款、全力抢修堤坝,后果不堪设想。”
帝君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目光扫过众臣,似在权衡利弊。
而站在吕饶身旁的几位大臣仍在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凌延川方才的言行。
全然不顾这迫在眉睫的灾情,仿佛朝堂之上谈论的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而非关乎万千生灵的生死存亡。
“若是派你前往治灾,有几成把握?”
帝君缓缓开口,嗓音低哑,似也被这积压如山的朝政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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