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主公又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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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安谢宅。
烛火摇曳,室内明亮,同时映出郭嘉脸上古怪的神色。
他听完谢然的讲述,看着端坐在书案旁埋头写信的人,不敢置信地问:
“……所以,你就这么对他说了?”
“那不然呢?”
谢然放下笔,直白反问,“不戳穿他,难道还要哄着他不成?”
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荀攸故意砸他不说,还装喜欢装纯良,霸王花硬装菟丝草。反正谢然是受够了荀攸那副样子,谁爱哄谁哄去吧,他才不惯着。
“哈哈哈哈哈!”
郭嘉愣了两秒,陡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好啊好啊!说的对!钓的就是他!”
“古有姜尚钓鱼,愿者上钩。如今公达欺你在先,就该让他还回来!”
郭嘉笑得发出“咯咯咯”的怪声,谢然心中无奈,威胁地瞥他一眼,“还笑,你也没安好心。”
他们几人在酒楼初遇那次,郭嘉分明看出荀彧、荀攸的表演中有诈,却不告诉他。
要说里头没存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这话郭嘉自己都不信。
“欸,话不能这么说。”
心里想是想,郭嘉半点不心虚地给自己找理由,“我那天可是替你解围,要不是我拉着你先走,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迷魂阵等着上场呢。”
在看出荀攸两人是故意坠楼做这一场戏的时候,郭嘉心中的确生出两分火气,故而态度略显冷淡。
不过等回了家,这股火气也就散得差不多了,反而开始琢磨其中深意。
“你还真是胆大。”郭嘉觉得他对谢然的胆量有了新的认知,“他敢坠楼,你就敢落水。”
“试探的手段这么刻意,你就不怕他真的撒手不管,看你落水?”
谢然神情平静,“我这人啊,小气。”
他笑得温柔,吐出的话却是半点不留余地,“他要是不来拉我,我就回身去抓他。”
要掉一起掉,反正一个都别想逃。
谁让荀攸先坑他,活该!
郭嘉掩面而笑,“真就这么生气?”
“就这么气。”
提起荀氏叔侄,谢然就有满肚子的槽不吐不快,“什么君子风范,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手段作弄我?”
今天下午,荀攸不知道是真头晕还是装头晕的那一次,谢然伸手去扶,挽手时眼神不经意地扫过荀攸手上的茧。
被他搀住的胳膊肌肉绷得紧紧的,谢然偷偷捏了一下,荀攸完全没感觉到,说话时还装出一副虚弱的语气。
一瞬间,谢然都替荀攸的演技倍感心累。
谢然眉梢微挑,语气肯定:“我看他手上的茧,他不仅会用弓,应该还会使长剑,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士子。”
至于御、射,都是君子六艺,荀氏不可能不教。
所以综合来看,就是荀攸不仅会使长剑,还会弓会骑马,身板看着瘦,实际上该有的肌肉一点也不少……
谢然绝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因为三四米的高度就惊惧昏厥,他觉得对方说不定跳下来都不带眨眼。
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而且头晕就头晕,府内又不是没有侍从,喊一声不就得了?”
荀攸喊一声叫人,府内侍从排队来照顾,哪用得上荀文若跑来跑去亲自动手?
这两人演戏也演的太不用心了!
谢然气鼓鼓地吐槽了半晌,随后话锋一转,盯着郭嘉的视线带上几分谴责。
“你不是跟我说,看着端庄老实的那个是侄子,看着文静那个心眼才多吗?我看他们两个都一个样!”
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真心实意地感到不解:“我有哪里得罪过他们吗?”
无缘无故,荀氏叔侄干嘛偏要找他的麻烦?
“这……”
郭嘉无言以对,他也觉得奇怪。
荀彧和荀攸的表现不符合他对两人的了解,而且种种行为,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别扭劲。
如果不想让谢然意识到巧合中的刻意,那就该更精准周密地安排计划,荀彧荀攸两人绝对做得到天衣无缝。
如果想让谢然意识到,那就不该采取这种慢悠悠吊人胃口的方式,完全可以把话挑明了说。搪塞逃避只会让谢然对荀氏的印象更差,有害无利。
闹成现在这样,饶是自诩通晓人心,又对两位友人有些了解的郭嘉一时间也看不明白。
他略一沉吟,问道:“明忻确定你们之前不认识,也没见过?”
“我九岁之前没出过陈郡,九岁之后跟随大人到并州,晋阳颍阴相隔千百里,就更不可能认识了。”
别的不说,单论容貌,荀彧荀攸样貌出众,只要见过一次,谢然就绝不可能忘。
郭嘉有些犹豫:“公达比你年长,我听文若说他有过在外游学的经历。会不会是他单方面见过你,但你不知道他?”
谢然神情一怔。
“哈……?这,我倒是不太确定……”
如果是对方单方面认识他,那他没印象就情有可原。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只是……
“我是欠了他家的钱吗,他能记我十一年?”
谢然神色诚恳,“你去当说客。我还钱,你让他放过我吧。”
郭嘉:“……”
能把谢然逼成这样,可见他的两位好友到底是给人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真是造孽。
荀彧荀攸的一番神奇操作让谢然心中对荀氏的滤镜碎了一地。
“行吧,那就欠债还钱咳、咳咳!”差点真的顺着谢然的话往下说,郭嘉连忙打住,“下次,下次我帮你打探一下好了。”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把他夹在中间怪难受的。
看谢然的态度,问题八成还是文若和公达身上,他得找机会和两人好好谈一谈。
”有劳奉孝了。”谢然有气无力。
“应该的。”
郭嘉心中长呼一口气,看谢然搁下笔,自然地转移话题:“给子笙的信写好了?”
“都写好了。”
等纸上墨迹稍干,谢然打起精神,将信折好,放入信封。
“嘴上说着不管,但总不能真的一点也不管,还要关照一番。”
他们打胡人是打赢了,但后续产生一堆问题还要慢慢解决。
谢父试图将更多的行政权力让渡给谢然,谢然和郭嘉在离开太原前就把基调定下,搞定了大体的计划,但还剩下许多的细节留给江闻和赵云去办。
江闻有想法,但是缺乏经验。赵云有经验,但是是带兵打仗的经验,而不是写文书和搞人事的经验。
虽然大局已定,谢然和郭嘉都觉得出不了什么大错才给两人练手,可这两人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
他这封信就算是外援了。
郭嘉忽然语气调侃,“要不要赌?”
“嗯?”
“我赌明忻往回寄一封信用两张纸,子笙寄来一封信能用十张纸,说不定十张纸也不够。”
“不赌。”谢然果断拒绝。
这赌,赌了他必输。
谢然也知道江闻的这个小毛病。
江闻写出的文书总是带着一股正宗应试作文味,而这种文风落在郭嘉眼中,就是废话偏多,拧一拧能榨出一桶水。
谢然和赵云在草原骑马时,郭嘉假扮谢然留在晋阳,陪江闻种过小半个月的棉花。
江闻很喜欢写《试验日志》,郭嘉翻过几回。
喜欢表格就喜欢表格吧,无非是仿照《史记》中的《三代世表》,将表头换了而已,并不多么新奇。
但郭嘉发现江闻特别喜欢将大事小情、事无巨细地写在表格里,之后发生过好几次因为写得太多太杂,导致表格太长必须翻页,最后反而对不上重点,扭头就忘的事情。
作为同事,郭嘉十分信任江闻的算学和动手能力,但他同样难以理解江闻对水字数和列表格的执着。
谢然满意地收起案上写好的一叠信,一封给子笙,一封给子龙,一封给郭淮,一封给他爹。四个人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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