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从火葬场后期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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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仍然低着头。
这些话似乎用掉他大半的勇气,他双手都局促得绞在一起,苍白的脸色因为窘迫反而染上了微红。
尽管如此。
他没能得到答案,几乎没有停顿,又抬起头来,眉眼微弯,嘴角轻轻抬起,笑着说:“是我太麻烦了,抱歉。都不行的话,我现在就去想办法,不打扰你——”
“不是。”
乔若也绷着喉咙,打断了这些对他而言荒谬至极的“请求”。
他前科累累,被郁修误会再正常不过。
但郁修以为他要收回琴房,却没有生气地责怪他,而是……
上一次来琴房被郁修误会,他分明言辞诚恳地同郁修诉说自己的心意,言明自己痛改前非——原来郁修根本没有信过!?
空气仿佛染上了涩意,肺腑被灌入无法抵挡的酸涩,一呼一吸都格外费力。
青年全然没有明白他在反驳什么,微微一怔,眸光闪烁,撑起笑容问:“不是什么?是……是我还可以再放几天的意思吗?”
乔若也张口想解释。
可他早就解释了不止一次。
他拽起郁修的手,把人猛地往琴房旁的走廊夹角一推,另一手提前垫在郁修身后,隔绝了郁修的后背与冰冷的墙。
青年在天旋地转中低声惊呼:“乔若也……!”
乔若也顷刻低头,不容拒绝的亲吻瞬间堵住了郁修一切未尽之言。
郁修猝然瞪大双眼。
走廊夹角就在琴房门外,没人能从屋内瞧见他们。
可他们和琴房里忙碌的工人仅有一墙之隔,正被用来安装家具的电动螺丝刀嗡嗡作响,闹耳的噪音如同鼓棒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耳膜。
只要有人走出房间就能瞧见他们。
郁修近乎同时挣动起来。
他从来没有真的对乔若也使过全力,推动的力道如同小猫轻挠,乔若也轻而易举抓住他的双手,将他的双手举至头顶。
舌尖相撞,酥麻感瞬间窜入两人脊髓,冲散一切思绪。
乔若也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
他却越抓越紧,唇齿肆无忌惮地撬动,舌尖横冲直撞,恨不得让郁修感受到他想把对方嵌入怀里锁在身边的冲动,让郁修相信他每时每刻都在压抑着的幽微欲念。
他甚至在热烈的单方面亲吻中等待着郁修的愠怒。
对他发怒吧。
等这强硬的亲吻结束,是对他横眉竖目也好,冷眼也好,骂他也好,兜头给他一巴掌都行。
只要有点别的波动,怎么都比现在这样——不管心中怎么想他、怎么误会,都只会温和地展露笑容——来得好。
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明明这些时日常常觉得不对劲,却总是被郁修完美无瑕的温和笑容骗过去。
直到刚刚。
直到他发现,郁修连窘迫惊忧之时,仍然能保持那样温顺的笑容。
乔若也心中仿若瞬间爬完肆意的藤蔓,疯狂地扩张领土,攻城略地。
气温缠绕。
哪怕身后噪音阻挡了一切的呼吸声心跳声,郁修仍然竭尽全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所有呼吸的权利都被乔若也夺走,整个人靠在墙上,轻轻颤栗。
就在乔若也以为即将迎来更激烈的挣动时,怀中的青年分明还在紧绷着身体,那被他完全封堵的双唇却缓缓放松下来,舌尖逐渐柔弱,笨拙乖顺地配合着他。
乔若也心头一重。
……郁修在迎合他。
这句话像是暴雨倾盆覆在席卷广袤平原的熊熊烈火之上,霎那间撕碎他最后的强硬,不费吹灰之力夺回乔若也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松开郁修向后撤去。
青年的神情格外怔愣,整张脸都充斥着血色,绯红自脸颊蔓延至脖颈。
琴房里的工人似乎在商讨什么问题,其中夹杂着“乔先生去哪了”的话语。
具体说了什么,乔若也全都没听进去。
他脑海中无形的警钟撕扯长鸣——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差点重蹈覆辙!
“……乔先生?乔先生?”
乔若也乍然回神,应声转过头,发现一个工人走出来喊他。
郁修赶忙撇开头,藏起所有神情。
工人问他:“图纸上有个地方我们不敢确定具体您想要什么样的效果,您可以来看看吗?”
乔若也下颌绷紧,大脑在这瞬息一秒钟整理出该有的反应。
他敛起自己那必然如同参加丧礼一般难看的脸色,抬手把郁修那被他折腾起褶皱的衬衣领口拍平,放缓语调道:“刚才……抱歉。我进去一下,等我。”
“啊……嗯。”
郁修没问等什么,也没有任何一句责怪。
乔若也咽下苦涩,转身先同工人进屋了。
他迅速回答完工人的问题,直接拿出图纸走出来。
郁修还站在墙边等着他。
青年稍稍靠着墙,面上绯红已经褪去,目光失焦,似在出神想着什么。
发现他靠近,郁修赶忙迎着他走来:“我还有一些东西留在琴房里,现在方便我进去收拾走吗?”
——原来刚才还在想这些。
乔若也清了清嗓子。
他知道自己是个说话不太讨喜的人,李总监和他熟识,有次开完会还当着他的面说他说话夹枪带棒。但他也从来不需要用委婉平和的话语来博得他人的好感,因此明知如此也无所谓。
但现在,他生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上次郁修没有相信他的解释是因为他说话生硬,短短几分钟进屋又出来的时间,乔若也已经反复措辞斟酌语气好几遍了。
林木他们前两天在午休时间聊到哪个公司的女明星说话好听,是怎么说的来着?
说话夹一点?
怎么夹?
乔若也在郁修面前摊开图纸,努力压低声量,用自以为“夹”的语气,说:“刚才是我不对。”
郁修一愣。
“……这个,是我这两天找人画的装修图纸。我——”
“乔若也。”郁修难得主动打断了他。
乔若也受宠若惊,洗耳恭听:“嗯?”
“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饿了吗?晚饭是在家吃还是有安排?在家吃的话,我现在就去帮你喊杨叔。”
“……我不饿!”乔先生嘴角一抽,刹那间恢复正常音量,只努力用缓和的语调,指着图纸说:“我是觉得你琴房里的东西太少,想给你装饰一下。选的都是不会影响空气质量的,装好你就能用。”
他担心郁修不相信又想到那些格外荒谬的角度,点出图纸里钢琴的位置,“看,这是你的钢琴。如果你有偏好,想加点什么,我现在就去办。”
郁修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乔若也视线落在郁修脸上,用上十二分的专注力,恨不得捕捉郁修每一刻的神色变化。
郁修双瞳微动,眼底溜过一闪而过的茫然,随后快速地眨了好几下眼睛,再度平静下来时,那双干净的黑瞳之中只剩下乔若也十分熟悉的温润笑意。
乔若也心一提——郁修是听进去了吗?
“谢谢你。”郁修说,“我很喜欢。你真好。”
谢谢你。
我很喜欢。
你真好。
三句话。
三句完美的,可以套入任何场景的话。
乔先生悬起的心终于死了。
他捏着图纸的手不自觉发紧,把边角都攥得发皱。
言语注定苍白无力,他只能把结果拿给郁修看。
他只好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傍晚之前就能做完,你先休息吧,上边吵,等好了我喊你来看。”
郁修犹豫了一下,视线又往琴房撇了撇。
“哦……好。”
就这么乖乖地走了。
乔若也透过边栏,低头看到青年回到房间,这才压下心中郁结,转身回到琴房。
他本来想干脆多喊几个人来加快速度,可他仔细琢磨了一下方才郁修的所有反应,突然觉得,郁修应该是相信他在装饰琴房的。
因为他解释之后,郁修就没有提过要把钢琴搬走。
可郁修那三句客套的话全然不像是对待一个提前被戳破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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